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歌的话,让魔王等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尤其花魔的眼睛,她的瞳孔里,一棵光秃秃的脑袋,好似嵌在了里面一样。
“爹、娘、妹妹,你们别听他的,我师傅被困在造化神器残片里一百年,他什么都没悟动,咱也别报太大希望,这造化神器残片的器纹,好像是给他自己准备一样,别人根本就悟不到。”丁小手道出了实话,其实牧天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不好直接说出来,也多多少少存了一些侥幸的心理,希望他们能够悟出一些来。
丁小手说完,转脸看向了牧天歌,而牧天歌则逃避了丁小手的眼神,他急忙闭起了眼。
易天山脉中的所有魔气,都是从器纹阵中生出的。而魔人所铺设而出的魔纹,也都源于此器纹。这次出乎了牧天歌和丁小手的意料。在他用心感悟了一番器纹,并将之画出之后,魔王、丁母、花魔,居然真的悟到了。
“似乎是残缺器纹的一角,这角器纹缺陷太多。我想,关键之纹,应该是困着易魔的纹路。”魔王经过一番研究后,斗胆说道。
牧天歌睁开了眼,兴奋的说道:“丁叔你悟了?我画出的这个,却是不完全。关键的器纹纹路在我们身下,那里困着易魔。”
“你感觉到易魔了?”魔王震惊道。
“是的,他在在半死状态中,这时候正好是偷袭的好机会。我有过杀皇者的经验,等下我去,你们沿着器纹的这条路线走,在尽头处可寻到生门,可逃出此地。不过出去后是何地,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不是大易教。这样更好,省去一些解释的麻烦。你们离开吧,我再恢复一下真气,就去寻易魔。”牧天歌道。
“你要自己留下来啊?我陪你。”几乎是同时,丁小手和他妹妹说出了这句话。
“小花,你不会?”丁小手的妹妹叫丁小花,她的黑纱还没有取下,不过,丁小手还是透过面纱,看到了丁小花眼中的小星星,和她红扑扑的脸蛋。
“我告诉你啊,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你最好离他远点。杜子腾和泰日天也不错的;要不巴图,不行就安澜;夏明远也可以,反正你离他远点,你不能对他动情,你看他那个光秃秃的脑袋,注定孤苦一生,青灯木鱼相伴。你可别对个和尚动心啊!”丁小手警告他妹妹道。
魔王和丁母也看了出来,丁小花对牧天歌显然是生了爱慕之情。他们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她从小生活的环境,让她很难对谁产生感情,可一旦对谁动情,那将再无回头的可能。
魔王和丁母默默叹了口气,道:“小手,别管你妹妹的事。你不是说你拜了五州最牛的师傅,天王境就可逆天伐皇吗,那你怎么连个女伴都没找到?我丁家的香火,还等你跟你妹妹延续呢。”
丁小手没想到,他父母居然说到了他,连忙解释道:“我之前中了易圣变,没人看的上正常。再说,谁身边有这么个人在,也轮不到美女啊,全被他抢了。”
牧天歌指了指自己,连忙闭上了嘴,他用沉默回答了现场的尴尬。
丁小手走了,丁小花也走了,他俩留下来帮不上什么忙,魔王最清楚不过了,是他硬把二人拉走的。走之前,魔王将易魔的一些习性对牧天歌详细的说了一遍。
魔王走后,牧天歌全身心的恢复着真气、身体、元神。当他的一切都恢复到了巅峰状态的时候,魔王等人已经走到了尽头。
牧天歌又等了等,直到魔王等人冲破了壁垒,逃出此间后,他才站了起来。
现在的易魔山底,只剩下了易魔和牧天歌。牧天歌没有感觉到其他的人的存在,那些人大概被易魔吞噬了吧。
“便宜易正阳了。”牧天歌恶狠狠的说道。
易魔山底中央,凝实的魔气之上,盘坐着魔王。此时的他,完全处于无意识的状态,连续三次出手,耗尽了他的真气。他的修为虽然突破了天王境界,可是,他的真气却一直没有回复,反倒越来越弱了。
造化神器残片的器纹,越来越强大,再过几年,他可能连最后的意志都会被磨灭。到时候,他将是最可悲的皇者。所以,易魔要出去,要借助他的隔界弟子的号召力,帮助他离开。
事实上,易正阳确实没有辜负他。易正阳诓来了十万修士,可是他却没有吞掉一名。这是他意想不到的,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那个跟他争造化,摄取了乌江魔气,偷走了乌江魔纹的小子。
易魔不甘,却又无奈,他出不去,又无法恢复实力。
牧天歌靠近了魔王,他俩之间,仅隔着一道魔气屏障。
“老不死的,没死就站起来,看爷不一巴掌拍死你。”
牧天歌嚣张的挑衅着易魔,可是,他对面那尊如同雕像一般的枯槁老人,却没有一点反应。
易魔身下的魔气,极其缓慢的向着他的身体里渗入,若不是牧天歌元神强大,是很难发现这些的。
牧天歌笑了,他幸灾乐祸的笑了。
“想要恢复实力,却是不能了,你连摄取魔气的法决都不能运转,你还能攻击别人吗?不能了吧?那就等着我冲进打你屁股吧!”
牧天歌的话,易魔是听不到的,他没有了意识。若是能听到,估计得气个半死吧。
对方毕竟是名皇者,俗话说,僵死的骆驼比马大。牧天歌吃过这方面的亏,这次他可不敢大意了。他没有贸然闯入,而是盘坐了下来,他要彻底悟透器纹,再给自己加一重保障。
牧天歌盘坐了下来,他取出了金砖和乌木短棒,就连招魂幡,他也取出持在了手中。这东西可是皇者的武器,说不定关键时刻能帮上自己呢。更何况,黑暗地带那名皇者最后的归属,正是招魂幡,说不定这次,也能将易魔的魂魄给招进去呢。
当做好一切准备后,牧天歌进入了深度悟道中。他小心谨慎的在自己的气海壁上,一道道的刻画着器纹。在经过几次失败之后,他成功了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