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怎地像无头蛇?”初看《九掌神云》时,岸琪便生疑。竟无头绪。
匆瞥,雾天上一朵云,非灰非黑非白,略呈红色。这,便是祥云了吧。
书上有言,神云是一种非存在的云。
什么跟什么。看不懂。
这书上图形,皆如鸟飞状。根本什么都没有,难不成,人也能像鸟一样吗?这腿跟脚,藏哪儿去?
摇摇头,口中骂骂咧咧,“著书之人,可能是个鸟。”
唯有此结论。
遂,盖上书本。
就在书本再次合上之时,天边的祥云似被神力唤召,飞入《九掌神云》中。岸琪眼看,呆了。竟有这玄事。
再次打开武功秘笈,里面的鸟飞状图形,全都被云霞之祥色给用线条勾勒出来,一个一个的姿势,动作,口诀,跃然纸上。
岸琪废寝忘食,夸赞不已。边看边练,乐呼呼。
日隐,日出,日盛,日跌,日落。
一日复一日,不饮不食。
颜,生灰。眼,生屎。
鼻,生尘。耳,生粒。
不知多少日过去,耳边突地响起老者的声音,“岸琪得天缘,取得《九掌神云》,香祖有生之年万幸,得传人香玉,香山。望速速回巫山,见香祖最后一面。”
“啥?”岸琪眸光精现,神清气爽,自觉内力不断提升,掌中之劲道,也在这些时日间,陡增。“香祖?哦巫山。是该回去了。”
放下武功秘笈,岸琪伸了个懒腰,望向窗外,竟是日出了。
走出栏杆,看向远处那轮红日,披着朝霞,放出万丈光芒。
“走咯!”揣着《九掌神云》,换上黑色披霞衣,黑色软靴,再一青色长披风。执墨剑。
一人,一书,一剑。
红日,悬天。
忽,秋至之风吹来,面,该洗洗了。
回身,取一瓢盆,勺清水,扑面,擦拭,清洗。
真正是个机缘啊!想着,心中不由兴高采烈。
哼着小曲,吊儿郎当,走将出去。
楼下,鸦雀无声。世人,皆醉我独醒。世人,皆醒我独醉。
问天下何以解梦,唯有此,举一举手中墨剑,杀。
杀遍天下之恶霸!唯她此生之鸿愿。
巫山,香师,缘何是最后一面。莫非,他,要仙逝了。
修道之人,仙逝只是一个传说,有人言,是人要成仙入天门了。
岸琪是相信的。
香师,一面之缘,便将此物相交,练成她绝世奇功,不能不说,真的是冥冥之中,天意醒人。
巫山下,一黑色披霞衣女子,长发高束,黑色软靴,执墨剑,攀岩走石,飞悬跨崖。
短短数个时辰,已爬上巫山。
巫山洞,无门,岸琪立于山顶,高声呼,“香祖,我来了!”十二岁之女童,稚声幼脸,身若飘骨,形无影。
忽见一洞门,湛开。岸琪跨入其内,见老者正闭目,坐于盘中央。身后,一黑白八易,右,放一把奇剑。左,是一镶如玉,闪闪发着金光。
再细看,一男一女跪于其前。男的该叫香玉,女的是香山吧。
两人面若死灰,眸中泣涕,抽肩搐身。
岸琪忽明白,“香祖!”哭的不醒人事。
原,最后一面,竟是如此。
常言道,“人死非能复生,只生者乐,而死者安矣。”
而岸琪,哭的昏死过去之后,醒来第一个想法便是,香祖定是飞天了。
然,身边一女童,年仅七岁。手执神剑,便是香祖仙逝时,放置其右的那把奇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