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裁衣坊回来后,菊妃恼怒的责骂了一屋子的奴才。静下心,细想着,这夜是侍君的日子,不得已穿旧裙衫,真是悔气。日暮时分,天子宫的宫人们前来抬喜嫁,把沐浴后裸着身子的菊妃,和她要穿着回菊花宫的衣裳给带了去。
入天子宫的时候,看见蓝颜帝仍在审批奏折。心中的怨怒未消,菊妃美眉微皱,“皇上,来嘛!”声嗲身软,看着蓝颜帝一阵摆骚弄姿。其美其艳,确为女子之中的极品。蓝颜帝对菊妃,向来是没有免疫力,听得菊妃柔声,忙放下手中的奏折,欢颜迎了上去。
“爱妃,朕想你好久了!”一阵狼吃食,猛啃。********,乃世间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只是这蓝颜帝后宫三千,女人诸多,早已围背自然,自不得美人心。哪一个入宫的女子,不盼得帝恩皇露,不争得帝宠皇爱,可是真正的恩露与宠爱,又在哪里呢?一世到头,只不过是空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两人翻云覆雨鱼水之欢后,蓝颜帝累的汗水汵汵,菊妃娇嗔,“这就不行了?”满脸的未满足样,蓝颜帝微微一蹙眉,什么时候菊妃变得这般如狼似虎更甚于他。再看向一旁菊妃刚穿戴的衣衫,眸了一眼,移开眼神。菊妃见着,心中愤恨更甚,想起腊妃夺她侍君之衣的仇恨,眸露凶光,势在报仇。
后,两宫人便被蓝颜帝唤进宫殿帘门后,将已穿好衣衫的菊妃,抬出了天子宫。出了天子宫,便是菊妃自已小步回到菊花宫了,这时候,已经有菊妃身边的宫女和宫人在等候。都看得见的菊妃含怒,心中也是明了了几分。便对菊妃说道,“那腊妃也真是过份,平白抢了娘娘的寝衣。”静思却一直默默不语,自打上回黏公公把她带去宫女坊教训了一番后,静思仍是原先的性情,对菊妃的喜怒哀乐毫无表情,默不作声。这种神情,引得菊妃一阵怒颜,然思的话原本消了菊妃一半的怒火,可是静思的表情却让菊妃怒气更盛。
菊妃刻意对静思说道,“本宫的衣衫不好看吗?”静思明白,这又是找刺儿扎她。忙赔上一个笑容,不语,而摇首。可是菊妃并未打算就此罢休,对胸思一阵刻言,“你不说话是说本宫的衣衫很丑咯!”不知道上回黏公公的教训,这厮记着了没有,若是再敢这般冷言冷面,她菊妃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定会让静思吃不了兜着走。
静思默不作声的摇首,微笑,菊妃都不放在眼里,非要她说出夸赞的话方才罢休。静思不是不知道,菊妃是找她茬子呢,只轻语道,“娘娘的衣衫漂不漂亮,奴婢说了不算。”既是明摆着的对付她,她也不是那么好捏的柿子,话语中想要讨她的便宜,那是白日做梦的事情。
这话,便把菊妃的怒火送上了极盛,菊妃转身,举起手中的巴掌,就要扬下来。谁知,静思却仰着脸,一副你敢打,你试试看的表情。惊的菊妃的手,扬在半空,又放了下来。惊讶的看着静思,忖着这厮怎么连她这个主子都不害怕。莫非黏公公并没有惩罚她。遂转身,继续前行。摞了一句,“你这丫头,骨头硬了!”语中全是罢了的别意。静思燃眉一挑,跟在身后。
回到菊花宫后,菊妃一想起蓝颜帝看她这身旧衣裳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然思,本宫记得,腊妃宫里有只母猫近日产了崽?”美眉微弯,俏丽话语而出,声调婉转,似黄莺伴唱。
然思在一旁呆着,道,“奴婢知道了。”菊妃这一眼瞟去,宫里缺的就是聪明的宫女,而太过聪明,是会让主子忌讳的。饶是菊妃这一眼瞟的然思心里也蓦了几分,似有股寒意袭身,大暑热天的,打了一个冷颤。
“既是知道了,去办便是了。”菊妃有些疲了,躺在锦缎铺就的软榻上,合上眼,静静的睡着。
然思从菊花宫里走了出去,跨了几桥殿,便看见了腊梅宫。此时的腊妃,不知在干什么。然思轻轻一纵,身影已跃过宫墙,窝里那只母猫,护着好几只刚产下的猫崽,看见了然思,母猫发出悲鸣的叫声,一边把猫崽往身后藏去。
从母猫护羽下,把猫崽抢走一只,母猫跟在然思身后,一路悲鸣。然思将着猫崽,飞了几处,母猫跟不上了,才放下猫崽在兰心筑附近。见事已成,然思迅速回到菊花宫复命。菊妃此时并未入梦,听着然思回宫的动静,便眯开了半眼。
“禀娘娘,已经办妥了。”然思走近菊妃,在她身边小声的说道。打她跟着雷娉开始,便知她与兰蕙皇后是生死冤家,这斗宫已经斗了不下两年,只是雷娉小姐一直未有身孕,这才让兰蕙皇后在宫中的地位无比稳固。再加上蓝颜皇帝誓爱太子,而后宫中,也只有腊妃一个育有皇子,其他的几个嫔妾,也只有一个公主,便是鹭侍所生。
听得然思的话,菊妃又闭上了眼,傲气的声音,“腊妃和兰后斗起来的话,这宫里可有好戏看了。”腊妃有一皇子,兰后有一太子。两人原本就相互忌讳,有她这么一推,想不争斗都难。后宫里的女人,哪个有了皇子之后,不拼个你死我活的。真没想到,腊妃的品性,竟然能忍到现在。好戏就要开锣了!
“娘娘早该动手了,这不是便宜了腊妃和兰后吗?你瞧瞧,她俩还像好姐妹一样,能站在一处说着和气话呢!”然思护主心切,知雷聘当初的先皇赐婚十分风光,如今却未孕子嗣,想要起争斗后位之心,便也是白白抹了去。这多耽误美好时光啊!
这话倒也是说的对,菊妃微微睁眼,看着然思,“你老早就想着对付她俩了?”神色中有着许多的期许,然思不但知道她的心思,而且能把她想要做的事情,做的完美无缺。在身侍候这两年,每一次与兰后发生争执,然思都在一旁帮着说话,也没少出力了。眼下,便深深地看了然思一眼,美眉微皱,“早想着了,该早说。人家都把毒药下到本宫碗里来了,这不是亡羊补牢吗?”即使是感激渧淋,菊妃的嘴里也是吐不出一句感激的话语的,她是那种,脚踩着山顶,俯视天下,然后把上山的路,视为虚无的人。绝绝对对的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这,然思却没有
看明白,只能说然思并不是那种大智大慧之人,有的只是与菊妃之间的亲密无间的关系,和对菊妃的心思琢磨的小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