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小心翼翼中度过,约摸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周后,郑延卿见那人并不找上门来,心想着那人许是放弃了他,戒心不由就放下了些许,不过又想起那人的卑鄙,还是不敢完全放下戒心来过日子。
不过,一周后,郑延卿终究按耐不住,忙不迭夺门而出,直冲萧铃儿的寝宫而去。这么些少书的日子,真的是憋死他了,虽说这几日的自我软禁让他谱出了几首不错的曲子,但脑子里仍旧有些空旷,这让他很烦躁。
书就像毒品,一旦触碰,便停不下索取的心思。
早就猜出郑延卿会来,萧铃儿的几个侍女守在寝宫门口,等来了郑延卿,欠身,将他带入了里间,那里是萧铃儿专属的藏书阁,是萧铃儿的宝地,更是郑延卿的乐园。
“郑大人,公主殿下说让您直接进藏书阁,不必告诉她。”侍女微微笑着,为郑延卿带来了一壶刚刚沏好的茶,一切准备就绪打算离开时,郑延卿立即唤住了她们。
“公主殿下这会儿在哪?”郑延卿有些想要知道她人在何处,不知怎的,好久不见,有些,想了。
那侍女一笑,“公主殿下此时正在打理事务,她只说,让奴婢们在门口等着大人,大人来了就带大人直接进入藏书阁,不必通知她,等她处理完事务她就会过来了。”
郑延卿点点头,想起她,心中一片柔软,遣散了那几个侍女,自己一人在藏书阁里,抱了些书,一个人静静看了起来。
读书的时间过得总是格外快,待他一抬头,发现萧铃儿已站在他的面前,带着和煦的笑容,静静看着他读书。
他赶紧站了起来,请她落座。“公主殿下,您请落座!”
萧铃儿嗔怪地瞅他一眼,“都说了,叫我的名字便好,何必还要巴巴起身让座?你我之间,何必装出这个样子,有没有旁人。”
郑延卿赶紧回复道:“是,是我的错,以后不再便是了。”
见郑延卿依了她的话,萧铃儿笑的开怀:“好了,说吧,今日忙不迭跑出来来我这儿是为了什么啊?莫不是想我了?”
郑延卿脊背一僵,随即发现她只是在开玩笑而已,忙打断她的调笑:“没有,只是闷得时间久了,想出来透透气罢了。”
萧铃儿一挑眉:“怎么?危机解除了?那人来了没有?”
郑延卿摇摇头,“并没有来,他也再不曾造访,不过提防,还是得继续的,如你所说,宫中险恶,未必如我们所想的一样他会放了我,或许他只是有自己的打算而已。”
萧铃儿赞许地点头,“你总算没忘了我教你的,这宫中险恶,的确需要提防,尤其是像他那样的伪君子,伪君子比小人更可怕。总之,无论如何,自己小心便是。”不管他是否注意,她都已经为他埋伏了隐卫,只要那人稍有动静,但凡对郑延卿不利,那么,那人就可以与世隔绝了。
眼中划过一丝阴狠,她并非善人,只是不曾暴露而已,若有人敢对他不利,即使是圣上,她也要他死!
久违地一起吃了顿晚饭,送了郑延卿回去,回来的路上,月黑风高,抚了抚鬓角垂下的发丝,萧铃儿心中有些慌闷,只怕今夜,该来的,终归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