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笠寒懵逼了,说不会吓到也是吓得傻傻的,他长这么大经历那么多事,就没有见过这种怪事。这个药他也经常用,从来都没有出现这种现象:“乔琬诺,乔琬诺……”
乔琬诺昏迷不醒,怎么拍都不醒,一动不动地睡着,粗重喘息!
“霍周霍周……”甄笠寒乱了,不淡定的惊慌大叫:“霍周,快点进来。”
霍周一直在门面守着,听到慌叫声以为甄笠寒出了事,他急忙的推开门,然后被眼前的景色震得呆若木鸡,乔琬诺像死了没埋一样,一点生气都没有,惨白的脸上全是汗,眼睛紧紧地闭着。右手支在半空,通红通红,像火铁烙过一般。
而左手雪白,两只胳膊,两种颜色!
“这,这怎么弄的?”丢下个人恩怨,霍周同样被吓到,舌头懵逼的打结。
甄笠寒慌的五官失色:“你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她说不能抹药,我不信,强行给她抹药,结果就变成了这样。快快快,快去打水,把药洗了。”
“打热水还是冷水?”霍周转身走出两步,又急转身问他。
甄笠寒啊的呆住,冷水?热水?是不是连水也不能用?用了水,是不是又会有其它的变化?他害怕,不敢再冒然行事,急道:“不要打水,快去叫顾青,不管他在哪里,都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顾青,出身医学世家,是少年天才,他无师自通,过目不忘,游历天下见过诸多奇闻怪事,医过诸多疑难杂症。
在甄笠寒的眼里,他就是神医!!!
神医却不懂风情,在手机那头慵懒的呵呵哒:“亲爱的老大,我正在遥远的阿根廷度假,以最快的速度回去也至少要28个小时,你的病人能等吗?”
不能!
甄笠寒一口否决,命令霍周:“打开视频,让他看看乔琬诺的手。他要会医,一看就懂。他要不会,其它的医生也是抓瞎。”
霍周切换视频,摄像头对准甄笠寒的方向:“顾青,你注意看,是手,是右手。”
顾青没兴趣,懒洋洋地嗯了一句,又扭头吃水果。等吃饱喝足才缓缓扭头,看见甄笠寒怀抱女人,他差点被水果噎到:“哇瑟,这什么情况?老大亲自抱女人?”
“废话少讲,快点看她的手。”甄笠寒拉下的脸,能挂出几吨重的寒冰。
顾青有点怕,可转念一想,他隔着太平洋呢,怕啥?不怕!他不看手,继续调侃:“老大,你为什么要抱她那么紧?老大,你这是对她动了真情吗?老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老大,你们睡过几次?老大……”
“你TMD的有完没完?”
“没呢!这么兴奋的话题哪能一下就说完?老大,这女人谁啊?她怎么就有本事把你迷住?这都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霍周霍周,快点把摄像头再调近一点,我要看看她的脸。”
霍周调距。
“哇瑟,长得可以哈,年轻,漂亮,跟我在一起好像更般配哦!老大,你把她给我吧,我不嫌弃她跟你睡过。我……”
“回来的时候,你给自己先买好轮椅,我会亲自动手打断你的三条腿。”甄笠寒想打碎屏幕,可看到她的手还是忍了。
顾青隔着太平洋,大胆的吐舌头作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以前睡过的女人,但凡有兄弟看上,你哪个没给?怎么着,轮到我要,你就不给?你这是不把我当兄弟,还是舍不得这个女人?”
“舍得又怎么样?舍不得又怎么样?你觉得自己还有命能站到我面前吗?”
“老大,你这样不道义啊!为了一个女人,你要斩杀我们兄弟感情?”
“再特么的给我废话,我就斩断你的命,让你永远地躺在阿根延的墓地?”
“老大,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们是兄弟啊!在我心里,你和霍周才是最佳的CP搭档。他不嫁,你不娶,你们结婚,从此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滚!”
“滚!”
甄笠寒和霍周同时怒了,谁弯了,他们都不会弯!
顾青玩得好开心,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好玩好玩,还是隔着太平洋好玩,如果在甄笠寒面前,他肯定不敢这样玩。对着镜头,他欢乐的挥手:“行行行,我滚我滚,你们另请高明吧!再见!拜拜!seeyoul……”
“霍周,派人过去阿根廷,把他的皮一层层撕下来,我缺个人皮枕头。”甄笠寒也是醉了,这男的女的怎么各有各的闹剧,他烦死了,阴郁的脸庞可以刮下一层冰霜。
霍周没有来得及应答,顾青却是吓尿了,又乖乖地坐下来,讨好道:“老大,我们兄弟这么多年的感情,哪能因为一个女人说绝裂就绝裂呢?再说,男人肝火太旺,容易早泄,阳痿,满足不了她,她就会红杏出墙。我就不一样,我脾气好,功能强,没女人,寂寞空虚,床头冰冷,膝下无子……”
甄笠寒的拳头在嘎嘎做响,犀利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屏幕:“顾!青!”
顾青打了一个哆嗦,他的音量不高却是好凶,带着不能再谈判的杀气。他的名字,也被他咬碎从嗓子里挤出来。
怕了!不敢闹了,坐直身子,严肃气场:“霍周,我玩够了,你把摄像头调回去。哪里有病就对准哪里,不孕不育,就把衣服脱……”
没说完,对准的摄像头就传来她通红的手臂,整条手臂的颜色由深至浅,像被烫伤,又像用颜色均匀的涂抹。而另一只手雪白雪白,与常人无异。
他身体一歪,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这,这什么情况?变色龙?”
“变色龙?你见过这种现……”
“没有!我没有见过,第一次见!我的意思是说,这什么情况,怎么跟变色龙一样?她这是怎么弄的?看着不像是药物过敏。霍周,再拉进一点,对准她手腕最为黑红的地方,有没有伤口?割伤?咬伤?什么伤都可以?”
甄笠寒欣喜的心情落下来,摇头解释:“没有任何的伤口,看不见任何的红肿,更没有伤筋断骨。”然后,把过程讲了一遍。
顾青越听越神奇,就像听天方夜谭:“霍周抓抓她的手腕,她就痛成那样?她豆腐做的?还有,什么病不能抹药,抹点药还由人变值物?她是不是植物大战僵尸玩得太多,给附体了?”
“顾青,你能不能不要闹?”甄笠寒脸上不动声色,心里都急得要疯了。
顾青摇摇头,很严肃的说:“我没有闹,我是很难想象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老大,不隐瞒的告诉你,这种现象我没有见过,你们现在让我给出治疗方案,我给不出。只能按她的话等下去,一旦自愈,就会醒过来,之后你再问她是怎么回事。据我的猜想,这应该不是伤,而是一种病。”
“病?无药可治的病?绝症???”甄笠寒被自己推出的结果,吓到!
顾青却是摇头:“不好说是不是无药可治,也不好说是不是绝症,我要回去给她检查后,才能进行判断。”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计划在外面玩一百天……”
“那你干脆死在外面算了!”
甄笠寒心烦,掐断视频,把霍周也赶出去:“她手的事情,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再叮嘱顾青,让他也不要跟外人说。这件事情我们四人知道就行。”
霍周讨厌她,可看她可怜,还是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剩下的时间,甄笠寒就一直抱着她,等她蜕变,盯着她的呼吸。
只要她的呼吸不停,她的人就还在!
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半小时,一个小时……秘书一次次抱着文件下来请示,十点的会议要怎么办?AK公司的新项目洽淡要怎么办?中午和UC总裁的应酬要怎么办?两点钟陪赵董的高尔夫球要怎么办?
霍周知道他没心工作,就把他今天的行程全部取消。所以说,乔琬诺就是碍事。
讨厌!
甄笠寒不讨厌她,抱着她,盯着她,守着她。她的手机响了几次,他没接,也没吃中饭没喝水,就一直这样抱到下午。
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她身上终于发生了变化,颜色开始变淡,皮肤慢慢变软,僵硬的“石头”有了知觉,又在半空微微颤抖,体温跟着下降,呼吸逐渐变轻,紧皱的眉头也在手臂完全恢复的那一刻打开。
打开的同时,她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开,黑是黑,白是白,没了眼泪,没了痛苦,满满的都是光采,还有喜人的调皮。
他松了一口气,没忍住,激动的把她抱紧在怀中,掌心一遍遍地抚摸她的脸:“终于醒了,真的有被你吓到!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痛吗?”
她刚才痛,晕死之后,还是痛。现在痛完,倒是没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右手无力。不过,这样的二少好温柔的,双眸一点都不冷,满满都是春风般的柔光。
她喜欢,笑着抬起下巴,亲了亲他的下巴:“睁开眼睛就能见到二少,忽然觉得自己好幸福。二少,真的是您吧!我没有在做梦吧!”
甄笠寒不恶心她的亲吻,不嫌弃她的口水里面有别人的口水,脉脉含情的看着她,嗯了一声:“没有做梦,是我,我一直在。”
以后,也会一直在!
只要,她足够听话!
她好高兴,在他胸口蹭了蹭:“以前是爸爸陪我,爸爸走后,我还担心以后没人陪我。现在,我不用担心,有二少在,什么事都不怕。”
甄笠寒的掌心又摸了摸她的脸,脸上也不再苍白,恢复了该有的血色:“乖乖听话,别总是惹我生气。现在也乖乖的,把原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手不能碰?不能抹药?为什么会变得僵硬?乖,告诉我!”
乔琬诺知道他会问,为难地嘟嘟嘴巴,眸帘垂下来,看着他的肩膀,沉默不语!
甄笠寒生气了,好看的脸沉下来,眸中褪去温柔:“从昏迷到现在,我抱了你五个小时,没喝一口水,没吃一口饭。我这么辛苦的待你,还换不到你一个答案?”
她怕,也不能说,嬉笑的用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落下调皮的一吻:“二少对我真好,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二少。五个小时,肯定耽误不少工作,损失不少钱。这样吧,我无以为报,不如就以身相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