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了新的店长后,凌可儿的工作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在大家的商议下,凌可儿不但每周可以休息两天,还每天都可以早早的就下班去接小豆子,小豆子也从苏薇家搬到了陈兰的新家,跟自己的母亲和两个奶奶在一起,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这日,陈兰一大早就接到修车公司的电话,陈兰告诉凌母自己的车已经修好了,家里面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有些东西要收拾一下,让凌母有事便给自己打电话,说完后,还将房子的钥匙和房产证都交给了凌母。
凌母收了钥匙,将房产证还给了陈兰:“小兰,房产证你带着,等小豆子大些,可儿有能力了,这房子该怎么交接你再跟她交接,现在这房子是你买的,我们没资格做主人。”
凌母的话明显的见外,陈兰有些尴尬,知道凌母定然是在意凌可儿的身份,虽然自己一再向凌母保证,有生之年只会伴在凌可儿身边,保护她,照顾她,但绝对不会跟凌母争夺‘母亲’之位,但这在凌母心中始终是个无法释怀的结。
“大嫂,你先拿着,我就回去住几天,我到时候还会回来的,并没有要将这房子送给你们一家三口。”陈兰无奈,只好说出如此分隔的话,想必只有特别强调他们才是一家三口,自己的大嫂才会放心吧!
见陈兰这样说,凌母也不好再推辞,只好接了房产证,又嘱咐陈兰路上小心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织毛衣。
医院,陶嫣然和闫粟雨针锋相对,两个人直直的瞪着对方,闫母分明能看出两人眼中的火星,然而在她眼里,却是闫粟雨过分了,一进门就让陶嫣然滚,完全没有给对方留一点面子。
“小雨,你给我坐下。”闫母命令,闫粟雨并不理睬,依然恨恨的看着陶嫣然,闫母怒了便直接喊闫粟雨的名字:“闫粟雨,你给我坐下,你是要气死我吗?”
闫粟雨听到母亲的怒吼,这才乖乖坐了下来,眼里却写满了不服气,她伸出手指着陶嫣然问闫母:“妈,她差点害死你了,你为了她吼我?”
闫母见闫粟雨这般激动,知道闫粟雨是想起这段陪护日子的艰辛与内心不断的挣扎与痛苦,这段时间,闫粟雨甚至倒下了,闫母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女儿,但毕竟陶嫣然是自己心里理想的媳妇,两个人以后还要在同一屋檐下生活,闹僵了对谁都不好。
“小雨,妈不是吼你,但毕竟嫣然比你大,礼貌上来说你好歹要叫嫣然一声姐姐,你这样做是不对的。”闫母见责备不行,只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我一辈子都不会喊这个杀人凶手做姐姐的,我看不起她。”闫粟雨说着站起来跑出了病房门,陶嫣然的心一沉,脑海里不由得出现了刀疤那张脸,还有临死前的那双睁大大大的眼睛,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闫母在后面大喊闫粟雨的名字,闫粟雨却没有回来,她知道闫粟雨是真的生气了,看样子回家还得好好劝说一番,哎!儿大不由娘,闫母心里想。
等闫母转过头时发现陶嫣然眼里充斥着一股杀气,脸色更是难看,只见陶嫣然铁青着一张脸,嘴唇也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闫母有些担心,想起上次去逛街,陶嫣然突然晕倒,想必是闫粟雨的话把陶嫣然气倒了,闫母赶紧扶住了陶嫣然,将陶嫣然扶坐在床上。
“杀人凶手”这四个字一直在陶嫣然的耳边萦绕着,在她的眼前写着这四个大字,还有闫粟雨那恶狠狠的眼神和不屑的面容,还有刀疤临死前鼓出来的双眼。
“不,不,我不是杀人凶手。”陶嫣然颤抖着,脸色发白,头上冒出密密的汗珠,闫母伸手握住陶嫣然的手,只感觉这双手冷得彻骨,就如同冬季的冰雪一般。
“嫣然,粟雨还小,她说的话你不要计较,这孩子就一根筋,也没什么分辨是非的能力,她只是担心我,你可不要放在心里。”闫母担心陶嫣然出事,不停的劝慰着。
陶嫣然不停的发抖,闫母的担忧也越来越深,她不断的搓着她的双手:“嫣然,你没事吧?”正在闫母正准备喊医生的时候,陶嫣然却开口了。
“我没事。”陶嫣然突然如梦初醒一般,睁大眼睛看了闫母一眼,随后从闫母手中抽出了自己的双手,站了起来:“伯母,我身体不太舒服,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您。”陶嫣然冲着闫母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她必须要走,再留下去势必会引起怀疑,她不能让人发现那件事,闫粟雨今天的话让她不由得又想起了刀疤,她想那件事是在自己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她想去找心理医生,但到时候一旦被催眠,有可能什么事情都暴露了。
陶嫣然一路跌跌撞撞的出了医院大门,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便回家了,她没想到,刚进家就见到一个特别不愿意见的人,只见见王岚坐在沙发上,一只手端着茶杯,一只手翘着兰花指,嘴撅着正在吹茶杯里的茶水,陶嫣然见到王岚这样子便气不打一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所有的窘迫都要让她看到,为什么会有人让王岚进家?
陶嫣然不想跟王岚啰嗦,她也没心思跟她啰嗦,一进门就径直朝楼梯走去,她决定将她当做空气,没想到她不惹王岚,王岚反倒要招惹她。
“瞧瞧,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才要逃走呢!怎么?见到表姐就这么难受啊?”王岚故意挑衅,如今她已经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不必再求陶家,也不必再看陶嫣然的脸色。
陶嫣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着一脸得意的王岚,心里一股火苗蹭蹭的往上窜着,如果不是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冲动,她一定会冲上去掐住王岚的脖子,直到将她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