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迪蓦地趴在了窗户上,头发凌乱,表情惊悚,似永远都没有从那日的场景当中走出来。
她见到冯嫣然出现在了视线当中,激动的不能自已。
“冯嫣然,冯嫣然,你快点救救我……”她疯狂的砸击着门窗,想要让她将自己从精神病院里放出来。
冯嫣然见到欣迪的情绪有些不稳,也有些不敢接近她,毕竟来到这种地方,还是要为自己的生命负责。
这种地方,若是出了什么事,都没有办法去讲理。
“是她吧?”院长问道。
冯嫣然怯懦的点了点头,将门锁打了开来:“您要输接欣迪小姐出院,我们会她做复检,若是没事,就会让你们将她接走的。”
“好的,我知道了!”冯嫣然接过院长手里的钥匙,走到了房间里去。
欣迪见到冯嫣然进来,迅速跑到了她的身边,双手抓着她的肩膀:“求求你,带我走……”
“求求你,带我走……”
她的声音一遍比一遍求生欲要强,每喊一句,双手掐着冯嫣然的劲道也加了一分。
“我这次就是准备要带你出去的,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呈雨琛家养病么?怎么被跑到精神病院里了?”这一点是冯嫣然不解的,如果说是呈雨琛做的,那么她又不信。
毕竟呈雨琛是个怎样的人,这些天接触下来,冯嫣然是知道的。
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
还这么残忍。
“你救救我,嫣然姐,那个人要杀了我……他活生生的烧死了我的同伴,他要烧死我,他拿着打火机跟汽油向我走来,我的朋友死了,唰的大火,就死了……”欣迪已经语无伦次,冯嫣然在欣迪的身上一点都没有找到院长说的可以出院的潜质。
这根本就是神经允乱吗。
冯嫣然见她话里有话,连忙问道:“是谁?谁要杀你?”
她更好奇的是,为什么要杀她。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会有人杀人呢?这是市里,每一个地方的人都特别多,若是亲手将人烧死,是不是有点不太可能?
无论是烧焦味,还是大火的光,都会引来重视的。
“真的,你相信我,有人要杀我,我不能从这里出去,不行,我现在不能出去,我不出去了,冯嫣然你走吧,帮我告诉呈雨琛,我要谢谢他,谢谢他把我送到了这里保住了我的一条命,谢谢,谢谢……”欣迪的精神错乱,一会求着冯嫣然带她走,一会又跪下磕头让冯嫣然千万不要带她走。
冯嫣然站在原地也不知所措,不过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来这里不过就是为了弄清楚,呈雨琛跟欣迪的关系。
冯嫣然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安抚着说道:“欣迪,你告诉我实话?你跟呈雨琛究竟有没有关系?你们两个是情侣对么?”
欣迪警惕的看着她,忽而脸色大变:“你这个贱.人,抢走了我的呈雨琛,你赔我的呈雨琛!都是你,你的出现让呈雨琛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恶心,你没出现的时候,呈雨琛不是这样对待我的!不行,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欣迪的大喊大叫,惹来了走廊外面医护人员的注意。
其中一个精神病院的护士朝着房门向里望去,看见欣迪的手正在死死的掐着冯嫣然,要跟她同归于尽。
见状,她立马按响了墙壁上的求救铃,一边迅速的走近房间,试图想要拉开两个人。
“别在用力了,你会掐死她的!”护士用力扣着欣迪的手,要将冯嫣然从她的手中救出来,但是欣迪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她根本就没有办法。
拽了好一会,却都是徒劳。
冯嫣然的脸被她掐的越来越红,眼泪都顺着眼角不停的流了下来,她说不出来话,只能静静眼眸释放着求救的光芒。
护士接受到讯息:“冯小姐,您一定要挺住啊!我们救援人员马上就到了!”
冯嫣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视线跟头都跟着晕。
迷迷糊糊中,她看见自己的周围围了很多人,脖子上的那一道紧掐着自己的力道也随之消失。
“咳咳。”冯嫣然扶着墙死命的咳了两声。
护士一边拍着她的后背:“您没事吧?”
“没事。”冯嫣然硬是从牙缝当中挤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欣迪被打上了镇定剂,终于平静了下来。
院长顺便给欣迪做了一个复检,复检的结果还是没有精神病,不过她的行为跟精神病压根就没有区别呀。
这一点,让院长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仪器了。
看着她的表现,院长只有不能让冯嫣然将其带走,必须要将欣迪留在这里观察一段时间,才能做出最精准的判断。
“所以,冯小姐,不好意思了,您可能白来了一趟。”
冯嫣然跟院长告别,急匆匆的离开。
她险些丢了性命,就算院长让她带欣迪离开,她也不会带!
欣迪见到冯嫣然走了,所有的表情跟神态都恢复了正常,她躺在了病床上,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她梦想的可不是跟冯嫣然离开,而是叫呈雨琛来接自己!
这个冯嫣然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她不知道,但是她欣迪也不是省油的灯。
就算是呈雨琛亲手将自己送入了精神病院,其实欣迪也不相信,呈雨琛会是这么绝情的一个男人,在她心中,呈雨琛都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危,所以,她一直等待的都是呈雨琛。
——
冯嫣然从精神病院出来,找了一家超市随便买了一点东西,她主要是看自己的脖子,上面的抓痕有没有褪去。
到了超市照着镜子一看,上面的红色印痕很深,一时半会是消不下去的。
那么,她跟呈雨琛这么亲近的生活当中,他肯定会发现。
到时候,他若是问起来自己应该怎么说呢?
为了躲避呈雨琛的追问,冯嫣然决定,回家两天!
此时的A市,突然下起了暴雨,犹如瓢泼!
地面上溅起的水花如同皇冠,很快,便已在地面形成了一道水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