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学期结束,学校开始为放寒假做准备。高中的第一个寒假,王志浩只得了第三名,多多少少影响王志浩的心情。王志浩有备而来,却望风而去,第一个寒假在期待中来临。
常国庆被分在隔壁的二班,王志浩在班级里威风凛凛,四面八方。竟连大英雄捣蛋鬼上官雄飞诚服。上官雄飞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前不久把学校的窗户玻璃弄坏了,实际上早就坏了!上官雄飞背了黑锅,最终最调皮捣蛋鬼的称号冠名在上官雄飞的身上。冤枉啊!上官雄飞有苦难言,既然背了黑锅就背了吧!没有大不了的事。背黑锅是常有的事,上官雄飞默认了!
常国庆在开学的那天,事不凑巧,生病在床。三天后到星海报道,结果一班的人数已满员。
被分配在二班的常国庆,哭的像泪人一般,怎么没有和王志浩分在一块呢?有王志浩在,常国庆英雄无比。
领成绩册那天,班主任项英杰在走廊上堵住班级里的大英雄,上官雄飞。上官雄飞是大英雄,那是笑掉大牙。被称作大英雄的应该是响当当的人物。
论资格,上官雄飞才疏学浅。论成绩,上官雄飞不是遥遥领先。
上官雄飞在班级里是第一名,不过是倒数第一名。
上官雄飞能拜在项英杰的名下,那是上官雄飞的爸爸和项英杰的关系不同寻常。上官雄飞的爸爸上官根是和项英杰住同一小区同一幢楼,还是同一个单元上下楼。说来真巧,上官雄飞本来没有机会进入强大的星海高中。
上官雄飞在最后一轮冲刺中竟然名正言顺的考上了。
身家百万的上官根高兴的找不着北。上官根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但是会动脑筋赚钱,这点一点不耽误上官根如何去赚钱。唯一担心就是上官雄飞这个不孝子,整天见不着人影,游手好闲。
上官根在楼梯口遇见项英杰。上官雄飞正在县里读初三且小有名气。
“项老师,你在星海教书吧!我听你之前说过。”上官根最佩服有文采的人。项英杰住在楼上。
“前年刚掉过来”项英杰语气淡淡的说。
“哎!”上官根摇头叹气。欲言有止。
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宝贝儿子,上官雄飞呢!怎么这两天没见。”项英杰带着关心的语气问上官根。
上官根勒勒裤腰带,圆圆的肚皮,裤袋老是往下掉,怎么老是往下掉。
“甭提他,给我惹了多少麻烦事,惯子不孝啊!”上官根说道。
上官根抽了根香烟,顺便递给项英杰一根,项英杰连忙说:“谢谢,不抽烟。”
上官根又叹息起来:“你真是好男人,现在没有哪个男人不抽烟。”确实如此,会抽烟的男人很多,像项英杰式的人物不多。
“抽烟对身体有害,有害健康,烟盒上写着的清清楚楚,我是看见了。”项英杰原先是个老烟枪。后来在医院开刀,医生苦口婆心劝他不抽烟,依旧没有借调。在后来,女儿长大了,老婆又在家做家务。腾云驾雾的烟味严重影响女儿的学习和身体健康。
女儿一天对项英杰说,爸爸,你抽烟,我老是咳嗽。老师说,二手烟危害更大。对了,你也是老师,还是高级老师,你对学生说过吗?
女儿天真的一席话,项英杰无语,受到女儿的教育,项英杰神奇般把烟戒了。
“我们是老邻居,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嘛,有什么难处。”项英杰对邻居不会像对学生那般苛刻。
“这个家伙,能不能考上星海,是我担心的。”上官根提心吊胆的说。
“考上还是考不上,听天由命,不用多操心,古人云,子孙有自有子孙福,莫为儿孙做牛马。”项英杰说了一句古文。
“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上官根没有听明白项英杰的最后那句话。
就知道赚钱,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上官根不懂。
哎,谁会懂得知识的可贵啊!项英杰想反正你也听不懂,也比用过多解释。
两个人在楼梯口站了好久,一个老太婆提着篮子正要上楼,看着两位挡在路中间。
“你这人咋站这里,碍手碍脚的,没长眼睛啊!”是住四楼的张大妈。
上官根一看是眼睛不好的张大妈:“张大妈,是我,根子。”
“吆,我当谁呢!原来是根子啊!我还以为修电表的。”张大妈脸上有了笑容。
“这人上了年纪,人身上的零件就不听使唤了。”张大妈自言自语的说。
“张大妈,身体可好啊!”上官根关心的问了一句。
“好,好,还硬朗着呢!就眼睛不好,能把张三看成李四。”张大妈还挺风趣。
什么眼神呢,这个。
“你儿子呢!”上官根问张大妈。
“什么,什么儿子,死了。”张大妈眼花,耳朵不聋。
上官根以为听错了,昨天还在黄实县天鹅浴室里看见李扬的,怎么时间不长就死了。上官根带着疑问再次问张大妈:“不会吧!大妈,你记错了吧!”
“死了,就死了,别问。”张大妈来脾气了。张大妈肯定有难言苦衷,否则怎么会这样说自己的儿子。
张大妈又说了,还不是雄飞。
上官根听到张大妈提到上官雄飞,忽然打住:“大妈,上官雄飞和李扬一起,他们在干嘛!”上官根不免有点担心。
“雄飞可比那个小子好,张奶奶长,张奶奶短的。听了舒服,我要真有个孝顺孙子多好。”张大妈说着说着,一个人唉声叹气。
上官根决定,如果上官雄飞能考上星海,这小子就交给项英杰处理。
项英杰没有完全答应上官根的请求,还不知道上官雄飞命中如何。现在说,为时尚早。
上官雄飞鬼使神差的考进星海,看把上官根乐的人仰马翻。
家庭酒会上项英杰是主要人物。
上官根求爹爹,拜奶奶,也不知道从哪个网吧把上官雄飞抓回来。
“你还在玩,马上都高一了,也该收收心了。”上官根当着项英杰的面把儿子上官雄飞臭骂一顿。
上官雄飞当场表示,好好完成学业,对得起天地良心。
上官根和项英杰继续喝酒,煮酒论英雄。项英杰很担心上官雄飞拜在自己的门下,是不是很委屈,要么屈打成招,这不是教育的手段。项英杰有很多好点子,好计谋。用在上官雄飞身上还是绰绰有余。
走廊上的上官雄飞看见项英杰:“老师,您叫我。”上官雄飞乖乖的表现自己。
项英杰看着左左右右:“是,没有别人这么注意你,还有么,只有我。”
上官雄飞脸上火辣辣的红,是没有人注意自己。爸爸是最亲的亲人,爸爸上官根除了会赚钱,除了会用钱打发自己,就没有别的恩惠。聚少离多,上官雄飞俨然成为一个外人。
项英杰严厉的眼观瞬间变得温和:“名次对你来说并不重要,关键要好好把握现在的大好时机,就是好好学习,好好做人。”做人上官雄飞懂,就是尊老爱幼,尊师重道,帮助别人,乐善好施。再简单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