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国皇上,请安排人准备祭坛,午时座主要祭天祈福,切莫耽误了时辰。”一个灰衣童子稚嫩的声音响起。
“好,来人,准备,午时开祭坛。”老皇帝吩咐道,此时离午时还有一段时间,足够时间准备了。
“不好了,皇上。”一个护卫打扮的人神色慌张的跑进来,跌跪在地上。
“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皇帝不悦。
“启禀皇上,大皇子妃宁妃在皇宫后花园离奇暴毙身亡。”
闻言,皇帝一拍龙椅站了起来。“什么?”
闻言,大皇子立马站了出来,大惊失色。“什么?”
大臣人群中,一个看起来位居不低的大臣身形一晃,差点跌倒,幸好被旁边人扶住。
“宁大人,小心。”
那个被称作宁大人的大臣顿时脸上变色,仿佛瞬间老了十岁,缓过神来他便老泪众横,颤颤巍巍的上前跪在殿前声泪俱下:“求皇上一定要替老臣做主揪出凶手啊……”
“什么时候的事?刚刚她还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南景晖急促的走到那护卫面前问道。
“就在刚刚,宁妃死得蹊跷,属下已经命人将她身边服侍的丫鬟抓来了,请大皇子彻查。”
“父皇,请允许儿臣彻查此事。”南景晖说道。
“皇上,宁妃是大皇子的爱妻,也是宁大人的千金,兹事体大,臣恳请皇上亲自为大皇子和宁大人主持公道。”一位大臣上前言语恳切的说道。
“好,押上来,朕要亲自审问。”
和宁妃一起来的那个婢女被绑着带上来扔着跪地上。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有半点隐瞒,朕绝不轻饶。”
“皇上,奴婢冤枉啊,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丫鬟哭着求饶。
“说,到底怎么回事?”皇上怒喝。
“回皇上,宁妃今儿早上还精神好得很,吃完早餐奴婢便陪宁妃和大皇子来皇宫,主子说想去皇宫御花园赏菊,后来主子说累了,奴婢便陪主子准备去凉亭休息,结果在路上主子倒地不起,再看就发现已经去了。”婢女哭着说道。
“可是中毒而死?”
“这个奴婢不知,女医看过说不是中毒而亡,看不出起因。”奴婢哽咽的声音越说声音越低,脸上的泪不住的往下掉。
“传忤作前去查看。”
大皇子和几个皇子急忙跑去御花园,景小同也想跟着南铭城去看看,被云子浩用眼神制止了。
看看白衣人,他依然撑着脑袋,随性慵懒的坐在那里,看不到他的脸,他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
殿前,宁大人还跪在那里抹泪,背影萧瑟,看得景小同一阵心疼,眼泪差点跟着下来了,感觉到有目光投向自己,她顺着目光看过去便看到云子浩正看着自己,她冲他摇摇头。
宁妃的婢女跪在地上不断的抽泣。
“启禀皇上,忤作上前反复查看,说宁妃不是中毒身亡的,不过宁妃面容祥和,肤色红润,面带笑意,死前没有任何痛苦之色,并且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只有倒地时磕地上碰触的红痕,并不是致命伤,目前查不出死因。”护卫快步走进来。
“有这等怪事?”皇帝震惊了。
景小同也震惊了,还有无缘无故就死了的人?难不成本身有病,或者与那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女人有关?
“宁妃可有疾病?”
“回皇上,宁妃身子硬朗的很,并无疾病。”宁妃的婢女悲伤的说道。
“老臣就蓉儿这么一个闺女,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啊。”宁大人趴在地上哭得眼泪连着鼻涕。
“务必要查出荣儿死因,揪出凶手,朕必定让他千刀万剐。”皇帝站起来气愤的说道。
景小同看看身旁的白衣高人,心里揣摩,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出死因,若他能看出死因,那他就当之无愧的是高人了,白衣人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任何变化,她严重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荣儿平时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回皇上,主子平时生性善良,对我们下人也好得很,不曾与什么人结过恩怨。”
“你是随宁蓉儿出嫁进的大皇子府?”
“奴婢贴身服侍了主子九年多了,从主子十岁时便在身边服侍了,皇上,奴婢不会有害主子的心的。”婢女诚惶诚恐的说道。
“她这段时间有跟什么人接触过?见过什么人?”
“主子也没跟什么人接触过,也没见过什么人。”婢女低下头。
“你再好好想想宁妃这几天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之前那个大臣上前一步问道。
“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真没有……不过前晚上……奴婢不敢说。”婢女欲言又止。
“怎么了?快说。”
“前天晚上奴婢听到主子和大殿下争吵,宁妃哭了。”婢女哽咽着说道。
“为何争吵?”皇上急急地问道。
“奴婢隐约听到宁妃和大皇子在书房争吵,主子哭着说要大皇子收手,不要残害无辜百姓,大皇子还说要宁妃把什么信还给他,不准往外说。再后来,大皇子推了主子一下,主子就哭着跑出来了,后来主子在屋里哭了好久,最后还叫奴婢找机会去大皇子房间里把那封信给偷偷拿出来,奴婢不敢。”婢女一口气说完,低下头看成不到脸,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信?什么信?禁卫军,去给朕到大皇子书房里搜。”皇帝面露杀气。
禁卫军迅速出了皇宫朝大皇子府去。这真是多事之秋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景小同看看云子浩,云子浩也遥遥的望着她,看不出他什么表情。
“去,把大皇子他们叫来见朕。”老皇帝冷冷的说道。
殿内又是一片寂静,只有那个婢女抽泣的声音。
不一会儿南景晖和南铭城他们就过来了,皇后也踉踉跄跄跑来站到皇帝身边。
“父皇,您叫儿臣。”南景晖看着皇帝的怒容,试探着问道。
“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你待在这里哪儿也不准去。”皇帝冷冷的说道。
“父皇?”南景晖看着皇帝,面露不解。
“父皇,这是为何?”南铭城也不解的问道。
“给朕闭嘴,在这里候着。”皇帝喝斥道,人死在皇宫,不查个水落石出,他的一颗哪里能安。
“查出蓉儿的死因没有?”
“还没有,去了几个忤作都查不出死因,不过儿臣已经命人快马加鞭急招神医柳承枫前来诊断了,若没有意外,后日便可抵达皇城。”南铭城说道。
“敦煌国皇上,午时快到了。”灰衣童子提醒道。
“好,准备移驾祭坛。”皇帝说道
“阁下请。”皇帝对着白衣人说道。
只见白衣人这才懒懒的起身缓缓站起,准备挪步。
“高人请留步。”宁大人高声喊道。
白衣人回头看看宁大人方向,没有说话,灰衣童子说道:“无礼,何人胆敢惊扰座下。”
宁大人赶紧说道:“下官无意惊扰高人,高人游历四方,见多识广,不知高人可否看得出小女死因为何,下官实在是不忍小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啊,不得已,才斗胆唠扰高人,还请高人勿怪。”
白衣人看着他没有说话,景小同盯着白衣人,殿里又是一片寂静。
“就你,也敢劳烦我们座下,找死。”灰衣小童稚嫩的声音说道。
“小童。”
“嗯?”景小同诧异白衣人为何叫她吃惊的应声道。
“座下,您有个吩咐?”灰衣小童问道。
景小同又呆住了,人家是叫他的小童儿,自己又搀和个什么劲儿,她看着云子浩方向吐了吐了舌头,云子浩的眼神写满三个字‘傻媳妇’。
“让他们把人抬过来看看吧。”白衣人不急不缓的说道。
“大殿之上,岂能把尸身抬过来?”有个大臣声音响起。
“无妨,块去抬过来吧,查出死因要紧。”老皇帝无奈的挥挥手。
很快宁蓉儿的尸体被抬了过来。
白衣人上前看了看,并没有细看,便开口说道:“此人中的情毒。”
“情毒是何毒?没听说过。”宁大人很吃惊地盯着白衣人。
“情毒药性很短,只有一天一夜,中此毒者,不会致命。”白衣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可是小女为何命丧黄泉?”宁大人急急问道。
“但是一旦与人交合,对方的体液进入体内便是药引,尤其是对方喝过酒水药引更盛,不会当场死亡,只会提高兴致,交合后若及时逼出体外,人也会无恙,若不及时排出,便是剧毒,死时面若桃花,面带微笑,不会感觉到任何痛苦,此人应是昨夜中的此毒。”
“这,既然是毒,为何验不出毒性?”南铭城不可思议的问到。
“这正是情毒的奥妙所在,可谓杀人良品,无药可解,这款毒乃当年一位被逼亲的驸马所研发,为了杀死公主而不至于暴露自己,已经失传很久了。”白衣人淡淡的说道。
还杀人良品,您在做广告吧,能不逗吗,景小同看到淡定哥嘴里吐出的话,忍不住想笑,这毒太阴狠了,幸好失传了,不然遍地都是,那要是看自己的老公或者老婆一个不爽,便下个毒,岂不是……后果难以想象,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