他看着我,把我紧紧地揽在了怀里,我在他怀中挣扎,他说了一句,“晚上为什么不和老公同床?以前都一起睡过那么多次了,这次是怎么了?又矫情?如果继续这样的话,你小心点儿。”
“我就是不给你!”我很硬气地说了一句,“上次你说没洗澡,那你去哪呢?”
他一听就知道我说的是上.床那事儿,“还想这事儿呢?你是有多不相信你老公,相信我会和别的女人上床?还是因为你太在意自己的老公了?眼里容不下沙子?”
“我——”我是没想到,他能够一眼就看穿我的心思,所以,眼睛愣愣地看着他,想笑又不好意思,只能狠狠地憋着笑,“就是不让你得到!”
“好,初欢,你有种,那就看看以后我怎么罚你!”他狠狠地咬着我的耳垂说了一句。
听到“罚”这个字的时候,心还是颤抖了一下,不过随即又想,他说的“罚”不过就是罚站,写检讨这样,无所谓,和这些比起来,他和叶宁馨上.床才是大事,我想随着时间的流失,我就慢慢地不介意这个梗了。
我扬着脸看他,心跳加速,手在推脱着他,他声音沙哑,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他和叶宁馨睡过多少次,可是应该确定的是,次数不多,所以,他难受我知道,因为我触摸到他的肌肉发紧,可我就是不给他。
等我过了心里这一关再说。
他一下子就开始吻上了我,舌探进我的口中,直接舌.吻。
他把我压倒在沙发上,吻如暴风骤雨。
纵然这样,我也不给!谁让他不好好和我说话?
陈岚找我,是我没想到的。
我还是照例叫她“妈”,以前没复婚的时候叫妈,现在更得叫“妈”了。
而且,我看到陈岚,还有一种丑媳妇第一次见到婆婆的忐忑,毕竟是复婚以后的第一次。
陈岚拉着我的手,说道,“和南衡复婚了啊?”
我点了点头,“嗯!”
“这才对嘛!虽然我以前也不怎么看好豪门的,不过,只要孩子幸福,我就觉得很幸福,而且,南衡——”陈岚沉了沉脸说道。
弄得我心里很忐忑,“他——怎么了?”
“他显然比他爸更加深情,还有,你一直误会他和叶宁馨上.床的事情,他怕他和你说了,你以为这是他的借口,所以,就让我来告诉你,那天,他拜托了叶宁馨把莫语妮弄到精神病院以后,就出门了,是公司的事情,傅东林找他,事情很急,他急着走,他一直以为苏阿姨在家的,而且叶宁馨向来手脚很干净,他觉得自己一会儿就能回来,所以,开上车就走了,可是他没想到,就是那十五分钟的时间,事情就翻天覆地了,应该是叶宁馨看到了你开车进门,然后,她脱光了衣服躺在了南衡的床上,还把洗手间里的花洒开开,其实洗手间里没有人,她就想做出一副南衡在洗澡的假象,她知道你怀孕了,本来想把你这个孩子弄掉——”
啊??
竟然是这样?
那天步云让我从傅南衡的窗户里看,心中若隐若现的那个盲点愈发清晰,的确,从那里能够看到外面的景象,而且,非常清楚,想必是叶宁馨看到我进门了,所以,才使出的这一计。
我的脑子里顿时空空如也,叶宁馨,竟然是这么狠毒的一个女人,把本来没有的事儿加到他身上,让我怀疑了他那么久,顿时又难过又悔恨。
他曾经说过要陪着老二出生成长的,因为这个女人,这件事情终究没有做成,估计他心里得多遗憾啊,而且,傅步宁也很遗憾。
都怪我,太冲动!
我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
陈岚看了看我,说道,“这是南衡根据你的描述自己推断出来的,因为那天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一直以来都以为你误会的是他和叶宁馨说话的那段!”
真是阴差阳错,被这个女人打扰了我们那么多的美好。
顿时觉得,自己好蠢,不问青红皂白就离家出走!
好悔恨啊!
陈岚看到我悔恨万分的样子,说道,“好了,这件事情我就说这么多吧,你明白了,我也就放心了!”
“妈,你现在和南衡的关系——”因为先前傅南衡和他妈关系不是不好吗,今天他竟然请自己的妈妈来当说客,我还是挺好奇的。
“差不多好了,你走了以后,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缓和了很多,他找过我很多次,问若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嫁入豪门,是什么反映,那时候,他的眼神很空洞——我看着这孩子也可怜,所以,初欢,不要老欺负他了啊!”陈岚笑笑。
是么?眼神空洞?
我顿时觉得自己好对不起他啊。
昔日纵横天下的傅总,眼神空洞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陈岚走了。
只剩下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我双手覆在脸上,顿时觉得以前的自己真的好幼稚,好不成熟,也觉得自己辜负了他,好对不起他。
我妈和苏阿姨带着孩子在楼上玩,就我一个人坐在楼下。
我溜神的功夫,他进了客厅,一如既往的神色,他进门以后,我的眼睛就一直直勾勾地看着他。
接着,我小跑了两步,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眼泪就落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老——老公,是我误会你了,和你分开了那么长的时间,今天妈都和我说了,是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这个称呼,以前上学的时候就想过,就算是打死也不会叫的,可是今天,还是说了,就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想必他知道陈岚已经找过我了,他微微侧头,说了句,“终于肯叫了?”
我点头,“而且是发自肺腑的,对不起老公,我向你道歉,以后,你随便怎么折磨我都行,我绝对不会有怨言,家里你当家作主,我保证不说一个‘不’字,好吗?”
我现在也才想起来,在海南的时候,他逼急了,也曾经跟我说过,“这辈子除了你,我还碰过哪个女人”的,当时我被“怨恨”蒙蔽了双眼,没有听出这句话的潜台词,是说——是说他这一辈子,只有我一个人吗?
以前也没有?
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他掌心里的珠宝一般,可是我曾经那么践踏他,现在想想,真的好于心不忍啊。
“好,我记住了!”他说了一句,声音很明快。
然后就上楼了。
留下我一个人在楼下悲春怀秋的模样,心想:他是要闹哪样?
晚上,我主动把我的枕头,我的被子搬到他的床上去了。
睡觉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看他。
可是,他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都是四个字:无动于衷。
我心里纳闷了,在海南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的?
怎么突然变成柳下惠了?
既然这事儿,男人不主动说,我一个女人更不能说了,就是我今天晚上,知道他睡在我旁边,没怎么睡好,可是,他为什么不要啊?
于是没话找话地和他说,“你上次假装失忆的时候,曾经在一个小超市门口,让我停过车,说是要看看,那应该是唤起你喜欢的女人的地方,那个女人是谁啊?”
“真想知道?”他问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
“那个女人,曾经在我车上,例假来了,我给她买了卫生巾,然后吻了她,那个夜晚非常美好,我记到现在,有问题吗?”他问了一句。
懵懂中,我和他的那个夜晚传来。
顿时心如擂鼓,那个夜晚,我已经忘了,可是他还记着。
又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对自己心生怨恨。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眼神涣散。
他又上班去了,心里好沮丧,好不服气。
我现在的工作还和在海南时候一样,是自由工作者,有图我就画,没图就看孩子,也乐得轻松。
正好他们公司要举行“冬季马拉松”比赛。
那天,他把这个消息带回家的时候,是有一搭没一搭和我们说的。
我却听得特别兴奋,自从我练瑜伽以来,对健身就特别感兴趣了,不过在海南,因为照顾孩子,工作忙,把所有健身的功夫都用在看孩子和干家务上了,所以,没有腾出来时间。
他最近还是一直都没有要我。
不过我对这个“马拉松”却挺感兴趣。
“家属可以报名吗?”饭桌上,我兴致勃勃地说道。
他照例一副不苟言笑的神色,“可以!要报?”
“当然。”
然后第二天,我报了他们公司马拉松项目的消息就传开了,都在说消失了好久不见的总裁夫人又要出山了,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