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公主,至于我名字叫什么,长的什么样,并没有什么所谓,我和大家只要知道我是二公主就好。这样来看,名字容貌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只有身份,还不是自己努力争取来的,是天生下来身上就带着的光环,洗不掉,即便是死去,那个光环还得扣在自己的尸体或者坟墓上,比如墓碑上会刻下“XX二公主之墓”什么的,这些我并不喜欢,很无聊的东西,又不是圣上的光环,要来也无用,天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光环就没了,或者死了。要知道的,生杀大权全都掌握在父君的手里。
那个被众人唤一声“圣上”和“陛下”的人,就是我的父君,那个骄傲自大,以调戏良家妇男为乐趣的人。
父君真的很帅气,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他的眼眸,总是透着一股子邪魅气儿,薄唇上翘时,也是说不出的魅惑人心。那好吧,他总是笑,笑的太惑人了,所以那些选秀选进来的女人无一例外都被他所迷惑了,我娘亲自然也不例外。
不得不说,我爹他要是是个普通人,喜欢他的姑娘手拉手估计能绕城那么几十圈。
嗯,说了好半天我爹,现在咱们该说说我自己了。
我叫萧铃儿,估计大家都知道了,好吧,关于自白这件事,我承认在这方面自己比较话唠。认识我的人,大概都觉得我说话做事并不过脑子吧,总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尤其是在一堆大臣跟前,总是会指着某个人的鼻子破口大骂,为此吃了不少亏,挨了父君不少责罚,还因此而拉了一大堆仇人。关于仇人这个东西,我承认我对他们真的很头疼。
娘亲从小教育我,要敢于说真话,不要和那些尽会拍马屁但是又什么好事都不做的人同流合污,那些人只会做些对自己有好处的事,而并不会为国家效劳,都是废物,将他们赶出朝廷只会对国家有好处,而留下来的人,则基本上都会是为国家效劳出力的人,那种人值得信赖,是伙伴,国家的进步发展都在于那些人。不过在这之前,还得有一个优秀的执政者,不得不说的是,我并不觉得父君是个合格的执政者,虽说之前的他很是用功,不过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成了一个只知花天酒地的废物。
被娘亲教育的多了,于是便不由自主地开始……看到那些垃圾就吧啦吧啦地痛骂。似乎,还是在很小的时候,就会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废物了,虽然那会儿讲话也并不讲的清。
唉,这种骂人的习惯,你也不能怪我,对不?毕竟我见不得那些蠢货做着背叛国家的事。
当时年幼,我还甚是好奇,为何我骂了那些人,那些人还要处处与我为敌呢?我这是在帮他们呀!书院的夫子都说了,知错就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娘亲也说,知错就改的就是好孩子,我为他们指出了错误,他们非但不改正,反而还要害我,难道他们不想做好孩子吗?啊,这样说来似乎就顺理成章了耶。
因为大闹朝廷的事情总是发生,我并没有朋友,哥哥姐姐们看到我都是一味地躲。他们瞧不起我,骂我是傻子,只会添麻烦,只会闹腾,我听到后自然不服气,暴躁的脾气趋势着我跟他们掐架,自然,不疼我的父君在处理我们兄弟姐妹的打架事件时总是向着他们,而我只能罚跪面壁饿饭,吃父君的板子,不过这样的次数多了,我也皮实了很多,面对兄弟姐妹那群大傻子们的冷嘲热讽,我不再搭理,反正他们都是傻子,理他们万一把我自己也带傻了怎么办?那可不划算呐!至于那些家伙在父君跟前告状,我也无所谓,大不了就饿一顿什么的呗,你这样偏袒他们,我就在你的朝廷上死命来闹腾。果然,这样做还是很有效果的,几次后,父君也不敢罚我了,那些笨蛋来告我的状,父君也不再管。至于他们偷偷整我的小把戏,被我全部还了回去。
哼哼,欺负我,你们还太嫩了些吧?
我的朋友真没有,哦,如果硬说的话,还是有两个的,一个是我的小兔子玲珑,一个就是我的首席侍女,小蓝。
小兔子是娘亲送给我的礼物,洁白的小兔子,那么小的一只,放在手心里,暖暖的,很是柔软的感觉。那个冬季,我将玲珑时时捧在手里,感受着它的温暖柔软,心中雀跃欢呼,它算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后来,娘亲出宫在外,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姑娘。我端详着那个小姑娘,发现那个小姑娘浑身都很脏,衣服破破烂烂的,头发乱糟糟油腻腻的,脚上甚至没有穿鞋!
我用眼神询问着娘亲,为何带这个小孩回来。
娘亲用温柔的话语告诉我:“这个小姑娘被拐卖了,买她的人我并不觉得买走她能给她好生活,所以我带她回来了。”
我定定看着那个小姑娘,心中不由有些怜悯她。真可怜,这么小就被拐卖了,离开家的感觉并不好受吧。突然又想起了她的家庭,不由问起了娘亲:“娘亲,您怎么不送她回家呢?她的爹爹和娘亲一定还在等着她回去呢。”
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小姑娘瞳孔一缩,身子像是怕冷一般抖动了起来,我生怕下一刻她就会昏厥过去,立马上前拉住她,让她有个倚仗。
娘亲眼中闪过一丝痛惜,她惋惜地告诉我一个事实:“不瞒你说了,刚才在来的路上我问了她一些事,她告诉我,她已经没有娘亲了,卖她的,是她的爹爹的朋友。”
啊?!我不由叫出了声。卖她的人既然是她爹爹的朋友,那么最终的贩卖者也就是她的爹爹!天,这个爹爹,怎么比父君还要可怕?
这个小孩子,究竟遭遇了些什么?
我心疼她,就像娘亲心疼她一样。我问她的名字,她不说,我再问她,她说她没有名字,让我给她随意起一个就好。
不知为何,我看到了外面的天,那时候的天很蓝,没有云朵的蓝,随口一诌,便给人家小姑娘起了个名字。
“那我以后叫你小蓝好不好?”
听到我给她起的名字,小姑娘很是诧异地问我为何要起小蓝这个名字。
我激动地劈手一指窗外的蓝天,很是正经地告诉她:“你看,这么久了,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今日你来了,却偏生是个湛蓝色的天空,大概天空都在祝福你吧,保佑你未来的日子都能像今天的天空一样,美丽的不加一丝苦恼。”
突然,那个姑娘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她重重的点点头,“嗯!谢谢,我以后就叫小蓝了!”
后来,为了答谢娘亲的救命之恩,小蓝主动请求留在殿中做了我的侍女。
本来刚开始我并不习惯,不过想想现在的她,除了这里再无处可去,再不愿,也只能这样了。
唉,希望小蓝真的能开开心心的跟着我吧。
后来,就有了两个朋友,一个玲珑,一个小蓝,虽然在我十三岁时,那只小兔子翘辫子后被我红烧着吃掉了,不过它还是我一辈子的好朋友,我会在心里缅怀它的。
再后来,大概是我十五岁那会儿吧,宫中选琴师什么的,娘亲从选拔会场上回来后,告诉我有个小琴师被她选中,做了父君的专属琴师,并且告诉我,我一定会对那个淡然若水的小琴师产生浓厚的兴趣。那时候委实心痒,不知是个什么样的小琴师可以让我产生浓厚的兴趣。莫不是和我一样会指着奸臣的鼻子大骂?这个根本不可能,打消;诶,莫非是长的美的不得了?喔……这个或许有可能哦,不然父君怎么可能把他扯到自己身边做自己的琴师呢?哦哦,对了对了,娘亲也说过,那个小琴师和别的琴师不一样,他是个淡然的人,莫非……他与自己还有的谈?
想到这里顿时兴奋的不行,心里巴不得早点见到那个小琴师,说不定,还可以成为志同道合的小友哦!
那天,因一个契机,我终于见到了那个小琴师,也得知了他的名字——郑延卿。
他并非多么好看,只是眉目淡然若水,不起波澜,好像这么多的人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抚琴只为自己抚,眉目只对自己柔。
与这个年纪不符的淡然。
眯了眯眸子,娘亲没有骗我,我的确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再于是,大概是我脑子抽筋了吧……我居然到父君跟前!把他!郑延卿!给抢过来了!!
好吧好吧,我承认这件事真的是我这么多年来干过的最疯狂的事没有之一,即使当年指着父君的鼻子大骂我都觉得没有这事来的疯狂。
大概,当时想着,这么好的一个男孩子,不可以被父君给糟蹋了,不行,不能,不可以,于是就给抢了。
好吧好吧,既然抢了你,那么本公主也就要为你负责了。
呐,郑延卿,本公主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一定哪!
抱歉,时间定成晚上八点了,各位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