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辞职两年了,再去不好吧?我在家等你回来,行不?”我拖着金溪枫的手臂说。
“你是我老婆,出现在哪里,都不会有人吃惊。你可以随便在飞跃转悠,但是不许离开飞跃,听到没?”金溪枫给我拉上衣服拉链。
“为什么?我会很无聊的。”我很奇怪他这个要求,在飞跃又没熟人,还可能遇到瑾曼、韩若儿之类的我不想见到的人想想就很恐怖。
“没有为什么。老老实实在飞跃呆着,等我下班。”他拉着我出来,烈日高照,我被照得睁不开眼睛。
到了飞跃,金溪枫将车交给一个新的保安就拉着我朝飞跃大厦走去。
“马敢呢?”我问。
“辞职了。”金溪枫步伐很快,我几乎是跑着跟上他的。
“他和白绫结婚了吗?”我又问,两年前那个站在飞跃门外的麻杆已经换成一个胖子。
“你很关心他?”金溪枫忽然停下来问我。
那神情怎么看怎么都向在吃醋,我继续无视:“同事嘛,好奇而已。他现在怎么样了?”
“回老家了。”金溪枫皱皱眉说了一句。
“那他……”我还想问他有没有和白绫结婚。
“你可以关心一个对你无足轻重的人,两年前你离开时,是否想过我会怎么样?”金溪枫忽然暴呵道。
看着他因为怒气而铁青的面孔,我看看他,说好了,两年前的事情谁也不提了,为什么他还一直说个不停。
“即使我离开,你也会很好,不是吗?”两年来没见任何的变化,就是变得有点可怕。
“你一直这么认为?所以当初才会做出那么愚蠢的决定?”我的好像和自己无关的表情彻底惹毛了他。
“那你让我怎么样!这两年,你本来就生活得很好,不是吗?!两年来,你是否曾找过我?项黎都可以找到我,为什么你就找不到我?”我也火了,两年前的离开居然被他形容成愚蠢的决定?
“你说项黎找到了你?!”金溪枫声音阴沉的说。
“……”我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些,紧闭住嘴巴不说话了。
“他什么时候找到的你?”他的神色更是阴沉,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告诉他一年前,项黎就找到了我?
不能,我咬紧嘴唇用力摇摇头。
“说。”金溪枫忍住怒气,再次警告我。
我还是摇头。
金溪枫看看四周的眼睛都盯在他身上,他又很用力的拽着我上了电梯。
从电梯里出来就到了三层,我朝秘书的办公桌看去,那里空无一人。
白绫也辞职了?
进了他的办公室,他就把我固定在椅子里:“他什么时候找到的你?”
“三,不,一个月前。”看他越来越凑近我,我赶忙说。
“别对我说谎。”他盯着我的眼睛看,我转着眼珠子,低声说:“就是一个月前。”
“有种你别声音越来越小。到底多久?”
“一年前。”我飞快的说出来,就听到他的拳头咯咯作响。
“你和他单独在一起一年?”他的拳头忽然松了,仿佛开了窍一般,语气也软了。
“没有!我们通常是在店里和大家一起呆着,偶尔出去散散步,吃饭而已。”见他怒气消了,我忙说。
“吃饭,散步?离开我,你的日子还真是不错。”金溪枫冷嘲热讽道。
“一……一般。没有你的传奇。”我当然听出他的意思,但是我要克制,如果这些都有和他计较,明天我就气得北京不行。
金溪枫桌子上的电话忽然响起来,金溪枫盯着我看不理会电话铃声。
“电话响了。”我提醒他,他拿起电话,口气很不佳的问:“什么事?”
听到那边说完以后,他铁青的脸才缓解了一些:“我一会儿就下去,让所有人在会议室等我。”
他挂了电话,又开始乌云密布。
他能不能不要这样啊,我的心脏都要被他吓死了。
“要去开会吗?快去吧。我会在这里乖乖等你回来。”我揉着他的脸说。
“不准离开飞跃。”他又说了早晨的话,我点点头。
然后他脸色依然不好的离开了。
我躺在椅子上,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开始在飞跃四处转悠。
有很多新面孔,几乎没有几个是以前认识的了。当然还看到了瑾曼,她正煲着电话粥,我只听到她说:“我也爱你。”
然后我就迅速的跑了,心想还是不要撞见的好。
“宋紫涵?”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回头看到阮魄背着包站在大厅内瞧着我。
一身休闲的服装,一个褐色的眼镜,还有一个黑色的大黑包,这就是现在的阮魄。
我和他坐在空无一人的排练厅里。
“很久不见了。烤红薯。”阮魄盘着腿说。
“恩,两年不见了。”我此刻心中真的是感慨万千,这两年每一个人变化都太大了。
“我被你骗了。”阮魄看着我,慢慢开口说。
“什么?”
“两年前的事情,我居然就那么相信了。你是第一个让我上当受骗的女人。”阮魄嘴角带着一丝愁闷的笑。
“哈哈。”我笑起来,“那是你笨。”
“就是我笨啊,当初如果我坚持在你身边,也许我们就在一起了。”阮魄转头说,我听不出有多少是玩笑。
“别开玩笑了。你现在怎么样?和哪位美女谈着呢?”我推推他,挤眉弄眼的问。
“你认识。”他说。
“曼月?”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这个名字。
“直觉不错。就是她。”阮魄笑着说。
“你和她挺合适的。打算结婚吗?”想着曼月一个淑女和阮魄站在一起,还真是登对。
“在过几年吧。我发现我很贱,总是喜欢上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女人。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们的了,这辈子倒贴着感情,谁也不要?”阮魄摸摸自己的脸,好像要验证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很贱。
“曼月是个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全身心去爱的女人,她若爱上你,是你捡到宝了。”
“你不也一样?隔了两年又回到那个神经病身边。我倒希望,我的真诚真能让她那颗铁树开花呢。”阮魄倒在地上说。
“他是我老公,不准你说他是神经病。”我呲牙咧嘴的警告他。
“他不是神经病,那我就是。你真的不知道那个神经病这两年怎么过来的?”阮魄忽然做起,一副很纳闷的神情看着我。
“他怎么过来的?”我问。
“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是他看不顺眼的人都被他炒了,最后,这个公司只剩下几十号人。你见到的人都是后来新招进来的。和你说就这么多了,对了,你回来后见过那个叫含金量的男孩吗?”阮魄站在来问我。
我摇摇头,他叹了一口气:“你听好了,别难过。虽然你的神经病老公可能最怕你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你迟早还是会知道。那个孩子,死了。”
我看着阮魄,摇摇头:“你又在开玩笑吧。”
“你觉得是吗?那个孩子你走后四个月,心脏病复发,死了。”阮魄凝重的口气将我最后的一点微笑剥离了。
含金量!被我推下水失忆,说只要救我三次就将金溪枫还给韩若儿的男孩,死了?
我的眼前渐渐模糊,朝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