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对昨天的事情,仍然记忆犹新,我也不想那样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拿起手机来看,上午十一点四十了,李悦儿昨天下午给了发了一条微信:不是我送给你的哦,这是哪个员工比我还大方!
我苦笑一下,上午发的,她下午才回,起得可真早。
不过,莫语妮的微信还是适时地来了,我和傅南衡没有结婚的时候,我吃了虾在洗手间里吐,就是那次,我和她相互加了微信。
“睡你的那个男人可真大方啊!竟然给清华捐了两千万!”她幸灾乐祸的口气。
我楞了一下,傅南衡给清华捐了两千万吗?他又不是清华的学生,为什么?
傅南衡曾经说过我喝醉酒以后挺激烈的,可是我知道我昨天晚上的表现比起喝醉酒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的双手覆到了脸上,真是丢死人了啊,昨天的那个女人分明就不是我。
家是不能回了,玲珑到现在也没有给我打电话,想必傅南衡已经安抚好了,毕竟我是他孩子的妈妈,不回去,他也没法和孩子交代。
我去了办公室。
刚刚开始工作,就感到办公室里风声鹤唳,风向开始转,这很不正常。
我抱着无比好奇的姿态看向外面,便看到那个人走了进去。
以他的绝世姿容和江湖地位,能够引起这样的效应,并不稀奇。
我只是很奇怪,他来干什么?
难道是为了昨夜的事情?
“初小姐,这是广州星通房地产的吴总!”傅南衡眼神凌厉,直逼我的灵魂深处。
我这才看到他身后跟着一个人,身材相貌都属一般,跟在傅南衡身后,别人忽视了也很正常。
我疑惑的眼神看向傅南衡,他是来谈公事的?
好像昨天的事情,他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初小姐打算让我们站在门口谈?”他又说了一句。
唉,怎么在他面前,我总是显得慢半拍啊?
我把他们让进了会议室,让人给倒了茶。
吴总开始说话,全都是粤语,我听不懂,求助的眼神看向傅南衡,于是,粤语在傅南衡的口中,变成了字正腔圆的京腔,一直听他说话也没觉得什么,可是乍然和粤语一起听,便觉得他的话说的真是动听极了。
原来星通公司要做一个样板项目,一旦这个项目做下来,在广州甚至南方都会成为地标性的建筑,他想让我们做他们的暖通。
可是,我们只是小小的工作室,在北京甚至都没有什么名气,吴总远在广州,怎么知道我们的?
难道是傅南衡引荐?
这些且是后话,在傅南衡的翻译下,我和吴总谈妥了初步合作的事宜。
毕竟是傅南衡介绍的项目嘛,所以可信度和利润我自然是相信的。
然后,吴总就和我们握手,说在北京还有其他的安排,先走一步。
我正好也有好多的话问傅南衡,主要还是昨天的事情,可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本来吴总在的时候,我和傅南衡之间的交流挺顺利的,可是为什么那个人一走,我就觉得正眼看他都困难?
“那个,你今天为什么来?”我问了一句,很显弱智的话。
果然,傅南衡看着我,好像在谴责我的智商。
“初小姐如果是想借机和我说话,无妨,直说就是。”他说。
唉,一下子又被他抓住了把柄。
“不是,”此时的我,和他分坐在会议桌的两边,我身子忍不住往前倾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你从未和我们有过业务上的交流,这次为什么突然给我介绍客户,而且,还亲自来了我们公司了?”
“这个项目是我从叶宁馨的手上撬来的,叶宁馨的活动能力你也知道的,向来八面玲珑无孔不入,这样一个项目都被她拿到了,恰好星通想和南衡合作,而我又不想和叶宁馨合作,想来想去,就想到你了,我今天之所以来,除了介绍一下你,显得你重要以外,还有一点——”他的身子也往前凑了凑,好像说的是我的把柄一般,“因为你不懂粤语。”
嗯,这点他是知道的,我也不惊讶。
关键他还用了一个次词,“显得我重要一点”,好像我本来不重要一样。
难道他那天和叶宁馨在咖啡馆里谈的就是这件事情,可为什么李悦儿说他是相亲呢?
“叶宁馨既然能够拿到这个项目,说明她很看重,她为什么能够轻易交给你呢?”我又问,不解。
“因为我答应了她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问得比他急切多了。
“如果以后她做的顺眼了,我可以和她交往!”
啊?这个——
我心里又掀起了波浪,在奔涌向前,让我不平静。
“卖身啊?”表情艰难,说了一句。
他本来疏离的眉目忽然变得眸光聚集,并且将这种眸光打到了我身上,良久以后,说了一句,“初小姐能不能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我的手撑在了椅子两侧,撑着身子,说了一句,“也对!她一向那么爱你,为了你什么都肯做,这样的人,将来结婚以后肯定会事事以你为中心的,宁可得罪天下人,也不会得罪你,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
他就一直看着我,没说话。
大概我觉得自己悠悠的口气都有几分幽怨吧,所以,我转换了话题,“昨天的事情谢谢你。”
“谢我?”
“嗯,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可能会——”
虽然以前从未接触过****,可是却知道这种药的特性,如果不能找一个男人的话,自己就会——
“欲火焚身?”他说道。
我的表情挺尴尬的,不过还是轻点了一下头。
“我是在学校里发作的,如果你不去,我可能就会委身给别人,那我这辈子的清白,就毁了,名声也毁了,毕竟我一辈子,就跟过你一个人,你说的对,这种事情,一次和百次的效果是一样的,对你我,不过是多一次的事情,可我如果和别人,那我这辈子就等于和两个男人有过那种事情,我不想做,所以,两权相害取其轻吧,我还是谢谢你!”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就这样低垂着头。
“这个别人,是不是也包括章泽宇?”他问。
毕竟当时他是从章泽宇的手上抢下了的我。
良久,我点了点头,“嗯,包括!”
傅南衡唇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然后就走了。
他走了以后,我问李悦儿,谁说那天傅南衡在相亲?
李悦儿挺正经地说,“东林和我说的啊,而且好像是他哥告诉他的,说得十万火急的!”
我愣了一下,烟雾弹?
谁放的这个烟雾弹我不清楚。
两天之后,叶宁馨来了我们工作室,把星通项目的图纸都交给了我们,颐指气使的样子,说这个项目既然转到我们工作室来了,所以她当然要把图纸送过来。
我仔细地观察叶宁馨,杏眼,眉目如画,瓜子脸,唇色如三月里的春风,娇俏迷人。
也怪不得傅南衡要考虑她了。
听说叶宁馨家事好,能够收购怡春就能说明一切,事业心不比我差,最重要的,人际关系是我的十倍,傅南衡形容得的确不错——八面玲珑。
之所以她今天是这个态度,可能是那天傅南衡说过的,开始考虑和她交往了吧,所以,在我面前才高高在上的样子。
面对她的态度,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有些心酸。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个月,我没见傅南衡,大概他也很忙,他也接了星通的项目了,而且,南衡手上在做的项目也很多。
那是一个五月份的晚上,星通的吴总要请我们吃饭,毕竟这个项目现在正是水深火热的阶段,我为了这个项目,天天晚上都睡不好,经常失眠,晚上步云又闹,所以,那段时间精力特别不济,而且晚上还常常做恶梦。
吴总也知道我们辛苦,所以,请我们全公司的人吃饭。
李悦儿说,“山珍海味都不为过,一定要把这些资本家剥削的血汗钱给吃回来!”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怎么听都觉得李悦儿这话说得有点儿不大对劲儿。
那天我不准备喝酒的,可是吴总这个人特别能劝酒,好像你不喝一口,就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更对不起他这个甲方一样。
我心想,反正我公司的同事都在,他就一个孤家寡人,我喝醉了也无所谓的,所以,我就喝了两杯白酒,喝完了,肠子都悔清了,那个难受哦,好在李悦儿因为要照顾我,所以,喝得比较少,完完全全是当秘书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