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连波与锦玉华吵架之后,夏连波便离开了夏家别墅,锦玉华被夏连波气的心脏病复发,一直昏迷不醒。
经过一番抢救后,锦玉华终于恢复了正常,夏智斌则一直陪伴在她的左右。
从小他因为没紫眸,深得锦玉华的喜欢,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而哥哥他则是受尽了锦玉华的冷血般的折磨。
这时,有一位年轻女佣推门而入,毕恭毕敬道:“斌少,柏夫人求见。”
夏智斌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久违不过的熟悉的面孔,最终,他双拳紧握,森然冷冽的凤眸的闪过一丝凌厉。
“你让她在客厅在等候,我一会儿过去。”
“好的,斌少。”
夏智斌并没有来到客厅见柏夫人,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在衣柜最深处拿出一个雕着精明玫瑰花纹的盒子,放在了偌大的床上。
他不是不明白爹地话里的含义,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其实小时候哥哥查到了自己的身世的时候,他也曾经偷偷地看了那份检查报告。
他的哥哥一向是有什么苦都是往自己的肚子里的咽的主,从不告诉他这些。
他轻轻地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几张老旧的照片,和一根碧玉的簪子。
他手执那张老旧的照片,只见照片上是两个年轻貌美的女人,那不是别人,正是柏夫人王景宸与锦玉华。
在她们怀里分别抱着一只可爱的婴儿。
另外一张照片则是他父亲夏智玄与柏夫人王景宸的相依相偎的情景。
他鹰隼般的凤眸划过一丝锐利的锋芒,道:“柏夫人王景宸,这都过去了二十七年了,你还来做什么?”
他陡然将精致盒子阖上,大步离开了卧室。
在二楼处,他看见了端庄优雅的柏夫人坐在真皮沙发上,焦虑不安地环顾四周。
据说,柏彦青是柏家唯一的儿子,柏夫人对他是疼爱有加,百般呵护,视他如珍宝般的疼爱。
柏夫人曾经为了柏彦青宁愿牺牲自己的命,也要保护他。
如果当初没有人从中作梗的话,或许他与他的哥哥也会像柏彦青那样幸福快乐的生活。
可惜这个世界上从未有过如果。
“柏夫人来我们夏家,不知有何贵干!”夏智斌身穿一件雪白的衬衫,他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走下楼。
王景宸陡然起身,深深地凝视着他精致完美的容颜。
虽然夏智玄与夏智斌是双胞胎,长相几乎一模一样,若让其他人来分辨几乎都分辨不出来。
她却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他是谁。
“你不是夏智玄,你是夏智斌!”柏夫人眼眶里噙着痛苦的泪花。
夏智斌吩咐佣人准备一杯上好的观音:“夫人好眼力,据说柏夫人不爱喝咖啡,喜欢爱喝观音,所以请您品尝一下,我哥哥亲自栽种的观音。”
“智斌,你都长那么大了,真好!真好!”
夏智斌知道柏夫人的目的,自从上次哥哥出现在柏家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的,但是没想到会来这么快。
“柏夫人想说什么?若是事关我们兄弟两的事情,很不好意思,我无可奉告。”
柏夫人紧紧地抿着唇瓣,良久她露出了凄凉的笑容:“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让你们叫我妈妈。因为没有一个愿意原谅离开他们二十多年的母亲。可是智斌,其实我并没有抛弃你们。如果我早就知道你们的存在,我一定会好好地疼你们的,爱你们的。现在你们已经长大了,或者不需要母爱了,可是我真的很想很想来补偿你们。”
因为她知道那种痛苦,所以她才会十分疼爱柏彦青。
“难道不是抛弃吗?二十七年前你抛弃我们,如今你却告诉我,你不是抛弃我们,而是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哈哈哈,柏夫人你不觉得可笑吗?你有没有生过孩子,你不知道吗?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和哥哥受了多少苦,吃过多少罪!那是你永远都无法想象的!如果你是来认亲的话,很抱歉,你来晚了,你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我真的没有抛弃你们。”她想要去解释,看到他冷漠如冰的神情,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智斌想不到她会这么说,道:“二十七年前你不就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扔下了我们吗?”
柏夫人琥珀色的瞳仁里充满了错愕,“你说什么,我为了别人扔下你们?”
夏智斌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异样,笑的风轻云淡:“难道不是吗?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兄弟两都清楚。”
柏夫人忽然狼狈不堪的狂笑起来了,最终她控制不住怒吼起来了:“若是真是那样就好了,至少我还有记忆吧,我不相信我王景宸宁愿抛弃的自己的孩子,也要下嫁他人!你口中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我王景宸!”
夏智斌看到她大义凛然的模样,冷嘲热讽道:“好,你光明磊落,你大义凌然,可是我告诉你,我们两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突然王景宸不知所措紧紧地拽住她的衣襟,道:“不要,我求你了,好不好?你说我抛弃你们就是我抛弃你们,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求你了,让我再看看你好吗?”
夏智斌或许曾经幻想过他的亲生母亲会出现,会带他和哥哥离开这里。
他等了好久好久,就是不见母亲来到,最终他的希望也在无情的等待中给毁灭了。
所以当柏夫人认他的时候,他除了恨,就是恨,再也没有其他。
“柏夫人,我的话说的很清楚了,你走吧。”
夏智斌毫不犹豫地甩掉纠缠她的手,径直大步离开这里。
“如果我知道你和夏智玄是我的孩子的话,我一定会想方设法会带你们离开。我亲自抚养你们,教育你们,不会让你们说受一丁点的苦,因为没有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夏智斌不由自主地驻足,不得不说,这句话已然搅动了他那颗平静的心。
“呵呵,呵呵,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