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是祭神大典的前日。
蓝颜帝由琉纤伺候了更衣,洗漱,戴顶,蹬靴,领着太监小江子和小湖子前往金銮殿。
金銮殿,时称奉天殿,又称皇极殿,早时皇帝登基、册立皇后等重大仪式都在此进行,也是皇权的象征。
金銮殿的重檐庑殿顶与许多宫殿顶上的装饰不同,最明显的地方就是殿顶的正脊和岔脊上的装饰,不仅使用了黄彩琉璃瓦制作的装饰物,而且殿顶的岔脊兽也是份外凶猛的。除一条正脊外,在两层重檐上,各有四条岔脊,两层重檐共有八条贫脊;而每一条岔脊上均有仙人和形象各异的走兽装饰;八条“垂脊”上,共有88个仙人走兽的装饰。但每条垂脊上的装饰物都是一样的。最前面的是“骑风仙人”,后面排列顺序是龙、凤、狮子、天马、海马、狻猊(龙之五子suan ni)、押鱼、獬豸(上古神兽xie zhi)、斗牛、行什。对于这十样形象各异的走兽、各自均有“来历”。“龙”是一种能兴云作雨的神奇动物,它是皇权神圣的象征;“凤”属于鸟中之王,取“凤”也是突出帝王至高无上的地位;“狮子”始传于古书《四海经》,能食虎豹,凶猛无比;“獬豸”《异物志》中载:“性忠、见人斗则触不直者、闻人论则咋不正者”,它、是公正的象征;“狻猊”、也是龙子之一,非龙似狮又似马,因它形象似雄狮,用作镇;押鱼是海中异兽,传说它是兴云作雨、灭火防灾的“能手”;斗牛是古代传说的一种虬龙,它是一种除祸灭灾的吉祥动物。
宫殿岔脊兽的装饰,是有严格等级区别的,只有“金銮殿”顶上垂脊兽十样俱全。其他宫殿的岔脊上虽然亦有走兽,但是都要按级递减。
“金銮殿”正脊上的装饰物,名叫“鸱吻”,是用13块中空的黄彩琉璃瓦件拼成,是传说中“龙生九子”的一位“龙子”。关于这一龙子,自古有种种传说。一说是由于这一龙子能喷浪成雨故将它装饰在屋顶的正脊两端,取镇火之意;二说屋脊两端的兽俗名为“吞脊兽”,其模样似龙非龙,面朝里,张着大嘴,好像要把整个殿脊吞下去。它的背上还插着一把利剑,只有剑柄露在体外。为什么会这样?据说是因为这一龙子“擅离职守”,逃回南海而死,死后把它镇于屋脊上;三说是龙王把王位传给了大儿子,可是,龙王死后,老二和老大争夺王位,谁也不肯相让,哥俩最后商量,以吞下一条屋脊来决定胜负,胜者为王。老大自知武艺不如老二,又恐王位被夺,心一横拔出宝剑趁老二吞脊之时,从背后狠刺下去,把老二钉在屋脊上。
此等传说,皆说明一事。忆古自现,皇室之子争夺皇位,弑兄杀父。
秋,略凉。风,清骨。秋阳似娇伶,媚魅灼人眼。
蓝颜帝由小江子搀着,小湖子一声尖叫,“皇上驾到!”金銮殿上鸦雀无声,朝中官员往前一步,躬身见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臣免礼!”蓝颜帝浑厚的墨声由金銮殿之上传彻,小湖子又尖叫,“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便有洪刚洪将军上前,拱手躬腰,“皇上,微臣有本来奏。”
蓝颜帝素不喜此人,连他之女也顺水封嫔,今日他又有本来奏,奏的何事。“洪将军请说!”蓝颜帝右手臂挥一挥,已是俊态万生。
“微臣获边境险地,愿领兵三万前去解围,请皇上作主。”洪将军之子洪砲昨夜赶回京,说边境危险,不愿留守,差遣其父上朝说服蓝颜帝。
蓝颜帝微微挑眉,“有此事?朕怎不知!速查八百里加急件!”小江子喏了一声,便下去查件。
金銮殿上,洪将军依旧不肯将就,“微臣昨夜听闻边疆之迅,请皇上颁旨。”又是一躬,看得在朝官员们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故。
后,小江子从帘后走出,附蓝颜帝耳旁轻说。蓝颜帝立刻皱眉,“大胆!昨日八百里急件竟让人给漏送,朕今日方知。哪位将军愿领军前往边境一带镇压****?”询问众臣,蓝颜帝之眸,不忘在洪将军脸上转。八百里加急件上写着,洪刚之子洪砲昨夜回京求其父上奏,调他回京。实乃一脓胞,人如其名。
应蓝颜帝之邀,有煌将军煌聪,栾将军栾释,举手中奏牌。“微臣愿往!”“微臣愿往!”
洪刚之脸,瞬时即变,囧色可见,绯红自燃。
蓝颜帝高呼一声,“好!就煌将军多劳累,往边境一带,速去速回,不得有误!”
洪刚还想说什么,蓝颜帝已朝小江子使了眼色,“有本来奏,无本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应呼。
蓝颜帝由小江子搀扶着起身,言,“退朝!”
洪刚满脸怒色,其目,如其女桃嫔。
风总管将昨日蓝颜帝所批奏折,一一下发给朝中官员手中。遂,群臣退朝。
此日,无奏无折无章无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