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浅没有说话,林欣兀自的讲了起来。
那个时候,邵小优被慕家的人威胁,被迫离开了慕向琛。她拿走了慕家的五百万,打算离开T市,去另外一个地方,好好生活。
可是去了S市的她,因为孤独寂寞,她被一个有钱的男人包养了。这个男人,整整养了她两年,后来因为这个男人家里妻子闹的凶,邵小优被上门打了好几次,她才离开了这个男人,回到了T市。
林欣说到这里的时候,唏嘘不已,她怎么也想不到,以前走在路上,遇见有人对她吹口哨都会脸红的邵小优,竟然做了人家的情妇,而且被人追着上门打。
时间,果然是最厉害的一把杀猪刀。
林欣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拍拍白浅浅的肩膀,“浅浅,小优真的很可怜,你不要因为她做过人家的情妇就瞧不起她,如果,如果她能够早些做了白家的二小姐,现在,也不会这样……”
白浅浅只是冷笑,拿着酒杯在手中,一言不发。
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竟然亮着一盏灯光,隔着米色的帘子,那灯光晕射出一个高大弥秀的身影,正在客厅不停的走来走去。
他在等自己吗?
白浅浅神色迷离,提着自己的包,一步一步朝着婚房走去。
忽然,她萌生出一种错觉,她是一个很幸福的女人,有漂亮的女儿,帅气的老公,女儿正在家里咿呀唱歌,老公正在家里,等着晚归的她。
拿出钥匙,她打开了房门,屋内清新的百合花香气,扑面而来。
她抬眸就看见了玄关处摆放的一束,盛开的正艳的百合。
心里隐隐的,有些不舒服,刚刚萌生的错觉,被这束香水百合,打击的无影无踪。
从来,喜欢香水百合的人,都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女人,邵小优。
她弯腰换鞋,感受着对面走来的压迫,抬起头,她看见了慕向琛正拿阴沉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她绕过他,走到酒柜旁边,拿起杯子喝了一杯冰水。
慕向琛随着她一起,盯着她因为喝酒,而微微蕴红的小脸。
“白浅浅,你告诉我,五年前小优为什么要逃婚?是你动了什么手脚对不对?”慕向琛冷声,质问的看着白浅浅。
白浅浅拿着杯子的手,指尖发凉,她放下杯子,素净绝美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无。
若是她告诉他,五年前,邵小优拿了慕家的五百万,所以消失了,他一定不会相信,他会觉得,是她在诋毁邵小优。
所以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白浅浅转身,朝着卧室走去,慕向琛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他皱起好看的剑眉,狭长的凤眸,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白浅浅,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慕向琛声音冷厉,威胁性十足的道。
白浅浅回之以冷笑,“你觉得,五年前,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
慕向琛眯眸,那幽深的眼瞳中,仿佛酝酿着狂风暴雨,他冷声,“小优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逃婚,一定是你,是你威胁了小优,对不对?”
白浅浅再次冷笑出声,她被他攥着的手臂,那被他长指摁着的地方,隐隐的透出淤青之色。
可是,她丝毫不觉得疼,或者,这样的疼痛对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值得表现在脸上的。
她只是静静的站着,嘲讽的笑着盯着他。
他眯起的眼眸,弥出了一种狠历的神色,攥着她手臂的手,也不住收紧。
可是他依旧在她的脸上,看不出除了嘲讽以外的,别的神色。
白浅浅垂下了头,大概是喝酒之后,她的脸上,多出了一分娇羞的红色,让他忽然觉得,她这样的媚态,很好。
不由自主的,他松开了她,她的手臂已经被攥出了淤青,她朝着卧室内走去。
看着她这样单薄的身影,他忽然开口,“白浅浅,五年前,你究竟为什么嫁给我?”
白浅浅的脚步顿住,唇角浮起一抹苍凉的笑意,只是这笑意轻浅,快速的隐去,快的他几乎捕捉不到。
对啊,五年前,她为什么嫁给他?
因为,她心里对他,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期待,因为,她的童童,正在她的肚子里,悄然生长。
只是,她怎么能告诉他,真正的理由。
若是被他知道,她心里有他,他一定会更加肆无忌惮的伤害她。
她抿了抿唇,丢出了一句冷漠的话语,“因为白家跟慕家的合作,需要我们结婚!”
慕向琛仰头,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的精明。
对,只能用精明形容她。
连她自己的婚姻,她都可以这样的清楚算计,她究竟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洗完澡出来,白浅浅看见,慕向琛站在阳台上吸烟。他指间夹着一根香烟,袅绕的烟雾中,他五官的轮廓,越发的深邃迷人。
听见身后的动静,慕向琛转过身,吐出了一口烟圈,深深的凝视着白浅浅。
白浅浅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肩膀,她身上裹着浴巾,整个人如出水芙蓉般,纯洁中透着诱惑。
还是不穿套装的慕太太,比较有吸引力,慕向琛掐熄了香烟,朝着白浅浅走去。
白浅浅从衣柜中找出衣服,这些衣服都是婚前买的,她一次都没有穿过,抱着衣服,她打算离开主卧。
身后却多了一个带着香烟气息的怀抱,她被圈进了慕向琛的怀中,慕向琛低头,磁性魅力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慕太太,你想去哪儿?”
她感受到了,他身体的灼热气息,还有他眸中,隐隐的欲望之色。
抬起头,她冷冷的看着他,吐出的话语,更是不留一丝情面,“你说过,看见我你就倒胃口,慕向琛,你想做什么?”
“慕太太,拴住一个男人,最好的工具,就是女人的身体。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他的手指,勾上了她尖瘦的下巴,那凝脂般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
白浅浅垂眸,浓密的睫毛,掩住眸中所有的心事,“慕向琛,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想要碰我!”
“曾经我是这么想,可是现在我发现,放着慕太太在身边不用,有些暴殄天物了!”他的手,已经开始拉扯她的浴巾,声音也带着某些方面的迫切之意。
就在浴巾将要脱离身体的时候,白浅浅伸手,摁住了他的手。她神色清冷,清眸中那丝冷冽的神色,宛如山涧的清泉。
“可是,我为什么要给你用?”她冷声,反问他道。
他勾唇,邪魅一笑,“你不害怕,小优将我夺走?”
“小优也是白家的女儿,就算她将你夺走,白家依旧跟慕家是姻亲关系,所以,我不怕!”白浅浅冷声说道。
慕向琛笑容更加暧昧,这样的慕太太,神色清冷,可是身上的浴巾,却被他拉的松松垮垮,别有一番滋味。
他觉得心痒难耐,身体中所有的血液,全部冲往了自己的下半身。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一点都没错。
“慕太太这么说,白家的两个女儿,可以任由我上了?”他的话音刚落,白浅浅已经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他俊雅的脸上。
他神色一滞,眸中明显有怒火在燃烧,她却微微一笑,扭着头,脸上浮起一抹暧昧的神色。
“赢了我,我就随便给你上……”她柔唇轻启,芬芳的空气,随着话语一起吐出。
慕向琛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是胆大包天,竟然想跟他赌?
不过这样的夜晚,有慕太太作为赌注,这一场赌博,似乎很有意思。
他开始,对慕太太感兴趣了……
白浅浅拉好了浴巾,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到了酒柜旁边。
从酒柜中拿出两个施华蔻的酒杯,然后取出各种洋酒,“给你五分钟,如果能够灌醉我,那么我任由你为所欲为!”
“哦?如果灌不醉呢?”慕向琛邪魅的笑着,走到白浅浅身边,这样的慕太太,有意思。
白浅浅抬眸,冷凝着他,“如果灌不醉,那么你答应我,外面的那些女人,全部给我一刀两断!”
慕向琛的眉头,挑了一挑,慕太太果然精明,竟然在这个时候赶鸭子上架。
若是他不答应,她恐怕又有嘲笑他的把柄了。
她取下手腕上的表,然后调了倒计时五分钟,机械表发出滴滴答答的秒针转动的声音。
他拿出酒精度最高的一瓶威士忌,然后搀和着红酒啤酒还有白酒,全部倒了满满一大杯。
“慕太太,请――”他将酒推到了白浅浅的身前,白浅浅看也不看酒,仰头灌下。
大概是她喝的太猛,琥珀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唇角蜿蜒流下,爬过她白皙的颈项,留下一条令人遐想的痕迹。
慕向琛的喉头动了几下,他发现,慕太太果然还是有让他心猿意马资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