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洪义领着孟业进入到了王殷的营帐之后,王殷赶忙佯装客气的站起身来,又赶忙快走几步来到了孟业的身前,对着孟业双手抱拳,佯装着态度十分谦卑的说道:“哎呀!孟大人,您能够在百忙之中莅临战事前线,来慰问我等!真是令末将感到欣慰!令末将感动的眼泪哗哗的啊!”
王殷的这一番姿态并说词,可是把个孟业孟大人给整糊涂啦!
孟业只得一个劲的点头,并一个劲的对着王殷回答道:“哎呀!王大人您这个样子真是太过谦卑啦!我这所做的一切,都是本官的分内之事,再者说了我这也是奉了圣上之命,这才来的!要说感谢啊!你还是感谢圣上的恩德吧!我可是真的不敢当啊!不敢当啊!”
“不!不!不!”王殷接连说了三个不字,随即王殷又对着孟业说道:“孟大人啊!孟大人,你也不必如此!快快往里边请!来人啊!给孟大人还有李大人上茶!上我那上等的毛尖茶!”说着话,王殷便用双手抓着孟业的手,将孟业给领到了座位上!
王殷还非要把营帐里面的主座让给孟业,孟业虽说心里想坐,可是他也总不能一上来连让也不让就一屁股坐在主座上吧!
王殷和孟业二人的一番说词就连李洪义也给整糊涂啦!李洪义看到王殷这个样子要不是想着法的在整孟业,那就是王殷在看到了密诏之后,心里已经胆怯了,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巴结奉承一番孟业,好让孟业在李业面前给他王殷说几句好话,好让李业放过他王殷一马,放过他王殷的家人一马!
与此同时,李洪义的内心之中还想到:“如果王殷他的想法是前者,是在想着法的整孟业,那么他王殷还算是条好汉,也不枉自己暗中给他王殷通风报信一场!可是,如果他王殷的想法是后者,是在想法设法的借机巴结权贵,好让自己得以苟活于世的话,那么就是他李洪义瞎了双眼啦!”
可是,到了此时此刻这个王殷内心到底怎么想的呢?他李洪义想不明白,想不通这个还是可以理解的吗!毕竟你李洪义又不是他王殷。
那么他王殷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各位看官大人们莫急,且听小子我给您各位一一道来。
就在王殷吩咐下人给孟业和李洪义二人上茶,上他王殷自己那上等的信阳毛尖茶之后,过不多久便见的有一下人双手托着托盘,托盘之上放着三盏茶碗端了上来。
王殷见到下人端茶来了之后,他王殷便立即站起,迈步走到了下人身前,王殷要做什么?这是王殷要亲自给孟业还有李洪义端茶不啦!
王殷首先端起一个茶碗端到了孟业的身前,对着孟业态度谦卑的说了一声:“孟大人,您请喝茶!”孟业见状也赶忙装模作样的对着王殷说道:“哎呀!使不得!使不得!王大人您这是做什么?您这岂不是折煞小人嘛!”
“要的!要的!给孟大人您端茶,是我王殷王某人的荣幸啊!”王殷回答道。
孟业见状,也就大不趔趄的从王殷手中接过了茶碗。
王殷见孟业接过了茶碗之后,他便又端起一个茶碗递到了李洪义的身前,对着李洪义说道:“李大人,您也请喝茶!”说着话,王殷对着李洪义使了一个眼色。
王殷的这一个眼色使得很是隐蔽。
可是,咱们这位李洪义是一个何等聪明的人,李洪义一看到这个眼色就知道这是王殷在暗示自己只管接过茶,不必客气,不必推诿,也不必说话的意思。
就这样李洪义也从王殷的手中接过了茶,最后王殷又端起托盘上最后一个茶碗放到了自己的桌案之上,随即王殷便对着下人挥了挥手。下人见状,便对着王殷说了一声,道:“老爷,请慢用茶,小的告退。”
待的,这个端茶递水的下人退下去了之后,王殷便对着孟业说道:“不知!孟大人并李大人,你们二位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啊?”
孟业听罢,眼珠一转,对着王殷说道:“圣上听闻,王殷王大人在前线处理军政大小事务,很是用心,很是辛苦,圣上听话很是感动,同时心里也很是怜悯!因此,这才特命本官前来慰问慰问王大人并手底下的将士们!圣上还说了,这一次一定要将王大人请回京师,当面犒赏一番呢!王大人真是好命啊!”
王殷听罢,便赶紧对着孟业说道:“哎呀!要真是这样…”王殷说到这里,故意的停顿了一下,随即便对着孟业一字一句的说道:“要、真、是、这、样、那、敢、情、好!”
李洪义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是王殷要对孟业发动“攻击”啦!
李洪义他是一个大明白人,他懂得王殷此时的心思,可是他孟业不知道啊!他孟业直到了此刻还被蒙在鼓里呢!
“不知,王大人,咱们几时动身啊?”孟业对着王殷问道。
“不急!不急!孟大人您再等等,下官我,还有几句话想要问问孟大人,等到了京师也好活动活动啊!”王殷对着孟业说道。
孟业听罢之后,心说只要你王殷跟我离开了军营,等到了京师之后,我看你小子怎么活动。
孟业随即便对着王殷说道:“王大人有什么事需要打听?只要本官知道的,我是知无不言啊!”
“好!好!好!那么孟大人,现在朝中谁主事啊?”王殷对着孟业说道。孟业听罢,对着王殷说道:“以前朝中谁主事,现在也还是谁在主事!”
“嗯!嗯!嗯!是的,是的。以前是谁主事,现在也还是谁在主事!”孟业对着王殷说道。
“嗯!果真如此的话,那就太好啦!”王殷对着孟业回答道。随即,王殷便又对着孟业问道“孟大人您是从京师而来的,你可知道小人的家人们过得可好?”
孟业听完,连瞎话草稿都不带打的,便对着王殷说道:“王大人您的家眷们过着好着呢!我在动身来这里之前,王老夫人还对我说,要我转告你,让你务必忠心报效朝廷,可容不得半点儿马虎啊!”
随后,王殷又问了孟业一些京城别的方面的话题,孟业也都是胡编乱造的回答一通。
等问完了这些个问题之后,王殷便端起了桌案之上,自己手边的茶碗,于是,孟业便对着殷用右手端起公道杯式样的茶碗,左手食指和大拇指捏起了公道杯的杯盖,倾斜着杯盖在杯中轻轻的划了几划,随即又嘬起了嘴唇对着杯吹了一口气,吹散了打开杯盖之后升起来的热气,最后王殷才轻轻的小口的品了一口茶。等这一切做完了之后,王殷又放下了茶杯!
在王殷放下了茶杯之后,王殷他这才对着孟业说道:“孟大人,你看我这信阳毛尖茶可还行吧?”
“嗯!味道很是醇厚!很好!很棒!”孟业赶紧对着王殷回答道。
你孟业喝都没喝一口,就说这个茶的味道很是醇厚!
孟业说完了这一句话之后,便只听的王殷对着孟业说道:“孟大人!你不实诚啊!”
一句话,便又将孟业给整糊涂啦!只听的孟业赶忙对着王殷问道:“王老弟!你这话可是怎么说呢?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啊?”
王殷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之后,对着孟业说道:“方才,我问你孟大人这个茶的味道如何?你是怎么回答的?”王殷说道这里,故意的顿了一顿,随即又对着孟业说道:“孟大人,你可知我方才给您端上去的可是什么东西吗?你就说味道很是醇厚?”
孟业狡辩道:“这不是你端给我的上等好茶,信阳毛尖吗?”
“错啦!孟大人你大错特错啦!这根本就是信阳毛尖而是外面的懒树叶子!你孟大人喝都不喝一口,看也不看就说这茶的味道醇厚!由此便可以看出来你孟业根本就是一个信口雌黄的奸诈小人!”王殷对着孟业大声呵斥道。
孟业听罢,随即打开了自己身前茶杯的盖子,低头一看果然这个茶杯中悬浮着的根本就不是信阳毛尖,这分明就是懒树叶子。
王殷随即又对着孟业说道:“还有!孟大人,方才我曾问及你一些京城最近发生的事情,你是怎么回答的?你可还曾记得?”
孟业没有说话,他孟业现在根本就回答不上来。
眼见的孟业没有说话,王殷便又对着孟业说道:“我告诉你吧,你方才所说的事情,跟我派人打听得来的消息,简直就是驴唇不对马嘴,狗屁不通!废话连篇!”王殷顿了一顿随即又对着孟业说道:“还有,方才你还曾说过在你离开京城来这里之前,曾见到了我家老母,这更加就是笑话啦!据我所知,我在汴梁的家已经被你们给派人监守起来了吧!”
孟业到的此刻就更加的无言以对啦!
王殷本就见到孟业就心里烦的他不行不行的,等到王殷再问及孟业朝中最近所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孟业回答的就更加的驴唇不对马嘴啦!只就这略得数语,便已是让王殷愤愤不平了,随即王殷便下令,命令军卒们将孟业给囚禁了起来,随即王殷又立刻派自己的副使陈光穗,转报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