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程家这是走不成了。
就算是程梓依他们娘俩保住了,但坐月子,最少也得要一个月的时间,所以,这一个月的时间之内,程家是走不了了。
而容明轩,也是气了个够呛。
原本,是打算着用那个孩子来要挟容子枫的,就因为,容子枫的手中还握着虎符,号令南翌三军的虎符。
当时,容明轩擒住他的时候,并未在他身上找到虎符的踪迹,而容子枫自己也是仰天大笑,说虎符被自己藏在了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
而容明轩都快要将皇宫翻个底朝天了,却是根本就没发现虎符的影儿,要不然的话,他吃饱了撑的,囚禁容子枫?
可如今,程流锦出手干预,却是又将他的计划给打破了。
“哼!”
容明轩将桌子拍的铛铛响,随即,一只茶杯便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之上,炸裂一般的响声儿,碎的七零八落的。
顿时,他怀中的锦妃便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属下无能。”
陆尚低下头来,静静的承受着容明轩的怒火,而顿时,容明轩暴怒阴冷的声音,便又从头顶上响起来。
“把唐怡萱给他们送过去!”
容明轩恨恨的咬着牙,顿时,‘哐啷’一声,一张桌子边哀鸣着化为了两半,叽里咕噜的从台阶上滚了下来。
“是。”
陆尚恭敬地应着,便要转身去办,而这时候,董鹤却是又从门外慢悠悠的走了进来,笑着冲陆尚笑着说道,“记得,一定要打扮好了,而且,要八抬大轿,再请上锣鼓乐队,一路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送过去。”
不得不说,董鹤的这个建议,还是非常让容明轩感到满意的,虽然,他这人总是让容明轩厌恶不已。
“就按他说的办!”
容明轩烦躁的挥挥衣袖,便又促催道,“赶紧!赶紧去办!”
“是。”
陆尚又应了一声,便急忙去照办了,而董鹤却是又禁不住一笑,看着容明轩说道,“皇上,这心里又不舒坦了?”
“你给朕滚出去。”
容明轩冷冷的白了他一眼,随即,一支银制的酒杯,便擦着他的头顶飞了出去,狠狠地嵌在了门框上。
“看来,皇上的心情是真的非常不好呢。”
董鹤依旧笑着面不改色,随即,却是玩味的问道,“皇上可听说过碧落坊?”
顿时,容世旸便不由得眉头一蹙,眉间的阴鸷更甚,有些狐疑的看着他,又问道,“碧落坊是什么东西。”
“传说,那是江湖上一个非常神秘的门派,其成员皆系妖媚女子,专练邪功,与她们亲密的男子,都会落得一个形容枯槁,体亏人亡的下场。”
“这与朕何干?”
容明轩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虽然,他知道,董鹤向来不会说什么毫无意义的话,但是,每次一见到他这样子,容明轩的心中就烦厌的很。
真的是厌烦至极。
“皇上可还记得,王家那二公子,新婚之夜却不见了新娘子。”
董鹤笑的有些不怀好意,而容明轩便禁不住呵斥道,“董鹤,朕的耐心是有限的!还不实话实说!”
“是。”
董鹤照旧笑的淡定,只是低头道,“是碧落坊的人帮着程盈婉逃了婚,还将她送到了南大公子的卧房,将南大公子给放倒了。”
“是她们?”
容明轩不禁蹙眉,针对于董鹤的寒意也锐减了几分,脑中思绪翻飞着,瞬间,便将整个事情都想了个通透。
原来,那晚的事情,竟是这碧落坊的人出手做的。
而且,还出动了这么多人,将程流锦和容世旸都拖在外面,就为了给程盈婉制造机会和时间。
想到此处,唇畔便不由得浮起一丝的冷笑来。
“看来,皇上是想通了呢。”
见容明轩神情骤然发生了变化,董鹤便也不由得又低头笑道,“敌人的敌人,便就是我们的朋友。”
“嗯,你去办。”
容明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董鹤便恭敬地应了一声,笑着便转身离去。
而这时候,容明轩便又不禁想到,似乎,董鹤暂时活着,这真的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呢。
容世旸,你就等着吧,你的正王妃,朕让人直接给你送到门上。
南府不远处。
喧闹的锣鼓声,伴着高昂的唢呐声,一路从皇城的方向,热热闹闹,吹吹打打的,引着一顶喜轿,直直的朝着南府而来。
而那喜轿旁,还有两个喜婆,四个侍女跟随着。
每走一步,那花枝招展的喜婆,便会冲着路边抛洒包了喜钱的小红包,而侍女们,也提紧了手中的小花篮,不断的抛洒着芬香美丽的花瓣。
顿时,围观的人便也多了一波又一波,大家都纷纷上前,争先恐后的要去捡拾那遍地的小红包。
这样子,便会引得更多人来看,所以,这事情,便也就会人尽皆知了。
虽然,包中也不过只是一文两文钱的而已,但是抢多了的话,慢慢也就积少成多了嘛,于是一时之间,为了抢红包的人倾巢而出,竟然,将送新娘子的喜轿,都给结结实实的堵在了半路上。
“哟,大家捡捡也就算了啊,可不能耽搁了吉时!”
喜婆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见边儿上的百姓们仍旧是只顾弯腰捡拾,便又劝道,“大家伙儿都先让让,等喜轿过去了,你们爱怎么捡就怎么捡!”
而这话落下,顿时,众人便也才老老实实的让开了路,留给喜轿通过的空间,而等喜轿过了之后,众人便又一拥而上,疯狂的争抢起地上的红包来。
“走走走!”
喜婆挥舞着手中的小手绢,催促着轿夫赶紧前进,但这时候,一阵马蹄声却是哒哒的传来,而领头那人,更是一路策马到了吹鼓乐队的跟前来,才堪堪的勒住了马缰,停了下来。
而送亲的队伍,便也就不得不被迫停了下来。
“哟,您是谁啊,知不知道,这可是北安王妃的喜轿!”
喜婆见来人挡住了去路,便不禁叫嚣道,“若是耽搁了吉时,你有几个脑袋担待得起!”
“哼。”
清风坐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喜婆,随即,剑鞘一挑,便将那喜婆横扫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
喜婆不禁哀嚎了一声,而清风便又厉声道,“轿子哪里来的,就再送回哪里去,不然的话,刀剑无眼,你们可提前挖好坑埋自己了?”
说着,大手一挥,身后的侍卫们便都全副武装的挡上前来,刀剑出鞘,满弓拉开,顿时,送亲队伍便都不禁齐齐的后退了两步。
而见状,清风便又冷着脸喊道,“若是再胆敢上前一步,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