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捂着脸,没脸见人!
甄笠寒见她害羞成这样,飞机上就一直拿话逗她:“乔大小姐,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又不跟我说话?为什么还不敢正眼看我?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乔琬诺的脸更红,红的能滴出血,头扭向一边,装睡,装死!
他靠过去,凑到她耳边,吐气如丝:“哦!!!我想起来了,你在房间被我按住,被我拨光,然后……”
“你有完没完啊?要不要一直说说说啊?”乔琬诺烦死了,拍开他,拿毛毯盖住脸,好丢脸的有木有!脑子里面全是不和谐画面的,有木有!明明最后什么都没有干成,为什么她还要背黑锅啊?
不爽!
他却不罢休,钻进毛毯凑到她耳旁,继续坏笑:“然后你被抓到,被煎包抓了一个正着,现在整个别墅的人都知道你不分昼夜的勾引我,还想和我生宝宝,还想一次生三胞胎,四胞胎,五胞胎,味口又大又重。”
“……”乔琬诺想死,谁勾引他啊?谁要和他生宝宝啊?这分明就是造谣的事。造谣的事一晃全落到她的头上,对她公平吗?她下楼的时候听到童曼玉在偷笑,登机的时候听到保镖在后面窃窃私语:“二少今天心情不错……乔小姐今天很火爆,门都没关,下次估计就要直接开门做案了……”
她关了门,关了门,只是忘记上锁!
她不知道自己会被迷惑,不知道自己会被拔光,更不知道煎包会兴冲冲地跑进来,看了个满堂彩,还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喊大叫,刨根问底……啊啊啊……要疯了,想起这些就要疯了……
“乔大小姐,是不是这样?是不是因为被煎包发现,你才不理我?你不理我,我好委屈啊,我又没叫……”
“是,你没有叫,但是,你不要忘记了,那圆圆的屁股是谁的?我敢拿我的脑袋保证,那圆圆的屁股绝对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来啊来啊,来互相伤害啊,乔琬诺火大的一把掀开毛毯,红着脸挑着眉梢怒视他。
他的脸就这样一点点变红,像落入热水的虾由浅红变通红,然后用手蹭了蹭鼻子,扭头一边,好丢脸!
她却不依,把他的头揪过来,继续追击:“二少,看着我,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跟我说话?难不成你也做了什么亏心的事?”
“别没完没了啊!”
“是谁没完没了?我?你?”
“你再这样,信不信到了曼谷,我将你就地正法?”
“我吓大的?”
“不怕来试试!”
四目相对,各有各的笑意,各有各的挑衅!
乔琬诺也不服气,站起来踩到座位上,轻声威胁他:“我还就不怕,我还就要试试,我要告诉这飞机上所有的人,你的屁股是圆圆的……”
“我去!”甄笠寒败了,赶紧把她抱下来,抱到腿上,抱到怀里,盖上毛毯,拍拍睡:“乖,别闹,睡觉,到了曼谷我叫你。”
乔琬诺噗嗤一笑,捏他的脸:“你不是很厉害吗?”
“哪有你厉害,你是神一样的人物。”他看着她笑,也握住她的手放到嘴边吻了吻:“其实,这都不算什么事,等以后领了证,我们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合法的,不怕他们笑。”
乔琬诺心里一沉,半点喜悦的感觉都没有,领证?结婚?这算什么事?这又要怎么办?这样下去他会越陷越深,她会死不瞑目,他会痛不欲生。
怎么办,怎么才能让他不继续往下陷?怎么才能打消他结婚的念头?
没想明白,他的脸又贴过来,贴着她的脸轻轻的暖暖的蹭着,好喜欢她的感觉,他眼里也尽是柔情又醉人的笑意:“乖乖听话,你要听话,我以后就宠你一个人。季子腾当年怎么宠你,我乘以他的十倍百倍千倍。乔家的仇,童曼玉,还有煎包,我都会帮你料理,只要你听话,什么都不是问题。”
乔琬诺好痛苦,心事沉重!
然而,此时,她的出租屋前,季子腾正在疯狂的按她家的门铃:“琬琬,琬琬,开门,开门啊……”他一直按,一直拍,哪怕在楼下看到这屋子没光,他还是要按,仿佛按够了,门就会从里面打开。
他的动静也终于吵烦了邻居,没好气地告诉他:“这屋里的住户,已经好些天没有回来。你不要再按了,吵得我们都没法睡觉,明天还要上早班呢!”
“很多天没有回来?那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季子腾查到的资料,只有这一个住处,没有第二处。没有回来,她还能住哪?公司的宿舍?还是出差?
邻居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我哪会知道她去了哪里?我跟她不熟,也就偶尔上下班能遇上。好了,别再按了,我要睡觉。”
说完关门,季子腾一个箭步又上前一步拉住他的门,急切地说:“对不起,我知道我很烦,但是我还是想麻烦你借阳台给我用一下。就用一下,用完,我绝对不再打扰你睡觉。”
邻居拗不过他,想着他一直吵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把阳台借给了他。
他倒利索,敏捷的动作一溜烟就从这个阳台跳到了那个阳台,打开灯,走进客厅。不知道是相思情浓,还是离她太近,他的视线一触及房间里的物品,眼眶就瞬间湿了。
心里好难过,难过的好想抱着她的东西大哭一场!
五年,整整五年,他没日没夜的想,没日没夜的挣扎,终于拿命拼到了今天。这五年,他过得一点都不好,天天都在想快点回到她身边,她是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而她呢,自然也过得不好,监狱那是什么人呆的地方,她在里面肯定受了很多的苦。
而害他们受苦的,就是季家,就是杨飙!
血债血还,这笔债他同样要让他们血还!
房间收拾的很整齐,桌面却有一层厚厚的灰,估约着至少有十天没有回来。衣柜里面只有零星的几件衣服,质量不是很好,看着就像廉价的地摊货,还有一双黑色的布鞋。这种布鞋,以前乔家的阿姨都不穿,说穿着就像裹脚的老太太。阿姨都不穿的鞋,她却穿了,她这是有多苦啊!
抬起头,把眼泪倒回心田,不能哭,不能哭,琬琬不喜欢男人哭!
不定她一会儿就能回来,不能让回来的她看见他眼眶红肿,她会不高兴的。苦,不怕,都过去了,以后他们在一起,想什么有什么,再没有苦。
除了几件衣服,房间里再找不到她的东西,一张照片都没有,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不知道是胖了还是瘦了,但是枕头上有她的香味。
他记得她的香味,就算什么都不抹,她天然的体香也是很香。以前他不信,曾一直追着她问:“你到底抹了什么?给我瞧瞧吧,让我也抹点,变香香的,好闻!”
她说没有,一直说没有,还让他在乔家过夜。她洗完澡出来,什么都不抹,让他闻:“怎么样,都说什么都没抹。纯天然的,自娘胎里带出来的,给不了。”
他抱着她的枕头,如抱着她,痴痴的等:“回来,回来,琬琬,快点回来……”
乔琬诺抵达曼谷,正在下梯子,心却莫名的一滞,右脚跟着一崴,整个人往下坠。甄笠寒眼疾手快,一把拎住她,打横公主抱:“走个路都能摔跤,除了你,也是没谁了。”
她好奇怪,心脏为什么会突然一滞?又听甄笠寒问:“又是崴到了右脚?疼不疼?转转脚踝看看。”
她转了转脚踝,有点疼,和上次同一个位置。真如童曼玉说的那样,伤到一次,再受伤就总爱找同一个地方。
甄笠寒冷下脸,目光冷冷:“我好像忘记给你带扭伤的药。”不开心,没有做到完美,换成季子腾应该会比他周全,不开心,不开心,一路都不开心。
季子腾也不开心,时间一点点滑过,乔琬诺的身影却迟迟没有出现,他越等越急躁,越来越烦躁,打电话给萧宇:“你说,乔琬诺和童曼玉有来往,童曼玉的电话有没有,给我一个。”
“我给你发过去。”萧宇说完,挂断电话,把童曼玉的号码发给他,然后抬起头再看对面。
对面,霍周像一尊魔神冷冽地坐在那里,后面站着一排黑衣保镖,中间那个又高又壮的黑衣保镖手指修长又瘦,正凶狠的扣着萧熔的喉间命脉。萧熔说不怕,脸都青了。
“霍先生……”
“萧三少,我的话应该说得够清楚,我今天来这里就是赎项链。违约金,本金,利息,你该怎么算就怎么算,我一分都不会少给。但是,你拿不出项链,或者变卖了项链,那我就只好拿走你弟弟的命回去给甄总交差。你知道的,甄总对器重的手下,向来够维护。”
萧宇眉梢跳了又跳:“甄总厉害,可这必竟不是A城,强龙难压地头蛇……”
“H城只有你一条地头蛇?要甄总打电话,叫几个地头蛇过来跟你交交手?”
“……”
“萧三少,我昨天跑了一天,今天又跑一天,已经很累了,已经没有耐心跟你们耗。我数到十,拿不出项链,我就带人走。一,二……”
萧宇好慌,看一眼霍周看一眼萧熔,那是他最宠爱的弟弟,不能被带走,不能涉及危险。所以,季子腾,兄弟对不住了,他扬起手,打断霍周的话:“项链确实不在我们手上,但我们没有变卖。我们只是把项链还给了它真正的主人,季子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