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丁瑜和傅南衡的照片是她发给我的,昨天的事情,她这么快就知道了,肯定是丁瑜告诉她的,我不知道她们是什么关系,不过,丁瑜是陈紫的人是肯定的,两个人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就问你一句,你身为傅南衡的前妻,为什么跑去和傅南衡秀恩爱,想重圆旧梦?”她继续问道。
这话问得我烦不胜烦,她是世界警察吗?管得好宽,好像别人的私生活她都管得着似得,难道真的如李悦儿所说,她受过什么刺激?
我生气地辩驳,“这是我的私生活,你管不着!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傅南衡姨妈的分子上,我早就让人把你赶出去了!”
她看我是真的生气,继续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初小姐,如果你继续和傅南衡保持联系,别怪我不客气!”
“出去!”我怒吼了一句,“我是孩子的妈妈,他是孩子的爸爸,孩子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想管我们,你算老几?”
我实在受不了眼前这个人的态度了,把心中的怒气全都洒了出来,我以前也从未这样说过话,觉得说出来了,好解气。
以前用几张破照片,破项目逼得我离婚了,现在还不让我们联系了。
我从未见过这样自以为是的人。
李悦儿听见了里面的动静,跑了进来,看到我眼里含泪,气得那副样子,很严厉地对着陈紫说道,“陈女士,我们工作室不欢迎你,请您出去吧!”
陈紫这才不甘心地走了。
气的我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直掉眼泪。
李悦儿回来一直在安慰我,我也一直在吐槽。
李悦儿说,“那我跟你说点很巧的事儿吧。”
“什么很巧的事儿?”我擦了擦眼泪问道。
李悦儿挺八卦的,但她八卦只对我,对别人她挺正常的。
“你知道的,傅总的公司不是也接了章则中的项目了吗,最近图纸基本上都已经出来了,而且怡春那边也挺配合的,反正叶宁馨这次挺乖的,什么都听傅总的,所以,傅总很高兴,给全公司的同事们,来了一次北欧五国游!这笔花销可不菲啊。”
这肯定又是傅东林说的,上次在傅家,傅南衡也只是和我说了最近快把北宁汽车这个项目做完了,不过没说奖励的事儿。
我心想,不愧是大集团的福利啊,果然我们这小庙门比不了人家,全公司,那可是好几百人,这钱撒的,所以,南衡一直以来员工都很稳定,极少有跳槽的现象也很正常了,这样的好公司,都是削减了脑袋往里钻,谁会主动辞职啊,除了李悦儿这种有钱的。
我刚才还觉得自己是一挺大方的老板呢,现在好了,没有比较就没有鉴别。
“而且,听说傅总自己也要出去旅游了。”初欢说道。
我没心思地“哦”了一声。
过了几天,晚上。
我和玲珑在哄孩子玩呢,孩子突然大哭了起来,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想爸爸了,傅南衡说孩子想他的时候带孩子去的,可是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去北欧了嘛,李悦儿说过南衡的人都已经出发了的。
可是孩子哭得撕心裂肺,我都有点儿不忍心了。
我没计算北欧现在是什么时间,他可能正在外头旅游,可能没有网络,再加上孩子哭得这么难受,让父子俩说说话也挺好的,于是我给傅南衡打了电话。
他是过了一会儿以后才接起来了,我想可能在国外,信号慢的原因。
“你竟然给我打电话?”他说了一句。
连一个“喂”都没有。
奇怪,我平时很少给他打电话吗?他这么问?
好像貌似极少极少,我甚至想不起来上一次给他打电话是什么时候。
“是孩子想你了,刚才在哇哇大哭。你不是在北欧嘛,想着你可能没有网络,或者网络不方便,所以就直接给你打电话了,你哄哄孩子吧!”我打开了免提放到了儿子的嘴边。
儿子嘟着小嘴叫了一声“爸爸”,就哇哇地哭开了。
那头,傅南衡的声音变了无比温柔,“乖,爸爸去看你,步云想要什么呢?爸爸给你带。”
步云用非常稚嫩非常可爱又非常让人怜悯的声音说道,“步云不要什么礼物,只要爸爸来,就是步云最好的礼物!”
听了这话,我都挺感动,这小孩儿。
那头,傅南衡沉默了片刻,说道,“爸爸知道了,爸爸给你带一个公仔好不好?”
步云点着头。
我跟步云说,点头就是同意了,可是你点头,爸爸在那头看不见啊,你就说“可以”。
步云果然用可爱的声音说了句,“爸爸,可以。”
“步云乖,等着爸爸。”
说完就挂了电话了,我想着他回来还得几天吧,这几天步云不知道得想他想成什么样。
不过,小孩子,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很快,他就一个人坐在床上搭开积木了。
我想去洗澡了,让玲珑自己一个人哄着孩子玩,玲珑答应了。
完成了陈紫的这个项目,我算是拆掉了一个大包袱,所以,我泡了个香薰SPA,外加了好多的玫瑰花,泡了大概得一两个小时。
在浴缸里,我还做了个面膜,全身好好地放松了一下。
出来的时候,我裹着浴巾,露着肩膀,身上香喷喷的,手拿着毛巾正在擦头发。
我走进卧室,看见那个人在哄孩子的时候,我以为我在做梦。
我在原地站了好久,始终不能从惊讶中收回神来。
“你是从北欧跑回来的?”我的眸光定格在他身上,几乎没动。
我已然忘了怎么动了。
他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手里拿着一个小黄人的公仔,在逗步云,可能刚才玲珑看他来了,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了。
“对,跑了两座珠穆朗玛峰!”他唇角上扬,含着笑意说道。
“我说真的!你不是去北欧了吗?”
“傅东林的卧底没当好,本来打算去了,后来想想,孤家寡人的,不去了。”
我慢半拍地“哦”了一声,忽然想起来今天自己身上穿的这是什么呀,毕竟我们离婚了,我这样在他面前,实在有失体统,不管以前我和他曾经做过什么,曾经怎么****相见,可是现在,我和他都是要穿上衣服再见的人,可能是我太传统,我一直秉承着这样一种观念。
“我——我先去玲珑房间换衣服。”
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明明感觉到身后一道灼热的目光追着我。
进了玲珑的房间,我才感觉到我的心情好紧张。
我贴在玲珑的墙上暗暗地骂自己:初欢,你紧张什么呀?
也曾经在床第间缠绵到无期,也曾经听到他说过的情话,也曾经想这辈子都追随他到天涯海角,无论风雨;也曾经与他月下牵手,共看风月;
也曾经——
也曾经——
我与他有过那么多的曾经,如今,我却见了他就跑。
我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今天晚上我心情不好,总之就是他来了以后,我心情不好的,所以,我和玲珑一个房间睡的,他和孩子住在我的卧室里。
可是今天晚上,我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了!
第二天,我没吃早饭,就去公司了,虽然昨天晚上洗了个澡,歇够了,可是没睡好觉,终究还是没有精神。
李悦儿告诉我一个消息:说是昨天下午,莫语妮把章泽宇的脸抓了满脸的伤痕。
这事儿是昨天下午才发生的,所以李悦儿现在才告诉我,确实有点儿消息滞后了,不过,我纳闷的是:莫语妮根本不认识章泽宇啊,两个人为什么事情起了矛盾?她要抓伤他的脸呢?
我正想着呢,章泽宇就进来了。
说实话,我看师兄的眼神略胆怯,毕竟先前不明不白地,而且他还听到了我和傅南衡在他办公室里的动静,所以,我挺羞于见章泽宇的。
师兄走了进来,说道,“你看没看见傅昭蓉啊?”
“没啊?”我挺惊讶的,“昭蓉不见了吗?”
师兄脸上确实划痕布满了右半边脸,而且伤痕挺深的。
章泽宇脸上的表情更凝重了,“自从上次,傅昭蓉就一直没有给我打过电话,这不符合她的作风,所以,我那天给她打了个电话,可是没有人接,我去了他们家,寇东姝本来就不关心她,只是说她搬去了医院,我又去了医院,可是医院说她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再这样下去,医院就要把她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