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拐了几拐,来到一面镜子前。
“请输入口令。”
狗剩大喊:“芝麻开门。”
“声音配对成功!”
镜子分开,沈曼溪这才知道,原来这镜子竟是扇自动门!
接合的豪无缝隙,乍一看,还是细一看,根本就看不出来。除非是门打开。
“你这个口令密码是不是太简单了?”沈曼溪问。
“系统辨别的是声音。”宫少爵解释到,“不是声音的内容。”
走进去是会议室格局。
沈曼溪望着磁悬浮椅子不敢坐,看到宫少爵和狗剩坐下没事,她才放心的坐下。
“重新认识一下,”宫少爵说,“狗剩是我新聘请的安保部部长。”
狗剩站了起来。
“这里就我们三个人,所以……你不必多礼。”宫少爵示意狗剩坐下。
“我们部长的名字虽然在乡村听起来比较正常好养活,但是到了我这种工作环境的话,你们知道这些员工不是博士就是海外博士,狗剩这个名字会遭到高知界的嘲笑,所以我帮他取了志强这个名字,把他本家的姓氏何还给志强,暗中让他学习专业技能,这样的话,让他很好的接手宫氏安保这一块。”
“宫氏的安保系统是最完美最强大的了,”何志强说,“能与之媲美的,唯有精专安保的何氏了。”
宫少爵淡淡一笑:“据说,何家的先祖是给人押镖的,开镖局发的家,后来才经商。在洞察和保护方面都比别的商人更胜一筹,所以我相信在安保方面,启用何志强来担当总负责,我想他会使我们的这个部门运作的更加出色!”
何志强表态:“一定不负总裁一片苦心,志强愿意肝脑涂地报答总裁的知遇之恩。”
“肝脑涂地到不必。”宫少爵说,“只是,何淑芹今日来逼我逼得太紧,又太过分,我只想通过我们的高科技来找出她,并用行动回击她,而不是这样坐以待毙的等她来折磨我和我的家人。”
“志强明白,我一定会找出何淑芹,并将她绳之于法,还总裁和夫人一个安宁。”
宫少爵用胳膊怼了怼沈曼溪:“说起来,那个追踪系统还是我们儿子发明的呢!”
从云宫走出来,沈曼溪问宫少爵:“狗剩,哦不,现在应该是何志强,毕竟是何家的人。何淑芹恨我们入骨,不惜成为杀人罪犯,也要致我们于死地。何母虽然告诉了我们何淑芹的联系方式,却转头就告诉何淑芹我们会去找她。血浓于水,这个何志强毕竟是何淑芹的哥哥。”
“曼溪,”宫少爵说,“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在用一个人之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决定用他,并将整个安保队,就是我宫家的壁垒交给他,自然是信得过他。你知道,何家对他有多过份!妹妹杀亲哥哥未遂,这个何母明知道自己亲儿子的事却不找不认,况且,何父在知道这个儿子活着之前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何淑芹,何志强在何家,一得不到亲情,二得不到财产,却在我这里得到了权利和财富,你说,如果换作是你,是会选择一个形如虚设的亲人投奔还是,把你从乡下带出来给你大好前程的人?”
沈曼溪想了想:“这个问题,有点难,有时候理论是一回事,但是感情又是一回事。”
宫少爵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
婚礼在紧张的筹备之中。从沈曼溪进到宫家以来,宫母除了走形式一样的跟她说几句,平常时候,连影子都见不到,即使是跟沈木找亲密,也是将沈木叫到她的别墅里,她除了急着让沈木把姓氏改过来,几乎也不参与什么,对于这场婚事,不反对,但也不见支持。
在婚礼即将进行的前三天,沈曼溪忽然听帮佣说宫母要找自己。她很惊讶,以为自己听错了,让帮佣又说了一次,这才确定了事实。在房间内梳妆打扮了一番,问了帮佣们一遍又一遍宫母是否会喜欢她的装扮,直到没有任何问题的时候,她才向宫母的别墅走去。
宫母的别墅跟宫少爵的别墅挨着,都在宫氏的院子里,只是同院不同楼罢了。所以沈曼溪没有走出多远,就到了。
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宫少爵让自己为他挡相亲,冒充是他的女朋友。帮佣的势力,宫母的冷脸让她印象深刻。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了林可人,没有林可人的刁难和陷害,凭她主编一张嘴,采访练出来的三寸不烂之舌,哄好未来婆婆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再说,看这未来婆婆对沈木的喜爱程度,看在给宫家生下血脉这件功劳,再怎么也得接受她这个当妈的吧。
“伯母,您找我。”沈曼溪小心翼翼的走出去,见屋子里没有人。
她想了一下,难道是宫母去了厕所?
所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了一会儿。
一阵铜铃般的笑声传来。
林可人掺着宫母从厨房的方向走出来,带着厨娘的小帽和小围裙很是俏皮。
“阿姨,您瞧您啊,一脸的面。”林可人边说边给宫母擦脸。
宫母拍着她的手说:“可人还真是乖巧,我啊,看见你,心情就变好了。”
怎么会,林可人,怎么会在这?
沈曼溪将脸上的不解和惊讶给压了下去,对宫母温柔一笑:“婆婆,不,妈,您找我有事?”
“哟哟,别‘妈’啊,我可承受不起!”
沈曼溪一愣。
宫母眼睛转了转,似乎想到自己做的有些不大妥,又改口说:“你这还没过门呢吗?改口费还没收呢,这‘妈’叫的听着别扭。”宫母说话连看都不看沈曼溪,从始至终是一张臭脸。
沈曼溪想想,宫母说的也很有道理,这个仪式还没举行,自己这句“妈”叫的确实是唐突了。
“妈,你看,我的甜甜圈儿,这个像您吗?”林可人忽然举起一个甜甜圈儿放在脸旁故作可爱的问宫母。
妈?
沈曼溪很是讶异,这个林可人怎么忽然叫上宫母妈了?
“沈小姐啊,”宫母说:“我似乎忘记跟你介绍了,这个可人是我认的干女儿,今天,我干女儿给我做了点小点心,我年纪大了,吃不了,老爷子又吃不了甜的东西,你拿去给大家分分。”
沈曼溪看着满桌子的饼干和甜甜圈,赶紧答应了下来,这个气氛太诡异,不怒自威的宫母,本来就给人以压迫感,如今又多出个林可人这个干女儿,也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为今之计,走为上!
端起点心,她刚转身想溜,又听身后宫母说:“我收可人做干女儿,你没意见吧?”
沈曼溪停住:“没,没有。”她哪儿敢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最好。从一进屋就摆个臭脸,不知给谁看!像是我欠你什么一样!”
“不是的,我……”
“够了,不要长辈说什么都想着犟嘴!你也该是时候学学可人,心态放好些。阳光就会照耀你,不要总想着自己那点小算计!”
沈曼溪心中纳闷,想了很久也不没想明白宫母口中这个“算计”代表的是个什么。
“你就不能手脚麻利点吗!叫你发个点心,瞧你磨磨蹭蹭的,是懒得走吗?还是,你对我有意见?”
“不,不是的。我这就走!”沈曼溪停住只是想等到宫母把她要说的说完,没想到,宫母根本就没给她等待结束的机会,只是在找她的毛病。
沈曼溪明白这些的时候,立即走是最适合的,她急忙加快了脚步,又听后面小声说:“这个少爵向来精明,怎么就在选女友的时候,变得这么没有眼光呢!要是乖巧的可人是我的儿媳妇那该有多好!”
何家。
何志强得到下属的报告,说何淑芹目前的位置是在自己的家中,也就是何母的家中。
何志强觉得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所以只身来到何宅,以花卉公司护养员的身份。
小时候的印象已经不复存在了,何宅已经完全按照何淑芹的喜好装修,疼爱他的父亲也已经去世,有人传他的父亲是何淑芹所害,他这个做哥哥的本来应该不信,但是,就小时候被妹妹推下河这件事,妹妹的心狠手辣他是非常了解的,所以对何淑芹害死父亲这个所谓的“谣言”他觉得并不是空穴来风。
“小伙子啊,”何母拉着何志强说,“你来看看我的巴西木,我看不见了,它有没有枯叶,有没有长虫子?”
“它目前长得还好,夫人。这种热带植物补宜浇过多的水,不然叶子就爱掉了。”本来从小就被农民养大,何志强很热爱土地,对播种这件事也很了解,后来宫少爵启用了他,不过在此之前,给他恶补了很多专业知识,不过他对花草的养护这一块还是比较上心,比较得来应手的。
何志强从专业的角度,给何母讲了花草养护的事情,说得头头是道。何母则是非常虚心的听着,一点也不觉得任何破绽。
趁着何母放松的这个空档,何志强忽然话锋一转,跟她拉起了家常。
“夫人怎么就自己一个人住么?膝下就没有个一男半女的?”
“本来是有的,”何母说,“只是小时候就夭折了。只剩个女儿。”
“那您女儿,不常陪陪您?”
“哦,她在家……”何母突然变得警觉了起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探听我女儿的事情?”
“怎么?探听您女儿的事情就不寻常了?你女儿到底是什么人啊?”
“先生您真的是花草护养师吗?”
“夫人这个问题问的奇怪了,我如果不是花草护养师,我来这里找您做什么?您看,我这不是看您孤苦伶仃的就嘴闲问几句,您不会,把我当坏人了吧?”
“或许,是我多虑了。护养师,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
“那你还会来看我的花吗?”
“这个当然。哦,也许我的同事也会来。”
“那你叫什么名字?”
“何志强。”
“你也姓何啊,跟我家一个姓氏啊。好巧啊。”
“是啊,好巧,怎么会……这么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