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琬诺和甄笠寒同时惊了惊,又同时否定管家笃定的推测!
她还是五年前的想法,甄笠寒不会去观井街那种地方,更不会舍近求远跑到观井街找女人做解药。还有,她今天特么的恶心他,一下玩那么多女人,脏得要死,就算煎包有可能是他的儿子,她现在也不会认,脸不够他丢。
他同样的想法,煎包是童曼玉生出来的儿子,五年前观井街的那一夜童曼玉在看守所关押,她不可能被他按在墙上强夺豪取,留下煎包这个种。
两人又一次错失机会!
乔琬诺和管家道晚安,拖着行李箱往客厅方向走。管家还不死心,追在后面着急的说:“乔小姐,你就帮我劝劝二少,让二少带小少爷去医院做个亲子鉴定。不是就不是,可万一是,他不是白捡一个儿子吗?”
乔琬诺吐血,她生的儿子,凭什么让他白捡?再说,他要身心干净,让他白捡就白捡,反正她死之后,煎包也是需要一个长辈来抚养。可现在,她不干了,这么脏,别把干净的煎包给污了。
“乔小姐,你说我讲得在理不在理?小少爷要不是二少的种,怎么可能那么像二少爷……带他去验个亲子鉴定,是不是我心里都有个着落,免得我天天惦念着……我可稀罕小少爷了,他脑瓜子好使,嘴巴还甜,陪我一天,我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多。乔小姐,你就看在我一把年纪快要入土的份上,帮我劝劝二少。我跟他说,他不听我。他喜欢你,他肯定听你的……乔小姐,二少在主卧睡,他不怕吵,他睡死了跟猪差不多吵不醒的。他要是被吵醒,你正好帮我劝劝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管家一直追着她,她走慢他走慢,她走快他走快,她跑他追着跑……乔琬诺受够了,拖着行李箱停在客厅楼梯的前面,转身对他说:“王伯,你放过我好吗?这件事情我真的帮不到你,煎包有自己的爸爸,他的爸爸和二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长得像二少,那只是碰巧长得像,大千世界还找不到几个撞脸的人?还有,二少不喜欢我,我只是他床上的女人之一,他今天在外面玩了一天的女人,我已经严重失宠,过不了几天我就会被他踢出别墅。听明白了吗?”
“……”管家没听明白,呆呆地站在那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各种凌乱,她说她失宠,她怎么可能失宠啊?二少晚饭没吃几口,就一次次的在外面转来转去,一会儿一看时间,这不是在心焦焦地等她回来?二少不爱抽烟,应酬的时候装装样子,可今晚二少站过的地方哪都是乱丢的烟头,他心里烦呢!他心里烦,不是因为她一直不回来?
这样,也是失宠?失宠,现在是这么定义的?
等他回神想替甄笠寒解释的时候,她已经进去了煎包的房间,他没有解释的机会,只能等明天。
可是,小少爷真的是二少的儿子!
二少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再了解不过。小少爷和二少爷小时候一模一样,生气的样子,吃饭的样子都是一样。
小少爷真的是二少的儿子,真的是,可为什么就没人相信他呢?
好着急!
原地转了两圈,还是了无睡意,继续出去散步!
煎包的房间关了大灯,留着床头的小灯,淡淡的光线映在窗帘上,管家站在下面看,乔琬诺站在床边看,不冷不热的空调温度,他缩在被子里面睡得很香,小手托着小脸,嘴巴微微嘟起,乍一看,那样子还真是像甄笠寒。
像也没用!
她对甄笠寒已经失望,不打算再把煎包塞给他,她要给煎包物色新的人选!
蹲在床边,手轻轻地摸着他的小脸,也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怎么看心里怎么喜欢,不由就忘了委屈,还笑了。笑着前倾身子,要亲亲他的小脸。可是,小脸还没有亲到,门又忽的打开,一阵热风从外面涌进来,同时带进来一道白色的身影。
定盯一看,不是别人,就是甄笠寒!
他穿着白色睡衣,一身冷冽,目中无人,径直走到床边,二话不说,伸手就把熟睡的煎包连人带被一起抱走。
乔琬诺懵逼了,完全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为难她就算了,还想调转枪口为难煎包?她不答应,不答应,爬起来,跑到门边拦住他:“你要抱他去哪里?你没有资格抱走他,更没有资格为难他。我做错了,你冲我来,别拿孩子撒气。”
甄笠寒冷冷地看着她,近距离看得更清楚,她真的是哭了,眼睛肿得厉害,声音也是哑的。只是,这种痛苦的眼泪是为他流的,还是为季子腾流的?
心塞,好心塞,冷声喝她:“滚开!以后你别在我面前出现,有我在的地方你自觉回避……”
“可以!我可以从这里搬出去,可以回我自己住的地方住。我离开了这里,就不会在你面前出现,你也不用担心会在家里不断地遇见我。可是,在公司怎么办?我是天天出差,还是辞职,还是您开除我?”她伸手去抢孩子,怎么说煎包都是她的,她坐牢已经亏欠他很多,万不能让他再受甄笠寒的虐待。
甄笠寒却避开她的手,还把她往旁边用力一撞,撞开她,他又抱着煎包往外走。他已经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搬出去,搬出去更方便怀念季子腾?辞职,休想,他用眼睛盯都得盯死她!
乔琬诺撞到墙上,稳住身形,又惊惶地追上来,一把揪住他的睡衣:“把煎包还给我,他是我儿子,你不能抢走我儿子……”
“你儿子?你跟谁生的儿子?你自己生得出儿子?如果煎包是你的儿子,好,行,那我也告诉你,煎包是我儿子,至少他长得像我,而不像你。”甄笠寒就要跟她抢,不抢,她又要亲煎包。
一个季子腾就够他堵心,他万不会再让煎包有机会成为他的情敌!
他要抱走,不给他们一起睡一起亲的机会!
双手抱着煎包,没法拍开她的手,就用力的往前走,把她的手挣开。她又拦到他面前,不让他走:“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你说,你说了我就去做!是不是还想让我看你和其他的女人睡睡睡?行,我去看,我去看全程。你把煎包还给我,还给我……”
“从现在开始,煎包是我儿子,他的生活起居,吃喝玩乐,交友学习都由我来全权负责。我要你怎么做?我要你离他远一点,不许碰他一下,手指都不许碰他……”
“不可以!”
“由不得你不可以!”
“他是曼玉的儿子……”
“他不是你的儿子吗?你刚才不是说他是你的儿子吗?怎么又变了?你变得可真快!也难怪,一边说要我,一边怀念季子腾。行,好,去怀念吧!没有煎包的打扰,你可以静静地怀念他到死!”甄笠寒火气跟着上来,不能提,一提就上火,抱着煎包把她撞倒地上。
等她爬起来,他已经进了卧室,锁了门!
她开门,打不开!
她拍门,他不开!
她打电话,他不接!
急得团团转,又害怕他把煎包转移地方,她不敢离开,一直守在外面,睁大眼睛,盯着!
甄笠寒气头上,没心情管她,他把煎包放到床上,也发现煎包早就醒了,正睁着黑幽幽的大眼睛看着他:“甄叔叔,你和小蚂蚁吵架了?她今天关机,迟迟不归,都和你有关系?”
“和我没关系,是她自找的。你不用管,我们会处理……”
“那你会伤害小蚂蚁吗?你会让她搬走,会开除她吗?”
“不会!”
“甄叔叔,你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吵架吗?”
“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孩子不懂……”
“我不是普通的孩子,我是天才,只要你说,我肯定能懂。甄叔叔,你告诉我吧,你们为什么吵架?我很担心你们,我不想你们因为吵架而分开。在我的计划中,你是要娶小蚂蚁的男人,不是要和小蚂蚁吵架分开的男人。”
甄笠寒笑了,笑得好开心,终于遇到了一个明事理的人,这话听着,舒心啊!
一天的不爽就这样飞了,他满满的开心,开心地钻进被子,抱着煎包软软的小身子,不急不缓地说:“我很喜欢小蚂蚁,可她心里一直放不到其他的男人。我今天真的很生气,气的都想要丢掉她,再不要她。可是,我发现我丢不了,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她。感情你懂吗?它需要相爱的两人同时付出,现在只有我的爱,没有她的,所以不行。我现在凶她,治她,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等我把她治服,我就娶她,她也能安安心心地做我太太。”
“那你是喜欢她的,不会伤害她的,对吧!”煎包听懂了,又好像不太懂,不知道那叫感情的东东是什么毛线制品。不过,总体来说,他还是放了心,甄笠寒对小蚂蚁凶归凶,但爱心满满,值得信任。
甄笠寒笑着点头:“对,我不会伤害她,我只会罚她,让她吃苦头,让她知道我有多重要。我做事有分寸,你不用担心,安静地看着,等我的好消息,嗯?”
煎包喜欢听这句话,往他怀里不抵触的靠了靠:“甄叔叔,我挺看好你的!等你娶到了小蚂蚁,我就不叫你甄叔叔,我就改口叫你爹地!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