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法撼动冷墨寒一分一毫,甚至让他的吻更加的粗暴,掠夺着她仅剩的空气。
月琉璃绝望的闭上了眼眸,连同抵抗的手指也松开了。
反抗不反抗,都无法动摇这个男人的做法。
反正,已经这样了,费力的反抗只会带来更加粗暴的对待,倒不如这样吧。
她真的很累了,他爱怎么就怎么样吧。
最好让她晕倒,晕倒了什么也不知道。
心底微微的刺痛层层袭来,泪水还是没忍住,顺着眼角滑落下去。
身前男人滚烫的,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突然的离去。没有了压制性的火热,凉意极快的袭来,生生的颤了颤。
月琉璃茫然的睁开眼,有些呆滞的看向面前远离自己的冷墨寒。
刚才还一副一定要羞辱她的模样,为什么现在突然的停手了?
“滚出去!”目光冷厉地瞪视着她,好像是她犯了十恶不赦的错误。
月琉璃愕然,没反应过来。
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她都没有发脾气,他生什么气!
“你耳朵聋了,给我滚!”阴冷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中响起,冷厉地瞪视要将她生吞活剥。
心头突突的一跳,月琉璃不敢再迟疑,咬着下唇,慌忙走到门边捡起地上的毯子,夺门而出。
书房内,冷墨寒烦躁不堪。
那无辜的表情,让人心疼的泪。
让他心烦意乱的根本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伸手将桌子上碍眼的东西挥了下去。
“哗啦啦。”纸张书本掉了一地。
依旧不能平复让他烦躁的心情,他需要冷静一下,大步向着门外走去。
跑回佣人房的月琉璃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着,后背贴着门板,不管是什么原因,至少她算是躲过了一劫。
顾不上身上冰凉的睡衣,月琉璃思来想去。
紧紧咬着下唇奔向了床边,从包中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奔到了卫生间,按下了齐叔的电话。
齐叔困意的声音通过听筒响起,“琉璃?”
“齐叔,您离开S市吧。”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齐叔蒙了。
“你说什么?离开S市,出了什么事情?”有些困意的声音极快的转醒。
手指使劲的攥着手机,月琉璃尽量让自己说的轻松一些,“没什么事,我是觉得新月集体的资金账单上,偷税漏税很严重。而且就算有投资入股,亏空太厉害也补不回来,所以我觉得,”
“这些远远不够!”齐叔极为严肃的打断了月琉璃要说的话,“公司倒闭了,他也依然逍遥法外。琉璃,你做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亲手为你父母报仇,亲手将他惩治于法。怎么突然间说这种丧气话!”
“我会继续为了父母报仇了,我也会亲手将月满山送进监狱。”月琉璃眼眸中迸发出坚定的神采,“这些是我都不会忘。”
这件事她不会放弃!
同样,她也不能让冷墨寒伤害到齐叔!!
“那你突然让我离开干什么?”齐叔送了口气,觉得月琉璃今天的态度极为反常,紧张了起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月琉璃咬着下唇,总不能告诉齐叔,冷墨寒用他威胁自己。
这样只会让齐叔更担心自己了。
“齐叔,我觉得我手上的证据应该也可以。揭发了月满山,他一定会进行报复,我有冷墨寒,他不敢对我怎么样,所以我怕他对您下手。而且您现在年岁也大了,总为我操劳,我过意不去。”
“琉璃,你现在手上的证据,根本伤不了他什么。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我一天看不到月满山受到惩罚,一天不会放下心。这种丧气话以后不要说了,我挂了。”
听到原因的齐叔有些动怒,说完之后,直接挂断了手机。
听筒内响起了嘟嘟声,月琉璃心累的将手机放在了洗漱台上。
她明明是想劝齐叔离开了,反倒被齐叔批评了。
又不能告诉齐叔真相,月琉璃觉得好累。
不光身体累,心也好累。
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花洒下,打开开关。
水喷了出来,全然不顾自己身上还穿着湿透的衣服。
喷头内冰冷的水流倾泻而下,月琉璃全身一哆嗦,疲惫的靠在墙上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
稍稍将自己冲洗干净,头发也不想擦干,挪到了床边,将自己埋在了被子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中有很多事情,以前经历过或者没经历过,都一一呈现,唯独一个背影一直在她的身前,她怎么都追赶不上。
醒来,头痛剧烈,像无数个小人在她的脑袋里打鼓。
似乎昨天洗澡后没吹干睡觉,有些着凉了。
想到今天要去上班了,月琉璃咬牙的起床了。
站在镜子前,看到自己苍白的容颜。
打开冷水阀,用冷水让自己清醒一些,又用遮瑕膏遮盖住了苍白的脸色,又稍稍的擦了腮红,总算是恢复了红润的色泽。
换好衣服,出门,张姨见到她,“太太,早饭做好了。”
“不了,我不饿。”每走一步都头疼欲裂,月琉璃扶着墙壁,浅笑望着张姨,“张姨,你有治疗头痛的药吗?”
张姨紧张兮兮的看着月琉璃红润的脸颊,似乎没什么事,“太太,有是有,您哪里不舒服?”
“拿给我几片。”
“太太,您要是不舒服,联系李医生,他给您看看。”
“不用,是我朋友,她头痛没有了止痛药,我帮她带过去。”月琉璃尽量维持着笑容,不想被张姨看出来。
张姨松了口气,“稍等太太,我去给您拿。”
拿着张姨给的止痛药,月琉璃又从冰箱内拿了一瓶水和面包,准备车上吃。
临走时,想到万一冷墨寒找她,看向门口的王岚岚,“如果他问起我,就说我去公司了。”
“太太,先生,一夜没回来。”王岚岚的无精打采的说着。
月琉璃一愣,一夜未归?
他昨天放她离开之后,离开了冷傲别苑?
还一夜都没有回来?
不知怎么的,月琉璃想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心口隐隐的有些疼,垂下眼眸,苦涩道,“我知道了。”
脚步走下了台阶。
恐怕在她这里得不到满足,去找那个女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