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是刚来的实习生,来这里后就听见前辈们说闫家的势力之大,所以千万不能得罪闫佳的人,而自己只是做例行的测试病人体温,所以并没有太大问题,但每次都小心翼翼。
听闫粟雨这样说,便点头如捣蒜一般:“放心吧!闫小姐,我就算嘴再宽也不敢提闫家的事啊!”小护士讨好的说,闫粟雨摸了摸对方的头,谁让自己长得高呢!
“这就乖了,我会让我哥在护士长面前给你说好话的,下次来给你带礼物哦!”闫粟雨像哄小孩一般,这招对护士却很管用。
闫佳煜将手放在头下枕着,听见门被人推开,便佯装睡着,心想如果是个医生自己便打晕对方,换了衣服回家问个究竟。
没想到还没睁眼,就听见两个女子的声音,心下咒骂了一句,却无可奈何,不一会,护士就离开了,闫佳煜睁开眼睛,只见一个女孩还在里面,便问:“你怎么还不走?”
闫粟雨脱下口罩,冲闫佳煜扎了眨眼,调皮的说:“想没想我?”
“切。”闫佳煜一脸的不屑,不过总算闫粟雨这个妹妹还算有良心,竟然想着来看自己,不过为什么要穿护士服呢?
“你为什么?”话还没说完,就见闫粟雨用食指捂住了唇,示意闫佳煜不要说话。
“我可是偷偷来看你的,我跟你说我可不想被妈知道,你得跟外面的人说要留我下来聊聊天,不然我老不走,会引起怀疑的。”闫粟雨低声说,闫佳煜虽然疑惑,却还是按妹妹说的办。
“小护士,你先别走,陪我聊聊天。”闫佳煜的声音很大,外面站着的几个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忍不住偷笑,都说闫佳煜是禁欲系的,没想到看到个小护士都要扯着人家聊天。
“家是哪儿的?”闫佳煜问。
“本地的,住城南。”闫粟雨回答,两人的声音慢慢降低,外面听不到说什么,但闫少愿意找人聊天而不是殴打他们这群弟兄,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我告诉你,你完蛋了。”闫粟雨一脸同情的看着闫佳煜。
“什么意思?”闫佳煜不理解,自己还健健康康的活着,家里也没大事,凌可儿和小豆子也很安全,什么叫完蛋了?
“其实我很不忍心告诉你,但我要再不告诉你,不知道你要被关在这医院多久。”闫粟雨叹了一口气,闫佳煜更加困惑。
“你是已婚人士了。”闫粟雨的话就像一颗雷,将闫佳煜的大脑轰炸得零零碎碎,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闫粟雨见闫佳煜不说话,便继续告诉他:“你结婚了,新娘是陶嫣然。”
“什么?结婚了?怎么可能,我一直在病床上,自从醒来后,虽然会见到陶嫣然,但我一步都没走出去过,怎么结的婚?”闫佳煜觉得肺都要气炸了,但现在更多的是疑惑。
“我也不知道,反正全城人都知道你结婚了,诺……”闫粟雨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报纸,报纸上用了一整页版面在报导这件事。
偌大的标题,就印在侧面‘闫佳煜陶嫣然大婚,豪门喜结连理。’
而这篇报道里竟然说陶嫣然和闫佳煜是青梅竹马,闫佳煜更是为了陶嫣然多年未娶,说两人相恋十几年,如今终于喜结连理,闫母和陶嫣然更是婆慈媳孝典范。
闫佳煜的眉头紧蹙,咬牙切齿将报纸撕得粉碎,丢进了垃圾桶。
“没有我的同意就私自让我跟陶嫣然结婚,这都是妈的主意吧?还有结婚照,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闫佳煜说着就要站起来,这件事他要跟母亲说清楚,离婚,他和陶嫣然必须离婚。
“哥,你先坐下。”闫粟雨拉着闫佳煜,让他先坐下再说。
“我看妈真的很钟意陶嫣然,而且陶嫣然和哥哥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闫粟雨说着,闫佳煜怒瞪了她一眼。
闫粟雨吐了吐舌头:“你听我说完嘛!你知道妈的脾气,那是比你还要火爆,她决定的事情我估计很难改变,这件事我觉得还得从陶嫣然下手。”
闫粟雨告诉闫佳煜自己的意思是劝陶嫣然,哥哥是不会爱上她的,并给她一笔费用,让她不要缠着自己。
闫佳煜本来怒火正盛,听闫粟雨这样说差点笑了出来,孩子果然还只是个孩子。
但这也引起了闫佳煜的思索,这件事自己怎样做才能既不用和陶嫣然结婚,又不会让母亲伤心呢?
闫家,陶嫣然跟闫母聊了很多,决定将两人的婚期往后拖,暂时不要告诉闫佳煜。
“妈,其实我知道佳煜心里一直有人,如果他一出院就知道已经和我结婚了,他会恨我,也会怨您,这样我们闫家可能就会因为家庭关系遭到质疑,遭遇商场上的危机……”陶嫣然分析得头头是道,闫母不住的点头。
“嫣然,你爸妈要求的婚礼,那不就得拖后了。”闫母忧心忡忡,到时候别这边事情还没解决,那边又有问题。
“妈,您放心,我爸妈那边我去说,而且咱们不已经准备好聘礼了吗?这对于我爸妈来说就是一种安慰,至于婚礼,只要办,无论早晚,我爸妈都会接受的……”陶嫣然并不避讳聘礼的事,因为这本就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情。
“嫣然,委屈你了,妈相信,你这么好的女孩,佳煜总有一天会好好和你在一起,妈也等着抱孙子。”两人温情脉脉的对视着,陶嫣然眼波流转,看上去温柔贤淑,又知情达理。
正说话间,闫母却接到了医院那边的电话,电话里说:“不好了,闫少要拔掉输液管,说是要见太太,如果见不到,他这院也不住了。”
“什么?这孩子,好,你们先稳住闫少的情绪,我这就过来。”闫母慌里慌张的挂了电话,陶嫣然问发生了什么事,闫母如实回答,陶嫣然本想一起跟过去,陶母却阻止了她:“嫣然,你说得对,你和佳煜暂时不要见面的好,你先休息,我去劝劝这孩子。”
医院,闫粟雨跟闫佳煜聊了一会后便悄悄离开了,要是被母亲知道自己住在可儿那儿,自己最多不过被骂一顿,但以母亲的脾气,肯定不会放过可儿的。
闫粟雨走之前告诉闫佳煜:“可儿姐做梦都会叫你的名字,你可不许辜负她,还有,小豆子那个侄子我很喜欢,早点让他认我做姑姑,我走了,加油!”闫粟雨捏着拳头,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就镇定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随后病房里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保镖推门一看,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洒了一地,于是便出现了闫母接到电话的那一幕。
闫母到医院的时候,闫佳煜病房里站了不少医生和护士,闫佳煜问他们:“我的病真的没好吗?”
大家都不敢说话,闫佳煜更加确信自己每天输的这些不过是营养液,而一直呆在医院是母亲的阴谋。
闫母走了进去,将众人遣散,随后问闫佳煜:“佳煜,你这是要闹哪样?你是要把我气死才甘心吗?养一个是这样,养两个还是这样,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们闫家的债了吗?”
闫母声嘶力竭的喊声盖过了所有嘈杂混乱的声音,大家看着母子两针锋相对,都纷纷离开了病房,唯恐避之不及。
“妈,您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吗?”闫佳煜拿了报纸丢在了母亲面前,语气平淡,表情却漠然得让闫母瑟瑟发抖。
这张报纸是闫粟雨离开时从兜里拿出来的:“这是证据,可别再撕了。”
闫母看着闫佳煜丢来的报纸,脸不由得一阵铁青,“这报纸是谁带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