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根治的办法?”洛凌秋跟着邓依霖走到桌边坐下,一脸认真的问道,眉头紧皱。
“没有,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症。我也不能贸然用药,这小子我还是很喜欢 的。”邓依霖颇有些无奈说道。
洛凌秋不再说话,皱着眉头沉思。
站在床边看着舒子旷闭着眼难受的样子,邓竹君内心也很不好受,明明以前这么多年都不会有这种感觉,自己是怎么了。
邓竹君走到洛凌秋旁边坐下,只有在她旁边才觉得有安心的感觉,从第一眼看到洛凌秋开始,邓竹君就觉得她很可靠,值得信赖。
洛凌秋在想早上和刚才给舒子旷把脉时候的脉象,觉得很熟悉,好像自己把过这个脉,但是又想不起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难道是在现代的时候?
“神医,子旷的脉象我曾经遇到过,但是却想不起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了。”洛凌秋有些苦恼,难道身体不一样记忆力也会比前世的身体要弱一些吗?
“我是头一次碰到这种脉象的病情,你这个不急,慢慢想。”邓依霖安慰洛凌秋不着急,自己也沉思着,这么奇怪的病难道还有第二个人患上了?
舒子旷这一躺就是到了晚上才醒来。
看到舒子旷醒过来,追痕赶紧把煎了又冷,冷了又热的药端过去给舒子旷喝了。虽然洛凌秋更希望能先吃点东西再喝药。
“天都黑了?”舒子旷没想到自己这一回犯病居然会睡到天黑。扫了一眼没看到洛凌秋,“王妃呢。”坐了起来,躺了一天骨头有些硬。
“王妃刚刚出去了,不知道去哪。”追痕把冷了的药拿去热,一回来就不见了洛凌秋人影,洛颖和梦熙也不见了。
舒子旷要下床,追痕伺候他把衣服床上,:“她都知道了?”舒子旷指的自己病情的事,虽然知道洛凌秋十有八九肯定是知道了,还是还是想问问,如果可以他希望洛凌秋暂时不要知道得好。
“是。”追痕老老实实的回答。
舒子旷想着不知道洛凌秋发现自己有事情瞒着她回事什么样的感觉,应该会生气吧,她那样的性子。
事实上洛凌秋没有生气的感觉,虽然她这个人很讨厌别人瞒着她,但是这次洛凌秋却生气不起来,她离开之是去吃个晚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邓竹君进来看到舒子旷醒了要出去,清脆的声音问道:“公子上哪去?”,在一旁的追痕听着觉得这怎么这么像在调戏自家主子?
“去找邓神医。”舒子旷淡淡的说道,由于身体一天没吃东西,声音轻轻的,但是在邓竹君耳朵里却觉得温柔无比。
“不可,我爹说了,不能让你乱走动。”说着退后了两步,站在门口张开手拦着,一副“你要出去就踩着我”的感觉,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
从前没有发现,自家的公子这样像眉如墨画,怎么看也看不够。邓竹君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烫,心跳加快许多一点也不受自己控制。
“只是去找邓神医,出个房门而已。”邓竹君的样子让舒子旷哭笑不得,自己也算是看着这个小姑娘长大的,从小就古灵精怪的。
舒子旷的声音让邓竹君的心跳更加不受控制,但是还是死死的守着门口不让舒子旷出去。要是换做别人这样拦着舒子旷的路,追痕二话不说早就一脚踹过去,但是这是邓依霖的女儿,还关系到自己主子的身体,更加不敢乱来,只是在旁边杵着。
“竹君怎么在门口站着”洛凌秋以光速吃完晚饭,回来看看舒子旷醒了没有,就看到邓竹君像一张网一样站在门口。
“凌秋,公子醒了要出去,我爹爹吩咐了不能乱走动。”邓竹君看到洛凌秋来了就收起了这般架势,跳得很快的心脏也缓了下来。
洛凌秋拉着邓竹君进屋里去,身后的梦熙和洛颖拿着食盒,把热乎的饭菜摆好在桌子上。
估计舒子旷也该醒了,就让膳房做好饭菜拿过来,现在看来刚刚好。
“先吃饭吧。”洛凌秋语气平平,没有表情也没有什么情绪,就这样看着舒子旷走过来坐下,提起筷子动口。
吃着吃着,舒子旷忽然来一句:“凌秋想跟我一起吃同一碗饭?我喂你吃也无何不可。”
洛凌秋本来想就这样不主动开口,想看看舒子旷什么时候才会告诉自己他的病情加重了这件事,毕竟之前自己问了他他没有告诉自己。没想到他居然会来这么一句,让洛凌秋瞬间破功, “谁要你喂。”这句话差点破口而出。
看着眼前人脸色有些变化,轻笑一声继续吃自己的。
邓竹君端着洛凌秋给自己带的点心也吃的正欢,这点心明明是同一个厨子做出来的,但是不知道怎的,觉得今日的点心比以往的要好吃许多。
是错觉吗?也许只是心里在作怪,也许是真的是厨子做的更好吃了也说不定。从未有人教过邓竹君这方面的事情,不知道这个错觉是因为有某一个人在而引起。
邓依霖来给舒子旷查看过身体之后,皱着眉也没说什么,只是让舒子旷好好休息,明日再说。舒子旷也没有跟洛凌秋说起自己的病情,两个人就这样各自回房睡了。
舒子旷睡不着起来看看书,心里想着自己的身子到底还能撑多久,想着今天万明里到底暗地里带了多少人,想着要如何尽快的把这个局布完自己才能放心的去……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洛凌秋,但是仍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脑子里有些混沌。今天舒子旷发病的样子,让了自己心里生出紧张的感觉。都多少年没有紧张感了,就算是前世身处重围,好几次和死神擦肩而过也没有紧张感。翻了一个身开始数羊,想让自己赶紧睡着。
偏院邓竹君的房间闪着亮光,邓竹君趴在窗口抬头仰望这漆黑的夜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偶尔飘过一丝云,“唉……”重重叹了口气,邓竹君觉得自己病了,一闲着就会想起舒子旷的脸庞,然后心跳就会加速,脸颊发热。
又想起白日里自己反常的样子,有些害怕见到舒子旷,见到他的那种感觉让自己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见不到的时候又会有些想念。在回去看娘亲的这些日子里,每日都会想起舒子旷的脸,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邓竹君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娘亲……”邓竹君心里想着若是娘亲在自己身边,那应该会告诉自己该怎么做吧,“娘妻啊,竹君该怎么办,您给竹君托个梦告诉竹君吧……”
不同的三个人怀着各自的心事,在深夜里惆怅着。
翌日,舒子旷天微微亮就去了偏院,在偏院门口碰到了一样目的的洛凌秋。两个人都介意着昨晚邓依霖的神情,都起了个大早。
舒子旷轻笑了一声:“凌秋和我还真是心有灵犀。”种在偏院的白梅飘下几片花瓣落在洛凌秋的头上和,舒子旷说完走上前伸手拿下落在洛凌秋头上的花瓣,冰凉的触感让人清醒了许多。
这个动作舒子旷的衣袖抚过洛凌秋的耳朵,舒子旷身上独有的气味沁入鼻息,让她的耳尖有些发烫。
“吱——”这时候偏院的大门被邓竹君拉开,晚上睡不的邓竹君心情有些蔫,在看到舒子旷的一瞬间立刻变好,但是看到他的这个动作又有些难受,下意识里不想让舒子旷这样对洛凌秋。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但是邓竹君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
洛凌秋看到开门的邓竹君,下意识的退后两步。舒子旷对自己做的这个动作有些过于亲昵,被邓竹君看到颇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也有些微红。
舒子旷可没放过洛凌秋洛凌秋脸上和耳朵的红晕,扔掉手里的花瓣去捏了一把洛凌秋的耳朵,高于人体温度的热度从指间传来,直到心里。
被!调!戏!了!这四个大字在洛凌秋脑子里循环着。不管前世还是重生的现在,还没有被这样调戏过!
洛颖和梦熙全程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看着洛凌秋兀的瞪大的眼睛蛮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舒子旷就觉得异常满足,脸上的笑让洛凌秋觉得更加来气!邓竹君有些呆滞的表情看着两个人,洛凌秋不理会舒子旷沉着脸拉着邓竹君就进去了。
“凌秋凌秋,你怎么不高兴啊。”邓竹君不知道为什么舒子旷对她做这样的动作洛凌秋会不高兴。
“竹君你记住,如果以后有哪个男人这样对你,不要留情的给他两脚!”洛凌秋停下脚步扶着邓竹君的肩膀深呼吸一口气,无比认真的说道,洛颖和梦熙无言的对视一眼。
“嗯……”邓竹君被洛凌秋的这股认真劲唬得一愣一愣的,愣愣的就点了头。
洛凌秋这句话不大不小,刚好给后面的舒子旷听到,也不知道是否是故意这么说的。斜眼瞪了舒子旷一眼继续拉着邓竹君进屋。
“哎哟 我的酒……”推门的那个气势让屋里的邓依霖吓了一跳,差点没把酒杯里的酒给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