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椎放下证据,先跪了拜礼,后回了府衙。
一路上,刘椎都觉得似乎有人在暗中跟踪他,可是对方却迟迟不动手,究竟是何原因,他也一时难以思透。只顾着赶路,回到衙门后,对方便消失了。这让他怀疑,对方是不是为了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又是干什么的。可见并不是一个熟悉他的人。但一切都不可预料,是也未必。只因,这个世界,真假难辩。
兰蕙皇后看着证据,久久的,才闭上了眼睛。
这幕后之人,究竟何人。真,没法查。
头疼的抚着额前,静静的坐了许久,白茉端着热茶进来,她饮了几口,便搁在了玉桌上。
黑莲从筑外走了进来,“小姐,皇上回祭天坛了。”
猛地睁开眼,他,竟然去祭天坛了。这事儿,只有求天吗?
“证据,说与皇上听了?”兰蕙皇后讷讷地问道。眼瞥窗台,幽见几瓣兰花,无比忧伤的盛开着。
黑莲回话,“是的,已经全数转达。”执剑,立于身旁。
起身走了几步,已经近了窗棱,将手放在窗棱上,感觉到身体的无力,轻轻的吐了口兰气。
兰蕙皇后,素爱兰,与兰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甚至以蕙质兰心自喻。
“让他去吧!”语淡词冷,空气竟然在这个时候,凉了许多。白茉在她身后,为她披上了一个坎肩。
祭天坛。
当岸琪在桃花教的香山上,看见远方祭天坛上袅袅升起的红烟时,心中恍然一神,暗叫,“不好!皇上没有急事,绝不可能如此召唤。”遂自放下了糕点盒,来到桃花教教主身前。
“教主,岸琪有事急于下山,望教主肯准。”岸琪心急如焚,下山势在必行。
桃花教教主的白眉微挑,面容一变,却又言词温和,“速去速回。勿要再惹事。”她的确也是担心的,要是岸琪在山下招惹了其它派教中的人,后果的确不可想象。
收拾了衣物,岸琪挎着包袱,跳下了香山顶。这一去,必须得急速。
几乎是飞着,回到皇宫。
赶到时,天子宫门大开,风总管不见踪影,但宫内一人,身披长风,执剑而立,绝非蓝颜皇帝。
躲至一旁,观看究竟。
却,不见任何人影。
许久,人影离去。
再仔细探查,未见有蛛丝马迹,便等在宫门处。
片刻后,蓝颜皇帝坐着金帘银铂轿而归,风总管随风而至。
待蓝颜皇帝一人独坐,岸琪速现身。“禀皇上,岸琪到!”
肃颜,“宫里发生命案,无头无绪,兰蕙皇后无法,你且去探查一二。记住,要幕后之人!”
岸琪眺首,微微漾开一池的微笑,“回皇上,幕后之人并无近日可追查之处,只能把殉者埋葬,否则殉者不安,宫中不宁。”
轻挑眉,“哦?为何?”
“只有殉者方能诉说。”后宫之中,杂事烦多。若殉者不肯离去,定然会留下蛛丝马迹。所谓人怕鬼,鬼不怕人。
蓝颜帝惊了一脸,“殉者之话,你能听懂?”
微微颔首,“能。岸琪需要尸检结果。”
拿眼瞟了一眼龙桌,伸手去取,然后递给了岸琪。
接过资料后,岸琪微微皱眉,“岸琪去办案了。告辞!”话音刚落,人影已至宫外。
来到五荷湖边,仔细检查所有足迹。
发现有一深足迹,赫见此人武功高强,或是抱着尸体人至,绝非普通宫人或宫女所能有。即使是宫中武林高手,也绝非可能有此脚印深度。细细将手指量了量,竟有一节指那么深。再看尸检结果上,写着,尸体殉时体重46公斤,足见殉者体轻。
再将指节深厚的足迹,用手掌量了量,有35厘米那么长。可见是个女子。
观后宫之中,拥有如此功力之人,绝非可能。
那么,此人概是宫外之人,但能如此出入皇宫而杀人,又不可能在宫中无内应。
再细细检查足迹的方向,一寸一寸紧跟,走了有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在一个地方,消失了。
这个脚步停止的地方,竟然是,兰心筑。
骇然,这,兰蕙皇后杀的人!
猛然惊醒,怎么可能?!
一国之后,如此干当,怎么母仪天下,耀辉兴武。
愤怒,转身。
回到天子宫后,岸琪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抓过茶杯,倒茶喝。
蓝颜帝又嘲笑她,“怎么?又有事儿不高兴了?”
岸琪才十三岁,却已生的窈窕顷长,走起路来,已经有些女子该有的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