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伴随着夜幕降临,曾父开了手机手电功能,“儿子,来,接下。”站在车上弯腰姿态,曾昱不耐心的接手,挂在脖颈的耳机微微传出声,他本在听音乐,背上的书包吉他包,是他重要的家当,曾父谢谢了那司机,付了便宜的钱追赶上儿子,父子一人一行李箱推动,好久好长的一条路,全是土路,鞋子被土包裹了全部的鞋底,曾昱不敢低头用手机手电功能照照看看的,憋着只想快点到家,到了那,楼上下两层,不是在不大城市住的小洋别墅,“这,是我们家?”质疑目光回头看曾父,他是点点头,“走啦,你妈妈在里头啊,肚子饿了叫她煮点东西给你,我还要去和老村长叙叙旧。”
曾父把另外行李箱推到曾昱身边,曾昱皱眉,这人办事真不靠谱,和以前一个样,这样的房子怎么看,怎么都是,“土气。”脱口而出。曾父无奈摇头看这情况可以放心下来就不做声的看着。
“哎呀,小昱!”
曾昱听了这在熟悉不过听了十七年的女人声,尴尬的快步走到她跟前压低声“喊什么啊,不要叫小昱,听到的以为是个女孩。”脸色有些潮红,小昱谐音小玉,也难怪急躁的赶紧阻拦。
“哎呀,这个娃。”曾母拍打他肩膀好几下“疼。”曾昱敏感躲避。
“行啦,儿子也已经够累了啊,我有点事,去趟村长那,你就和曾昱先睡去,不用等我。”曾父语道。
“不用等你,你也早点回的啊,明早儿子可要报道难道你不想送送。”曾母白眼道。
“行行行,知道,知道。我这边都安排好了,不用担心的啊,邻居那个男孩你还记得的吧,我安排他帮忙送下。”曾父背朝着离开的身影留给他们就离去。
曾母摇头表示无话可说,就赶快的帮忙拿下吉他包和书包安置一边,嘴上说道:“累了吧,到屋里头,这家具啊还有别的用品,搬家公司还没送到,都以前的老家具,我洗了老半天,周边邻居也来帮忙,啊对了,还有啊这儿的小孩子真是懂事,要是我有个女儿啊,就不知道有多省心啦。”曾母随口说说的话勾勒曾昱不好的回忆。
白色的房间,一个憔悴的女人身影,坐在床上偷偷抹泪,他就站在门口,女人看见他站在门口使出力气都朝他招招手。
他永远不会忘记,女人苍白的面色,瘦的没有多少肉的手抚去个头幼小的他的眼角的泪,那是没有的缘分亲情,他的妹妹才六个月,因为意外,失去了……
“好了,我饿了。”他打岔,“我这就去做点吃的啊。”曾昱知道自己的性格变成这样已经是一种习惯,但对于忌讳的事情总归还是要有注意力敏感的时候,他也可以心细,但也是分人的,就是内心的想法比较多吧,曾母听到点头的离开了去了厨房忙活,进门来就对这忽明忽暗的环境不适应,再看看这周围,视线对着安静放置的凳子,瞅了瞅,歪嘴下,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包,掏出一张,抖抖的摊开,擦了擦,他的洁癖病,也是在过去记忆中的那个时候开始,那段悲伤的回忆,觉得除了自己真爱的东西,别的都是不能太过与接近他。
坐下那刻,屋里的白色灯照的他看自己的鞋子真的脏的不行,立马站起,“妈!卫生间在哪儿?”
“卫生间啊,这儿只有茅房坑,孩子,去隔壁家吧,那个哥哥以前还老念叨你的,你也去见见他吧。你都还没见过,话说那个孩子现在挺了不起的。”
“什么!没有卫生间!”没有卫生间在曾昱的概念中这事情是非常的严重,这儿人怎么习惯这样的日子,洗澡怎么洗,男人和女人还是要好好的区分,难道不会尴尬,这太太太恐怖了,没有卫生间这儿的人是不是平日也不注重卫生,会不会每人手上有细菌,细菌的指标有没有过,这儿怎么还让人住的下去,这地方,曾昱没个注意,后退几步时,咔嚓!听到什么,吞咽一口,抬起脚“蟑,蟑螂!”全身扎刺一样的毛发竖立。
“妈……妈……”叫人声都无力。
“救,救命……”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