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高谈阔论后,那些情绪比较激动的村民也逐渐平静起来,慢慢的散开,回到各自的居所。
“有两把刷子。”胡可笑道。
“那是自然。”云宣眉梢一挑,呵呵笑道。
“不好,又有一村民上吐下泻。”这时候一个胖乎乎穿着青衫的中年男子满头大汗急匆匆的赶来。
“走,去看看。”师徒几人一溜小跑往临时医馆赶去。
“村民张某,剧烈呕吐,泻4次,没有发热症状。”留守在村子里的侯大夫详细的叙述着病人的症状。
“师傅,剧烈呕吐,汤药看来不能用了。”云宣脸色沉郁的望向一旁的刘师傅。
“嗯,那先扎针看看!”
云宣取出银针,针刺病人合谷,中脘,足三里,天枢,大横等穴位来控制呕吐腹泻。张非李明负责熬四逆汤,胡可则按云宣所说把糖和盐按比例配成糖盐水备用。
小的病号通过推拿控制发热,腹泻,和呕吐。云宣准备了一筐西红柿,炸成汁液,给那些体虚无力的人们饮用,来补充钾的流失。
一天下来十几个危重病人竟然安然无恙。
仅仅一天的时间他们就控制住了病人出现的各种症状,而且并没有新增死亡病例。这无疑给那些在安全村的村民吃了一颗定心丹。他们不再考虑逃跑,闹情绪,而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帮助这些坚守岗位的大夫。
东旭身在曹营心在汉,此刻他虽在村外,对她的牵挂却不少一毫。尽管每天都有侍卫向他报告村里的情况,特别是名医堂师徒的安危。但是对热恋的两人来说,这咫尺却是天涯。
经过几天马不停蹄,不分昼夜的治疗,新增病人虽然没有减少,但重病患者在他们及时有效的治疗下都慢慢恢复健康,没有死亡率。
元丰二十一年八月初一
在老病号逐渐恢复健康,连续5天没有新增病例出现的情况下,大寨村的霍乱疫情宣布全面解禁。此时云宣已经入村20天有余了。
十里之外新的家园已经建成,为纪念名医堂师徒为此次疫情做的贡献,新村命名为名医村,这都是后话。
而村外,秦王湘王联手,在银两充足的情况下重建工程相当顺利,新的学堂,新的医馆,也一一建成,而这些建筑的名字都是以捐赠银两多的富商命名。如谢瑞希望学堂,赵如意医馆等。
当然这主意也是云宣早就寻思好的。给捐赠者最大的荣誉感,不仅让他们得利,更让他们得名,得善名。使他们愿意继续参与到这慈善事业中来。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活动,相信他们也是甘之若饴。
八月初二,今天是名医堂的师徒和被隔离的村民一起出大寨村的日子。秦王湘王以及金丰县县令一起在村口的关卡处迎接他们这些奉献在一线默默无闻的“医务工作者”。
场面弄得还挺隆重。可以借鉴白云大妈的经典语录,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舞狮子,吹唢呐,鞭炮啪啪的放着,两边围观的群众也挤得水泻不通。
云宣随着名医堂的师徒走在最后面,连日的辛苦,她是身心疲惫,话懒得说,脚懒得抬起。她一手扶着自己腰,一手搭在胡可的胳膊上,那架势宛若慈禧太后出宫。
胡可无可奈何的瞄了她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怎么样,师妹,死不了吧?”
云宣白了他一眼,看在他目前伺候得体的份上她没有和她计较。一副楚楚可怜,娇娇滴滴的小模样,“师兄,又累又乏,腰还酸的不行,不过歇歇应该没事了。”
看着他难得如此乖巧,胡可挤兑她的话没有说出口,淡淡的说,“那你坚持一会,到了府衙好好休息。”
一出大寨村云宣便看到一身玉袍,风华无双,丰神俊朗的东旭。两人隔着人群遥遥对望,目光交错间,给对方一个放心的眼神。
这时候一名侍卫把他们领到一旁的马车上。用红布扎成的大红花醒目的系在马背上,又累又乏的她爬上马车连打几个哈欠,靠坐在那里昏昏欲睡。
回到朱县令府邸的房间内,云宣惊奇的发现,屋内一角竟然有个装满水的木桶。而木桶旁边竟然有一篮子的玫瑰花瓣。她试了试水温,满意的点了点头。闩好房门,关上窗户,洒上花瓣,脱掉她的一身脏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