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丝竹声响起,就见千容回来了,拿了一些纸条过来,舒子旷看了之后将那些纸条上面的名字看了几眼,有的名字用摆在一边的毛笔给勾了上去。
雅间里面的配套装置十分的齐全,只见雅间里面文房四宝都有,而且还贴心的准备了一些乐器。供里面来的才子和佳人们或是吟诗作对,或者是抚琴对弈用的。
只见舒子旷将那些名字一一的看过了之后,有的名字用毛笔勾上了,待看到后面的时候,舒子旷有些疑惑的说道:“皇叔也来了?”
听到舒子旷说到皇叔,几个人有些没反应过来。要知道如今皇家子嗣单薄,在皇上这一代并没有其他的兄弟,舒子旷哪里来的皇叔。一边的张斯麟反应快些,说道:“太子所说的皇叔莫非就是清河郡王舒云?”
几个人这才明白了过来,清河郡王舒云虽然和皇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也是从先祖那时候开始就被赐姓舒的。当时清河郡王的父亲跟着太宗一起从战场上厮杀,有着生死之交。当初长康一役,太祖率领一万兵马突围,却不想中了敌人的埋伏。这个时候正是舒云的先祖于是太祖的近卫带着太祖突围,战场上九死一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才突围出来的。
之后的战场上两个人肝胆相照,虽然名为君臣,但是实际上情同兄弟。于是到了之后太祖登基为帝,赐姓给清河郡王为国姓,这些年的子孙一直享受着郡王的待遇,而皇室子弟对于清河郡王的子孙也格外的要敬重一些。
这个舒云正是清河郡王的后世子孙,虽然清河郡王的先祖立下了不世功勋,但是家训便是不要居功自傲,于是后世的子孙一向都是比较的低调,在朝堂之上虽然没再出现过惊艳之才,但是也没有后世子孙仗着祖辈的功劳为非作歹的。
此时的舒云的性格也和先祖一样,秉承着家风在朝堂之上非常的低调,只是喜欢风月,但是的话对于朝堂是哪个的纷争什么的一概都不会理会的,低调的似乎是不存在一样。所以舒子旷说道皇叔的时候,大家一时间都愣住了,显然的是没有想到舒子旷说的所谓的皇叔是谁,毕竟存在感太低了一些。如今见张斯麟一提醒,才明白了过来。
舒子旷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名单,一边的袁雨舟说道:“清河郡王素来细化风月,这样的场所来这里自然地是正常的。”
此时他们才明白了过来,原来舒子旷对他们的吩咐便就是查探这里的官员,不过千容他们办事的速度简直也太快了,不过一会儿时间都已经摸清楚了。张斯麟和袁雨舟不知怎么的脖子一凉,想着太子手下有这么诡异的人才,是不是自己每天所做的事情都瞒不住太子殿下呢。
倒是舒子旷见了他们的表情知道他们心中想什么,嘴角微微的挑起了一抹笑容说道:“一般的本宫放心的人绝对不会监视他们的。”
但是对于那些和舒子旷有二心的人呢?看着暗卫们的诡异的身法两个人都为着他们心中默哀,如果真的和太子作对的话那不仅是在智商上绝对压倒,而且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太子的五指山。张斯麟这边再一次的庆幸当初选择对了人了。
暗卫们将楼里面官员的人数悉数的报给了舒子旷,毕竟的话今天晚上是最后一晚上花魁选出来的时候,一些才子和有钱的人肯定是不会错过这一场的盛事的。而那些人既然是要挑选自己人,肯定是会自己来盯着看着点的。
虽然这里面的官员不少的是来看热闹的,或者像是清河郡王一样喜欢风雅的,但是在这一群人之间难免的存着别的心思的。
想到这一层,张斯麟有些担忧的问道:“既然这里面有着我们的官员,那么太子和我们过来的时候难免的会被他们认出来打草惊蛇,这样的话不是让对方有准备吗?”
这次舒子旷他们一行人过来实在是很显眼,毕竟这些人都没有刻意的经过一些打扮掩藏,不说舒子旷现在已经接手朝政处理了。就说张斯麟他们在朝中为官,也跟着不少的大大小小的官员在打交道,如果这个整个画舫有问题的话,那么从一开始来他们不都在戒备了吗?
舒子旷笑着说道:“如若不打草惊蛇,让他们有所行动,那么我们这次来的意义有什么呢?”
显然的这是舒子旷故意的,顺从着邓竹君的意思一群人都高调的走了过来。如果这个画舫没有什么问题,整个的官员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么肯定的只当是随意的查探一下;但是相反的,如果整个的画舫里面的人是有问题的话,见到舒子旷他们肯定会慌神的。‘
无论舒子旷来是有意过来还是无意间过来的,为了谨慎他们一定会有所动作,将一些不该有的痕迹一些东西都消除掉。这样一来,舒子旷安排在暗处的暗卫肯定是有机会乘着他们消除痕迹的时间找到一些证据。
“这次比的就是速度,看是我这边出手查到的证据快,还是他们那边销毁证据的速度快。”今天舒子旷的这个做法确实的是有些冒险,但是这一步棋也是险中求胜的。
今天的画舫比赛是最后一天,也就意味着他们该拉拢的动作在今天之后就要结束,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也不能像今天一样,去调查究竟是有哪些人参与了进来,查出那些人的证据是在哪里。而如果今天不动手的话,以后查起来更难;相反的,如果今天动手的话,结果就不一样了。
因为舒子旷到这边来,也是临时起意的,他们在这之前肯定是没有做任何的准备。舒子旷的到来让他们措手不及,而见到舒子旷都很心虚,一个人在慌乱之中难免的会做错事情。舒子旷吩咐千容他们几乎将所有暗卫的力量都给调动了起来,去查出所有在楼里面的人和可疑的证据。
纵然是有可能打草惊蛇,但是险招用的好的话,也会变成奇招的。
一边的张斯麟看着舒子旷在名单上面勾出来的名字,发现了舒子旷在这名单上面勾出来的人的官员的名字和之前在江南旱灾事件上面的人名字有些吻合,于是说道:“太子,这些人的话……”
“这些人是最可疑的,希望能通过今天晚上将幕后的一些人给挖出来吧。”舒子旷说道。
而一边的张斯麟显然的很高兴,毕竟江南旱灾的这些官员的事情已经让他烦很久了,显然的没想到在一个晚上的时间舒子旷竟然能将这些官员能解决。
也不怪张斯麟头疼,这上面的官员不乏是一些皇亲国戚或者是有权有势的官员。虽然在江南旱灾的事件上面有些可疑,但是没有实际的证据在手上,户部和刑部也不敢随意的去拿人的,于是只能慢慢的拖着能收集证据。
而那些人藏的很深,江南的事情一出来便将所有能销毁的证据都销毁的,谨慎的不敢出面,一点证据都抓不到手又不好随意的诬告,简直都是一群的老狐狸。
而这次画舫的事情有太子出手就不一样,只要搜集到了一点的证据就像是一件事情撕开了口子,之后的事情再抵赖再瞒也瞒不住了。
张斯麟见着这些,有些掩饰不住高兴的说道:“那这样说来,幕后的主使人也该会抓到了,江南的案子也算是告个段落了。”
却见舒子旷摇手说道:“这一切只不过是个开端,既然对手能在这些年布下这么大一个局,那么必定掩藏的很深的,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能被我们查出来呢。”
一边的袁雨舟不解的看着舒子旷问道:“那太子今天是?”
“算是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也就是意味着我与他之间的斗争开始了。”随着舒子旷话音的落霞,楼下已经响起了丝竹声,这一场花魁的比赛开始了。
谁也不知道,在这歌舞升平之中,一场没有硝烟的战火已经点燃了。
洛凌秋看着舒子旷的眼,平时清淡如水的眼睛似乎是有什么在燃烧着,洛凌秋清楚舒子旷的性格,想必这次的对手不是个简单的对手,成功的点燃了舒子旷的斗志。
在平时的时候,舒子旷一直都是平稳的清淡如水,似乎很难起波澜的那种。他的性格平淡一来是因为天性如此,二来的话是因为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把握在他的手中,没有什么东西能值得他心绪起伏的。当然了,这只是对于别人而言的,对于洛凌秋舒子旷一向的性格都不能保持稳定的。
而这一次舒子旷的对手显然的引起了他的兴趣,一个能脱离所有他能掌控之中的人,一个对手,和他对弈下一盘棋确实的是一件快事。
而另一边,歌舞升平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在暗处操纵着什么。带着面具的男子一边指挥着身边灰衣人的动作一边说道:“舒子旷,这是我们第一次正面交锋,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你说,今天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动作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