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浩在外滩上看着滚滚的黄浦江,看见东方明珠电视台傲然挺立在江边,东方电视台是个伟大的创举。王志浩顿觉自己非常渺小,渺小的像蚂蚁。
上海,东方的夜明珠。随时可以听到船只的启迪和抛锚声。
上海真的有张大柱说的那么好吗?王志浩不是一时冲动,大上海曾经在王志浩的心梦中魂牵梦萦。对上海的向往还是从张大柱有口无心的说,开始的。那个从事杀鱼职业的乡巴佬张大柱,几年不见,摇身一变,变成上海人的女婿,不得了,了不得。
虽然张二宝里嘴里的张大柱是靠上海女人吃饭的,但这么多年在上海摸爬滚打,也算混出个人模狗样的。
王志浩到上海要找的人是韩玉琦,韩玉琦是方圆地产方冬青的情妇,说情妇实际上就是在别人面前装模作样,耀武扬威为这个男人头上带一朵大红花而已。本来王志浩准备直接和方冬青接触的。董事长龙嘉豪讳莫如深的告诉王志浩,方冬青油烟不进,不易下手,要想在谋求上海的房地产有一席之地,必须从韩玉琦下手。
王志浩走在大上海的马路上,大上海真是雄伟。一座高楼接着一座高楼,可比省城高的多了,小巫见大巫呀!王志浩心里默默承受来自对大上海的无比羡慕无比崇拜。
王志浩打的士到韩玉琦的公司。韩式化妆品中国地区总代理,王志浩看着这快响当当的招牌,却在一个马路的北面,虽然对面也是一条马路,但是市口还真的不好。上海好是好,就是马路太窄,等于到处被马路隔断。
“我找韩玉琦”王志浩开门见山。王志浩露出自己作为男人的优点,一米八的个子,身材高大,血气方刚。三七开的发型让王志浩信心十足。
“韩玉琦,也是你叫的?”一个燃着波浪式发型的上海女人说道,用上海口语说的普通话就像没有煮熟的生米。生生的发硬。
王志浩头一扬:“韩玉琦到底在不在”王志浩没有耐心和这个长得极其难看的女人多说一句话,不是上海女人长得秀丽可餐吗?而且说话也很嗲。王志浩对上海的映像彻底从这个女人的相貌里毁灭。
“你是上海人”王志浩又问。王志浩不觉得上海人和外地人有什么区别,张大柱的就喜欢呆在上海,可能是习惯了上海的生活方式。
“是上海人,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波浪式的女人扭动了一下腰肢,好像在像王志浩展示一下作为上海女人的感性,王志浩心里直想吐,最不喜欢女人染发,还弄个像波斯猫一样,滑稽。
“我的意思,你们上海女人真会打扮。”王志浩在有意赞美眼前长得实在不敢恭维的女人,左脸盘还长颗黑痣,虽然不明显,但是已经破坏了一个女人姣好的面容。王志浩说这句话的言下之意,要尽早见到韩玉琦必须过了这个女人的关口。
谁想到,这个女人经不起王志浩蛊惑般的赞美。
“韩老板,还没有到,你来的太早了,才八点啊!你知道上海人是几点上班吗?”女人对着镜子照了照。
“几点”王志浩问道,难道上海上班的时间和内地有区别,王志浩很感兴趣的问。
“一般都是九点,但还有十点的。”女人没有开始那般霸道。
王志浩说:“九点还可以理解,十点到的,恐怕早就被老板炒了鱿鱼吧!”
女人开心和热情的说道:“你是从内地来的吧!十点上班的是老板啊!”女人的话引起里面还有另外两个女人的哄堂大笑。这样的气氛对自己有利。女人是最难缠的角色,攻破女人不仅要投其所好,还要让她对你感兴趣,就是那种吃不到葡萄反说葡萄酸的那种,王志浩淡定自若。
王志浩继续和那个女人吹捧:“你们上海真大,高楼大厦,到处都是。”
“你知道杜月笙吗?”女人还懂上海的历史。
“当然知道,我还知道黄金荣。”王志浩不甘示弱,不能败在这个波斯猫的手下。
“你懂得还挺多,你是第一次来上海。”波斯猫问王志浩。
“好歹我是个大学生,就因为上海是冒险家的乐园,来看看的,赚点小钱,养家糊口。”王志浩说着,头昂地像珠穆朗玛峰。
两个人正说着,一辆保时捷轿车嘎然而止,一个穿戴极其华美的富贵女人走下轿车,门童客客气气像侍候他亲妈一样,估计亲妈也没有这般上心。这人呐!说白了就是一条哈巴狗假逼三也。
波斯猫女人还算上路:“老板,有人找。”
“韩老板,早。”王志浩想办法怎么对付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对付这个女人比对付波斯猫要难的多。
王志浩从怀里把还有体温的名片递给韩玉琦。
“名城创业股份公司上海分公司总经理王志浩”王志浩这个时候是多么的优哉游哉,好像幸福的过了一百年。
“小王,找我有什么事。”韩玉琦还是和王志浩做了一次开场白。
怎么会叫我小王,难道没有看见我是重量级的总经理吗?上海女人都是这样称呼人的吗?是瞧不起我,还是嫌自己身份,一个穷困潦倒的乡下仔。
“知道龙嘉豪吗?”王志浩也不管韩玉琦怎么称呼自己,这不重要,而是要完成龙嘉豪下达的任务。
“知道,他是你老板?”韩玉琦才转过脸看着王志浩。王志浩这下才完完全全的看清韩玉琦的脸,不能说赛过西施,但也美得不可收拾。王志浩竟然没有词汇表达韩玉琦做为上海女人特有的美。
“你们不是在上海陆家嘴拍了一块地吗?听说龙嘉豪还挺人道,还让出了一块地。”韩玉琦说道,通过韩玉琦对龙嘉豪的评价,龙嘉豪的威望应该是威风凛凛的。
“董事长的意思想让方冬青方老板出面疏通一下关系,好尽早动工上马。”王志浩讨好的说。
“让方冬青出面,为何要找到我。”韩玉琦拿下脖子上的方巾,韩玉琦细皮嫩肉的颈脖,立马释放出法国路易十三的香水味。王志浩对香水味并不陌生,但是韩玉琦身上的香水让王志浩心旷神怡。有一种渴望不可及的感觉。
让方冬青出面为何找我,对这个话题,王志浩没有考虑过,该如何回答呢?王志浩没有官场和情场的经验。该如何回答王志浩要经过一个世纪的考虑,王志浩的思维飞快的旋转。
“有你的好处”王志浩终于在利益的权衡下,这句话的分量是可想而知的,也是最直接的利益分割,比投其所好来的直接。
韩玉琦微微一笑,笑的灿烂如花。
“你知道我和方冬青的关系”韩玉琦说着,问王志浩。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和方冬青很熟。”王志浩避开锋芒,稍有不慎,满盘皆输。王志浩巧妙的回答。
王志浩懂说话的艺术,不能直接说出韩玉琦和方冬青的关系。
韩玉琦又是一笑。王志浩也会意的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