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歌的体外,真正的祭坛和阵法却没有丝毫变化,体内一切都是他神念感化而成的。不过他的道台确实消失了,境界确实跌落了。
法决再转,龟吸之法疯狂的摄取着洞中的灵气,他周身穴道内的真气全部集中到了气海之内。金砖被他收到了气海中;乌木短棒亦收到了气海之中;一页金书自动飞入了他的气海之中;气海内的烈阳、生命之树,全部被他炼化。他要重新凝炼真气,重塑道台,重修命轮。
金砖金光灿烂,其内积蓄的先天之气蜂拥而出;一页金书金光暴增,不断淬炼着他的气海壁垒;乌木短棒化身乌龙,在翻腾的真气中游动飞舞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牧天歌的气海宁静了下来,风平浪静后的气海内,慢慢的凝出了道台。道台无色、无相,其上自动生出了造化神器的一角器纹;器纹初成,便有先天之气从中生出,向外扩散;而后祭坛出现、青铜古殿再现,在先天之气的包围中慢慢凝实,变得古韵恒昌,庄重祥和。
道音起,烈日已当空;海中升新绿,小树茁壮而生,逐渐叶茂枝繁,幽幽散出生命之气息,同先天之气般,虽仅有丝丝缕缕,却足以补给消耗。
周身穴道,再次真气再次充盈;乌木短棒回归脊椎;金砖脱离气海;一页金书沿着脊椎游入识海,托起了金色莲台,将之连同莲台之上赤身的小人儿一同重返气海。
进入气海后,莲台之上的小人儿双目忽睁,他长身而起,“扑通”一声跳下了莲台。真气之海顿时荡起层层涟漪。小人儿在气海内游起了泳,半晌后出海,躺在生命之树下沐浴着生命气息,任凭烈阳晒干身体;而后跳上道台,走上了祭坛,推开青铜古殿的门,走了进去。
青铜古殿内,阵纹交错,霍然正是祭坛之上刻画着的阵纹。小人儿盘膝坐在了古殿之中的阵纹之上,他口中默诵九字真言,片刻后,全身金光暴增。殿内突兀响起了轰隆雷声,由真气演化而成的天劫之雷瞬间劈落在小人儿头顶。
九道天雷之后,小人儿全身金光敛去,他通体泛金,居然变成了金色。自此,牧天歌方成功修出了元神,从此便多了一条命。
可事情仿佛还没结束,牧天歌的元神安静了片刻,便在青铜古殿之中徘徊起来,脚下迈着的,霍然正是逍遥步。随着他来回走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的手,亦开始挥舞起来,所舞动的轨迹,正是脚下的阵纹。
半晌后,牧天歌的金色元神动作变慢,口吐人言道:“缚龙决!”
语毕,势再起,一道道金色光圈旋转不定,自元神手中向外迅速扩散,眨眼便冲出了青铜古殿,直奔气海之上漂浮着的一页金书。
“嗡!”
金书一震,被金色光圈拘在了其中,冲突了几下便没了动静,任凭金色光圈将其带入古殿之内。
金色光圈散去,一页金书漂浮在古殿之中,元神小人儿一跃而起,跳上了金书之上的金色莲台,轻斥一声,金书便飞出了青铜古殿,飞离了气海,顺着脊椎再次飞进了识海之内。
识海内,念力索绕,金光璀璨。
牧天歌睁开双眼,其瞳孔闪过一道金光,随之沉寂于悠远之中。他伸出双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虽并无异常,但磅礴的力之感,让他信心倍增。
“你个妖孽,是不是又得到什么好处了?”夏落凡跳下亭台,纵身飞到牧天歌身边。
“悟了?”尹秋水柔声问道。
牧天歌对她俩点了点头,伸手指向青铜古殿,道:“进去看看。”
青铜古殿虽然并不如之前在赤天魔宫内那般宏伟,但其内容下几人还是绰绰有余。三人进得殿内,脚下祭坛之上的阵纹清晰可辨,金光流转不息。
夏落凡看了半晌,还是没能捋顺阵纹,她好奇的问道:“你悟到了什么?阵纹怎么会出现在古殿内呢?”
“他俩原本就在一起呗。相互辉映再正常不过了。”尹秋水话里有话,她是在提醒夏落凡,自己跟牧天歌原本就在一起,夏落凡是后来插入的。
“我愿意做小三,怎么了?咬我啊!”夏落凡心情大爽,跟尹秋水斗起了嘴。
牧天歌摇头叹息,问道:“我们在这里呆多久了?”
“有一天半了吧!你悟性还真高,这么短的时间就悟透了关键,不过,要是没有古殿,估计你坐化在此,也悟不到什么。”夏落凡道。
牧天歌一惊,叫道:“什么?才一天半?我感觉过去了一个纪元。”
他说完,又摇了摇头,道:“古老的祭坛,古老的青铜古殿。漫长的岁月洗礼,给予了它们时间的沉淀。这一次悟道,我占用了它们的时间。”
牧天歌的话有些玄奥,不过夏落凡和尹秋水还是听明白了。
“你说在古殿内悟道,会不会叠加时间,事半功倍啊?”夏落凡大胆猜想道。
牧天歌点头,从识海内取出了一页金书,道:“试试看就知道了!”
二女一喜,急忙盘膝坐在了殿内的阵纹之上。牧天歌亦盘膝坐下,他催动阵纹运转,并将灵气引入了殿内,二女顷刻间便进入了空灵状态。
牧天歌朗声诵读天书总纲口诀,天书金光忽起,其上字迹逐字显现,化为灵气被儿女摄入体内。
半日后,两女转醒,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显然她们从中悟到了不少。
“我感觉我坐了五年的死关,境界一举突破了凝神境,达到了识海化身境前期。”夏落凡兴奋的跳了起来,抱着牧天歌叫个不停。
尹秋水同样投入了牧天歌的怀中,欢呼道:“我也是,我也是!”
二美入怀,牧天歌却全无反应,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境界。他重筑了道台,可气海还停留在命轮境前期。识海虽凝炼出了元神,却无境界提升的迹象,兀自停留在识海凝神境前期。这让他十分困惑,气海的修为境界还好解释一些,可是识海的境界他就又些搞不明白了。
“难怪秋水说你不解风情呢。当世两大美女投怀送抱,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喂,给点回馈行不?不流鼻血,脸红一下也行啊!”夏落凡气鼓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