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琛却双手紧握,“安樱蕊你现在需要的是医生。”
安樱蕊痛苦万分闭上眼眸,道:“慕夜琛、程勋我安樱蕊这辈子全部被你们两个毁了。”
“你什么意思?”为何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呵呵,呵呵,程勋还有你,这辈子我除了智玄以外,我最信任的就是你。而你却和夏智玄联合起来骗我!”
程勋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良久都找不到言语……
安樱蕊已经痛到了极点,可是当你面对爱人的欺骗,朋友的背叛,儿子的失踪,如今自己又深受重伤。
她居然能够站在这里与他们对质,真的没谁了。
“樱蕊,你想起来了?这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他依然是无法相信道。
安樱蕊有些站不稳,倏地扶住了床铺,才能稳定她的身体。
程勋二话不说立刻吩咐劲装黑衣人立刻去叫医生 ,接着他来到他,想要去扶她。
安樱蕊却后退一步,笑的凄然无比:“程勋,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
程勋有些慌了,道:“你听我说,我知道那么做是不对的,可是当时我别无选择,如果不那么做的话,智玄有可能会死的。所以我就……他是夏家的太子爷,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他有任何事情的。”
“所以你和夏智玄就一起联合起来整我,就逼着我和夏智玄上床是吗?如果不是你的操纵,那件事根本不可能发生!我就纳闷了,你到底爱的是水雪儿还是夏智玄!”
慕夜琛看着他们之间的对质,终于明白了,原来的五年前大名鼎鼎的安少司被毁清白,是夏智玄和程勋一手策划!这两人简直就是疯子!
“不是,你听说我说,智玄是真的爱你,他那时候真的没有办法。”
“爱?”安樱蕊惨白的樱唇扯出一抹凄然的笑容,“你们明明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还偏偏有意而为之。”
这时候,医生已经赶到了,程勋见到触目惊心的胸膛,“阿蕊,让医生来看看你,你再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
安樱蕊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凄然一笑,如果她真的死了该有多好!
这时,她突然再次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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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智玄再次醒来已经是翌日凌晨了,他面无表情地仰望着天花板。
他的脑子里第一个反应是安樱蕊如何了。
他微微侧身,看到程勋双手抱胸站在落地窗前。
“程勋,阿蕊呢?”
程勋缓慢地转身,面无表情地转身,看见苍白无比的面容,他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曾经他是安樱蕊的属下,他一直十分钦佩安樱蕊的所做所为。
若不是她,无论是RS集团还是龙跃组织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
她曾经龙跃阻止的领导人之一,是她将龙跃组织带入了辉煌的时期。
他明知道夏智玄与安樱蕊的关系是如何的,可他还偏偏一意孤行的支持智玄。
仅仅是因为智玄是他的好友吗。
此刻,他真的不想告诉夏智玄,安樱蕊已经全部都想起来了。
“她想起来了,似乎全部都想起来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夏智玄脸色惨白一片,美丽的凤眸似乎有着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程勋沉痛地闭上眼眸:“你的梦碎了!彻底地破碎了!秦玉的一枪彻底让她想起来了。”
夏智玄由最初的疯狂到冷静,然后安静地闭上眼眸。
“是吗?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现在已经不再医院里了,我也不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夏智玄美丽的凤眸泛起微微红色,他静静地伸出手,看着修长白皙的五指,扯出一抹凄然的笑容。
“呵呵。我亲手为自己编织了两年的梦,却不曾想到我所得到的终究是一场梦!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这样的感觉糟糕透了。”
他缓缓地闭上眼眸,溢出了一滴痛彻心扉的泪珠。
“她的身体怎么样了?那我们的孩子呢?”
程勋只能如实回答。
“程勋你说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办?难道真要逼我出手,最终我没有想到那种可能。”
“你不是已经出手了吗?智玄,其实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幸福。你与樱蕊再次纠缠下去是没有任何结果的。难道你们非要走到剑拔弩张、你死我活的地步,你才肯放手吗?”
夏智玄深深地长叹一声,唇角扯出一抹凄然的笑容:“放手?放手是多么简单的词啊,我也曾想过要放手的,想过不下于千次万次,可是当我真正的去执行的话,我做不到!无论如何我都做到!程勋,当你身处黑暗的世界中,无处可走的时候,突然有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来温暖着你的身心。这样的一缕阳光你愿意放手吗?而当我被全世界都抛弃的时候,只有她把我护在怀里,不让我被任何人欺负,她宁愿自己受伤,也不允许我受伤的。我明明知道她是我的姐姐,是我的亲姐姐,可那又如何,我就想死死地抓住那一缕温暖,因为只有那样,我才感觉到我是被人珍惜的。没有她我宁愿去死。”
夏智玄虽然是夏家的唯一的继承人,但是他在夏家丝毫没有任何地位可言。
小时候经常受到锦玉华残忍得对待,若不是她的出现,他恐怕早就被锦玉华折磨死了。
而他的爹夏连波更别提了,他只不过当他是继承产业的工具!
后来,安樱蕊的出现,将他带离了苦海,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人间的温暖。
更是第一次得到了人的疼爱,所以他才死命地抓住她,哪怕伤害她,也无所谓。
“是,可你知道你那是变态般的爱,是畸形的爱。正是安樱蕊救了你,你就对她念念不爱,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是将你们两个推入地狱的深渊!是,你是无所谓,安樱蕊呢?她这辈子唯一所念就是嫁给一个彼此相爱的人,你却完完全全地毁了她。你这不是爱,你这私自的占有,你可明白。”
“我是自私,可那又如何,我就爱她,我宁愿我们两一起死,也不愿她下嫁他人,你说我残忍也罢,我冷血无情也罢。我生是她的人,死也是她的人!只要能够与他在一起,我什么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