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程在暮鼓声敲响后结束了。
晚间的时候,有不少学生选择了留在道场修炼,而牧天歌则选择了在洞府内休息。由于他今天中午威武的表现,以及他的特殊身份背景,没人敢跟他住一座洞府。这样最好,牧天歌可以放心的制作信号调试器了。
牧天歌从金砖中取出了很多从北原公馆带出的材料,这些材料不仅有制作信号调试器的,还有一些是用来制作其它东西的。他预感到了一个修真大时代的到来。他必须在这个时代来临之前,布局天下,至少要做到能让自己活下去。
熟能生巧,牧天歌用了半晚上的时间,做出了一台信号调试器,余下的时间,他打坐恢复了一下体力和精神,把自己的手机升级到了一个无法比拟的高度,又动手制作了一些别的。
这次制作的物品,才是最关键的物品,牧天歌叫它控制台。有它在手,牧天歌可以从所有的信号基站内,获取所有人通过手机发出和接收到的任何信息,而后通过大数据汇总精选后发送到他的手机上,并能精准的定位任何一部手机。
地位、法决,财富、信息,正在向牧天歌靠近。有了这些,他才无后顾之忧,才可以获取更多的修真资源,成就他的未来。
天亮的时候,牧天歌把制作了一半的控制台和材料收了起来,取出手机给他的皇伯父牧战发了一条文字信息,告诉牧战,学校四天后会有两天的休息时间,到时候他会回去送信号调试器,并先取一百部手机。
没过一会,牧战就回复了牧天歌。牧战在信息中说道:“行,行,行。只要是你提出的条件,皇伯父无条件答应,不过你得告诉皇伯父,怎么联系另一部手机啊?”
牧天歌回道:“每个手机都有不同的编号,只要知道对方的编号便能联系到对方了。”
牧战回道:“那皇伯父手里的这两部手机是什么编号,你的手机和送回冰宫的编号又是多少。”
牧天歌取出信号调试器,零时为另外两部手机设置了一组编号后,发了条语音短信告诉了牧战。隔了好半天,牧战才兴奋的回过一条信息来,而且使用的也是语音功能。
“哈哈,功能太强大了。这要是在一座仙府内遇到了造化和危险,发一条信息出去,支援的人马即刻就能知晓。”牧战回道。
牧战说出了实情,这正是牧天歌的目的。他就是要通过这个功能,收集和定位出世造化的准确信息,好去争上一争。不过,他可不敢把这个想法告诉任何人。
玉清真经先天境第一重的口诀牧天歌已修炼纯熟,他的气海还在一圈圈扩大。在玉清真经在体内自动运行的时候,牧天歌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很多人想到过,也做过尝试,但是从没听说有谁成功过。但牧天歌还是想尝试,他就是想要走一条艰路,一条磨砺体、心、性、志的路;唯有尝尽人生五味,历尽红尘劫数,方能窥破世俗,超凡合道。
梦想一定要有,万一实现了呢!
牧天歌熟知三清的另外两种真气的修行法决;亦知牧家玄天秘诀的修行法决;还知西漠的大慈大悲心经;更有无名老者授予他的一套无名法决;以及一名少女口传的吐纳聚气之法。这些,他通通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分别从第一层的口诀开始修炼起来。
那日在三清天堑法阵中,牧天歌开辟气海,用的吐纳之法正是那名少女告诉他的。至于成功开辟气海所用的方法,他自己隐约觉得是因为法阵中的那几段话、大慈大悲心经和先天之气。
运用那名少女的吐纳之法,牧天歌把他所熟知的所有真气修炼之法,一股脑的修炼了一个遍,而且全部都在体内运行了一百个周天。如此一直反复着,他感觉好像有一些成效,似乎他的气海又变大了一些,经脉也变的更粗,更坚韧了。
牧天歌不能内视,却大胆的迈出了不同寻常之路。他怎会想到,这么修炼,气海是大了,经脉是粗韧了,可他气海内不但没有增加灵气,反而在慢慢消耗先天之气。这样下去的话,他即便成功开辟出了气海,却再难聚气了。到那时,气海干涸,不知道他气海内盘踞的蕴含有皇者威压的天雷,会不会反噬他。
同时修炼多重真气法决的路,很多人尝试过,正是是因为天地灵气很难供给法决的消耗,使得气海不能聚气,修为上不能破关进入先天练气境,才没人再去尝试的。牧天歌之所以一直没有成功开辟出气海,也正是因为他学的太多太杂,如不是先天之气的话,他永远都不可能开辟出气海来,除非他单修一种。可以他的性格,要是想专攻一种法决的话,早就过了先天境,进入后天境了。
无知者无畏,或许他真能走通这条路呢。
从西漠到夏都第二年的路上,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陪牧天歌走了半年的时间。这半年的时间里,老者教给了他不少做人的道理,分享了不少对修真的理解,亦有对道的感悟。在二人分别的时候,老者传授了他一套完整的练气口诀,这套口诀不弱于牧家、西漠和三清的口诀,是他知道的第四套完整口诀。
老者走了,没留下名字,没留下山门地址。牧天歌更无从知道他的修为,但心里却把他当成了亦师亦友的忘年之交。那段时间,牧天歌才真正觉得自己是个人,是个有血有肉,友情有感的。
后来,他偶遇了一名少女,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蝶翼一样煽动人心的美丽少女。
少女名叫云水谣,身世未知,修为不详,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云水谣能给牧天歌快乐,还陪他走了百日。她活跃时像兔子,静坐时又如同一颗恒久不变的璀璨星辰。
每每想到云水谣,牧天歌就会笑,此刻,他又笑了,在他体内还在运行着大慈大悲心经的时候笑了。
师从道正在观察牧天歌,当他看到牧天歌笑了起来的时候,一下子从讲法台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