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准此刻有种被人一棍子闷晕的感觉。
他不过就是去接了个人的功夫,七少跟柳莫垠竟是谈到了这种“少儿不宜”的话题上了!
他是如何都无法相信“约炮”二字竟是从自家七少口中说出来。
马珺琪更是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委屈还是嫉妒。真不明白,这个在信阳广场做客户主管的女人有什么魅力,竟然能让白央主动抱着她不放!!
看这一身穿着打扮,估计全身加起来都不如她一只鞋子值钱!就这样的货色,凭什么跟她争白央?
她马珺琪有一万种办法将她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莫垠则是狠狠横了白央一眼。
“谁跟你是****!你白央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天天将上床脱光挂在嘴边!!”
莫垠一边说着,趁着白央不注意掏出口袋里的防狼喷雾就往白央脸上喷,廖准想去抓莫垠的手已经来不及了,白央顺势推开莫垠手腕,喷出的防狼喷雾不偏不倚正好全都喷在了对面的马珺琪脸上。
嗤的一声之后,马珺琪嗷的一声惨叫,捂着脸在座位上又跳又叫。
“啊啊啊啊!好痛!我的眼睛!呜呜呜呜呜!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好辣!好痛苦!呜呜呜呜,我睁不开眼睛了!呜呜呜呜……七少,救救我啊!”
马珺琪一边喊着,一边挥舞双手在身前抓着,却是紧紧抓住了廖准的胳膊。
而白央这会却是二话不说,打开车门将廖准推了出去,继而砰地一声甩上了车门,任由廖准在车外对着鬼哭狼嚎的马珺琪自生自灭。
车内,莫名的又剩下莫垠和白央两个人。
马珺琪不知道是不是被防狼喷雾辣晕乎了,这时候逮着廖准当成白央,又哭又嚎的窝在廖准怀里不出来,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将脸上描绘精致的妆容哭花的一塌糊涂。
车内,蓦然陷入诡异的静谧之中。
莫垠觉得,此刻车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能感觉到身侧白央的身体僵冷如化石,像是要将她冻结一般。
她刚刚明明是想喷白央的,怎么就被白央碰了手腕喷了那个女人一脸呢!虽然她也很讨厌那个女人,但是现在有谁比白央更招莫垠的恨呢!
就在下一刻,白央趁着莫垠发呆的功夫,猛地抢过她手中防狼喷雾,对准了她的脸就要喷出来。
莫垠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她不是没看到马珺琪鬼哭狼嚎的模样,当即捂着脸低呼一声,
“啊!不要!”
嗤的一声。
已经晚了……
可是预料中的痛哭流涕的感觉并没到来,反倒是有一股清新怡然的气息在空气中流淌。
莫垠怔愣了好一会,真的要吓哭了,好半晌,才缓缓移开双手。
不知何时,白央手中的瓶子竟然换了一个,不是她原本那个。
“防狼喷雾?嗯?!”
白央冷叱一声,最后的一声明显提高了尾音,是跟他平时冷硬霸道的气质不太相符的邪魅狂狷,似是在傲然的告诉莫垠,不管她回答不回答,答案只能是他白央给出的。
莫垠皱眉,伸手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白央直接打开车窗扔了出去。
“喂!这个很贵的你知不知道?再说了,你凭什么乱扔我的东西!!”莫垠双拳紧握,冷冷瞪着他。
没有了防狼喷雾,她就真的是赤手空拳了。
“呵……以后,你的人都是我白央的了,你以为要这个东西有用吗?干嘛?以为带着这个很刺激?玩s-m吗?”白央有时候说的话让莫垠觉得甚是好笑,不止是变态,简直是自恋的让人无语。
他当在她柳莫垠面前上演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管用是吗?
童话故事什么的,从不会在她生活中发生。
如果能发生的话,她现在过得应该是无忧公主的日子,而不是如此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生活中隔上两三年就要出些事情,想要过平稳的生活都很难。
“你刚才在我脸上喷的是什么?”莫垠回过神来,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在面前挥舞着,这味道闻起来有些熟悉。
白央冷冷道,“车上的空气清新剂。”
“k!你神经病啊你!拿着那种化学用品往我脸上喷!我……我对这个过敏!!”
莫垠一听是空气清新剂,几欲暴走。
白央却是冷蔑的瞥了她一眼,冷声道,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过敏的时候会呼吸不畅四肢发抖浑身痉挛口吐白沫吧!柳莫垠,你编吧!继续编吧!我洗耳恭听!”
白央这会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莫垠说的话了,有了刚刚那一出,他对莫垠的信任已经随着往昔的情感深深埋葬。
况且,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他不过是随手拿起一个空气清新剂,她就中招了!
莫垠这边也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反正这个白央在她眼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加精神分裂。跟他继续理论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意义。
而白央这时已经让司机送来了莫垠的包。
莫垠拿着包,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车子外面,廖准已经另外找了一辆车送马珺琪去了医院。
只是莫垠才走下车,就觉得面颊刺痒难受,明明知道这时候不能抓挠,只会更加刺痒更加难受,可她真的忍不住,平时有时候间接接触到乙烯二牌子的空气清新剂都会有皮肤红肿发痒的情况,现在是直接喷在了脸上,还不知道这一次会严重到什么程度。
不过抓了两三下,面颊就起了一道道红色印痕。
正准备离去的银灰色宾利车重新倒回到她身边,车窗落下,车内,白央凝眉看向她,
“上车,我带你去医院。”
他的声音冷硬无波,比任何公式化的声音还要冰冷暗沉。
莫垠没忍住又抓了抓面颊,刺痒的感觉越来越厉害。
想着自己此刻而的难受都是拜白央所赐,莫垠忍无可忍爆了粗口,
“滚你大爷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