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天,羽落凡什么也不做,就是吞丹扩脉,而血残阳因为有一心三用的特殊本领,一边同时运行两问心法来进行吞丹扩脉,一边还要收拾完两个田池,当真是辛苦不少。
然而在他俩在这里平静的修炼,可是在诸葛家的店铺之中却是阴云密布,一圈老五个老者面觉似乎,却都觉默不言。
“老七一直未归,我想他一定是对那小子的师父动了心思,怕是已遭不测了。”为首的老者阴沉的说道。
“哼,我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敢动我们诸葛家的人,我就要让他以血来尝。从今天开始,我就坐镇在这店里,他只要敢来,我就让他有来无回。”老五显然是一个暴脾气,当下便大吼道。
“老五,你要冷静,那人怕是唯一一个敢拿丹药出来卖的人,如果我们能将他控制成我们的丹奴,那么很快我们诸葛家便可以力压其他家族,甚至赶超宗门。”老二立刻皱眉劝道。
“二哥,你错了,七弟被害,说明他之前肯定是猜测那小子的师父实力一般才冒然出手,结果中了人家某种手段。这时不管他们杀没杀老七,人我们必然是得罪了,他们还怎么可能继续跟我们合作?而他们不卖丹给我们,就一定会去别的家族,以腾家的杀伐果决,肯定会将之留下。”老三这时也一脸忧虑的说道。
“嗯,老三说的对,此人我们必然是已经得罪了,绝对不能让他到别的家族去。”老二这时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点头同意道。
“那要怎么办?”为首的老者显然也是被说动了,沉声问道。
“仙盟此次的接引使者在我东隅失踪,此事引得仙盟极为不满,玉阳宗自作主张,自架云鹤前往仙山,结果被半路阻回,相信仙盟不是便将派调查团来,到时我们只要有人私焦修炼丹药,估计就算是挖地三尺,仙盟也将会将之找出。我们诸葛家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诸葛老六这时满脸阴沉的说道。
玉阳宗,在宗主大殿之上,岳阳子正满脸阴云的低头思考着,在他的下方台阶之上,一名长老正在汇报着什么。
“海碗呢?”良久,岳阳子才淡然而又冰冷的说出三个字。
那汇报的长老显然并不知道海碗,当下愣在那里。倒是旁边的一位地位更高一些的长老,站起抱拳道:“与鲁长老一起失踪了,同时失踪的还有一名叫作倪马的农奴。”
“泥马?”岳阳子依旧淡然而又冰冷,心中却是已经有数千头***奔腾而过了。
他们只有一个空间宝物,就是那个海碗,其中还装着近乎整个宗门十分之七的灵谷,如果海碗就此被人拿跑,那他们宗的损失真可用“惨重”二字来形容了。
“是的,我们查过,他本是九渊城的人,来我宗已经三十余年,为人十分的圆滑,与所有农奴是相识,与鲁长老的关系一直十分莫逆,算是鲁长老的第一心腹。”
“事发当日,各新进农奴纷纷向宗门上交灵谷,而一名为铁柱等一伙老农奴和便也假装上交灵谷,只带着少量的灵谷呆在广场,以数量不够为由,向各新农奴强行借谷,并将之据为已有……。”
当下,那名长老便将整个事件都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直到鲁长老心存恨念,花灵石雇人前去袭杀血残阳,之后失踪。
听了他的讲述,那个之前汇报之人的面色不由的难看了很多,显然他的调查完全是存于表面,对于铁柱的强抢劫留农奴灵谷,鲁长老暗中雇凶杀人这些事情他们竟然是完全不知。
“看来这个血残阳嫌疑很大?鲁长老未什么要杀这个血残阳?”听完讲解,岳阳子稍想了一下,已经目标锁定在了血残阳的身上。
“在鲁长老失踪后的第二天,与血残阳一起入宗的另一名女修羽落凡,因为在去食堂取肉食时,被老农奴蛮牛一伙抢去,并将他的衣服撕的碎不遮体。这血残阳当时便大怒,前去食堂,一个人将围攻他蛮牛一伙,孙万山一伙,李河一伙打残十多人,并扬言动他女人的人,他就是他们的天灾。”
“而据调查报,鲁长老已经暗中觊觎那羽落凡的美色,偷偷将她的灵谷种子换成了熟种,如此羽落凡必然无法种出灵谷,而与他进行******。所以我们断定鲁长老有杀他,肯定是为了此女。”
“混蛋。”听了这名长老的汇报,岳阳子直接骂了一句,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他的宗门,仅仅只是一个农奴区就已经黑暗到这种地地,一个区区的农奴长老,不想着如何管理好农奴,更多的生产灵谷,反而为了搞一女人,宁肯让灵田空闲一年,让宗门损失万斤灵谷。
而更有甚者,竟然有人私自劫取宗门灵谷为己用,他却不管不问,这样的管理者,留之又有何用,死了真是活该,若非海碗一并失踪,他绝计不会过问此事。
“丘长老,这些事情你可知晓?”岳阳子看向主管外门的外门长老,也是最初汇报整个事件的和老。
“知道,知道,事情发生后,我们立刻捉了那血残阳,严行逼供五天六夜,并对他的住所进行了全面的搜查,可,可是一无所获呀!”那丘长老战战兢兢的回到。
鲁长老和丘长老虽然都挂有长老之名,可是修为和地位都极为低下,平时根本没有可能到这大殿来,他们的生死,真的只在人家的一念之间。
“我是说,鲁长老的所作所为,那铁柱一伙,蛮牛一伙的所作所为?”岳阳子知道,今天能出此时,就是因为管理不善所至,这次事情看似偶然,可是也是必然。
“知道,知道,不过农长老以熟种协美的事情宗门早有存在,不仅鲁长老,就连矿、牧、渔、樵、药也都存在,只是他这用熟种子的方法确实给宗门带来不少的损失。至于蛮牛,孙万山,李河,铁柱等人,他们都是我门内弟子的亲戚,在门内可都是有些关系……。”
“关系,关系,又是关系,我觉得如果真的有关系,应该更加的维护宗门利益,可是你们做的都是为祸宗门!以后不准任何人的亲属进入奴列,那里是为宗门生产资源的地方,不是给你们耀武扬威的地方!”一听到这里,一直还能保持平淡的岳阳子终于是怒了,拍着椅子的扶手,大声怒喝道。
不过随后他又无力的倒在椅子上,他知道,亲戚之风根本不可能破除,甚至就连他本人,当初也曾经利用农奴引进了亲戚,最后手段尽出,将亲戚转正为外门弟子。
而在倒下的时候,脑子又想到了这个鲁长老失踪的案子,其中虽然血残阳的嫌疑最高,可是其中哪里似有不对,当下喃喃的道:“暗中关注雪残子。”
“宗主,基本可以断定就是这厮所为,为何不直接将他宰了。”这时一个看着就是极为鲁莽的大汉站出来说道。
“不可,我们的目地不是为那鲁长老报仇,他还没有那资格。我要的是海碗,所以未找到海碗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我也举得还要再查。”这是一个白脸的道士微笑着说道:“如果是我,头一天杀鲁长老,得到了宝物,接下来一定会保持低调,老老实实怕被人重视。而他却是在第二天霸道无比的独战十几人,还甩出杀死鲁长老的直接证据。我想要么就是这血残阳是一个傻子,要么就是我们搞错了,他并不知道鲁长老的死。”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都静了下来,因为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对的,所有都在想,如果自己是那个杀人的凶手,前一天杀人得宝,第二天都会老老实实的,恨不得把自己淹没在人群中。
“丰光所言不错,看来我们在调查方面还是走了弯路。”那之前汇报得头头是道的长老,这时也发现了问题所在。
“报!”正在大家沉默之时,一声长长的报声传来,接着一道人影冲进了大殿,远远的便跪在了大殿的门口处,然后大声喝道:“前方探马得报,仙盟使者已过东隅天关,不出五日便可到达。”
“知道啦,退下吧。”岳阳子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
“是”那人应了一声,依旧保持抱拳姿势,退身倒行,直至退出了大殿。
“好啦,这些事情,都暂时先放一放。仙盟特使前来,要彻查接引使者失踪一案,说不得会进入我们的农奴区,万一查出那些术法皆为我宗所刻,对我玉阳宗而言必是大难。”见通报之人退下,岳阳子面色更加阴沉的说道。
“可是我们各种奴达上万之数,急忙转移根本来不及呀?”旁边的长老立刻焦急起来。
“要不,直接杀掉!”立刻也有人出主意道。
“不行,我们各种产业都需要人手,就算将我们的所有弟子都分布下去,也完全不够用。而拥有灵根的人本就不多,想要再招也几近不可能。”当然也有人提出异意。
“要不让他们进入到玉阳城中,扮成普通的市民?”
“不行,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灵气,这肯定瞒不过那些仙盟特使的。”
“我建议是内门弟子带队,外门弟子辅助,将奴隶们分成若干小队,带进山深山躲藏。”
当下众人便开始纷纷出计献策。
“报!”然而正在这时,那报信之人又跑了进来,同样跪地报拳道:“新招弟子李秋山,赵风豪昨夜一夜未归。”
“什么!”这下岳阳子再也无法淡定了。
作为这一次招试玉阳宗的惊喜,玉阳宗给了这二人极大的关注,虽没有做到一举一动尽在监视中,但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确认一下二人的情况,如这般一夜未归的现象可从来没有过的。
岳阳子无力的倒在了椅子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现在他的心头。大殿之中也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是真真焦急的并没有几个,倒是凡中窃喜的大有人在。
原因很简单,在座人人都有得意的弟子,也有得意的后世子孙,他们都有可能成为玉阳宗未来的宗主。
然而李秋山的出现,几乎破了所有人的梦想,只要他不死,玉阳宗的宗主之位将毫无悬念的落在他的头上。而就算他死了,还有一个赵风豪在那里候补,完全断了他们的奢望。
岳阳子有些凌乱的坐在椅子上思索着,他想到了接见这二人的那天,突的想到他们竟然也与血残阳相熟。“为什么都与那个血残阳有关?来人,去查一下,那个血残阳昨天和今天都在做什么?”
“宗主,这些天我们一直都在关注着他。昨天他和他的相好羽落凡先后出宗前往秘市,回来时已经入夜。昨夜那羽落凡落在血残阳的灵田中过夜,今天未见羽落凡,血残阳倒是去了一趟她的灵田,估计是在打理灵田。”丘长老一见到这个极好的表功机会,当下急忙抢着说道,生怕再被别人抢了先。
可是他这一汇报,场中又静下来了,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