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和沈道心说话,没有太在意白娇娇,毕竟珍宝阁又不是大青山,处处危机,就算是之前秦远想要在这里动手都因为顾忌珍宝阁的势力而选择息事宁人了,不然秦时和秦远早就要在这里大打出手,可是没想到这会儿功夫,白娇娇却似乎除了事情。
顺着叫声迅速赶至。
却发现是从一间更衣间传来的。
不过当秦时赶来的时候却发现更衣间的木门碰的一声碎开了,一位秦家的旁系弟子哈哈大笑挥舞着一件被撕碎的衣衫扬长而去。
“无胆秦时,若你还是个男人的话就从珍宝阁里出来,不然下次我们扒光你这姘头的衣服,丢到大街上去。”
秦时顿时大怒,欲冲上去讲此人擒住,但是很快他却止住了脚步,迅速的冲进了这间更衣间。
“秦公子~!”一进入,白娇娇便带着委屈之色扑入怀中:“之前我在试穿内甲,那人不知道为何突然闯了进来对我出手,撕碎了我的衣衫,我一时间大意,没有防范,险些被其羞辱。”
他看见白娇娇的背后的衣衫被撕碎了一大块,露出了白皙的肌肤,那背后的三道愈合不久的爪痕清楚的展现了出来。
虽没有春光乍泄,但是这样的行为却是极大的挑衅。
“没事,没事了,是我一时不察,没想到会有人敢在这里动手......”秦时将其拥着,安慰的同时眼中却浮现出了森然的杀意。
没想到这个秦远对付自己的心思没死,居然想出这等下三滥的招式羞辱白娇娇,故此想激怒自己,好,好,当真是好的很,他真以为吃定自己了么,看来今日不把这些家伙给废了,还真以为自己是软脚猫,不敢和他们交手?
白娇娇并未受伤,但是身为一个女儿家,却是受到了强烈的侮辱。
秦时身为男人,没有庇护好白娇娇,自身亦是有责任。
“白姑娘,你先整理好衣衫,我去追那歹人,很快就回来,他这般羞辱你我,我断然不会饶他。”秦时语气虽然平淡,可是心中却已经杀意十足。
白娇娇想到什么,忙道:“秦公子,要不算了吧,他们可都是秦家的弟子,弄不好会招来麻烦的。”
“我们怕麻烦,难道他们就不怕麻烦了么,老实待在这里,这事情事关荣辱,不能就这么算了。”秦时说完,也不等她说话,冷着脸便大步走了出去。
“公子,你刚才去哪了,你要的狻猊半身家已经送过来了,公子要不要试穿一番?”这个时候,先前的那位展柜带着小厮运来了一副铠甲,见到秦时走来急忙说道。
秦时目光微动,呵斥道:“你们珍宝阁的人是干什么吃的?我女人在更衣间试穿内甲,竟被歹人破门而入,险些被羞辱,今日这事情你若不给我一个交代,休怪我拿你问罪,我现在便去追那歹人,回头再跟你们算账,哼~!”
“什么,有这事情?”这个掌柜的脸色大骇,随后浑身一个哆嗦。
珍宝阁的规矩森严无比,若是上面客人受到这样的羞辱,那对珍宝阁的信誉而言是一个极大的打击,试问,连客人的安全,隐私都保护不了,又有哪个人会放心的来你这里购买东西。
为了维护珍宝阁内的秩序,这里可是安置了不少战力境级别的武者,其安全程度虽说比不了皇宫,但也绝差不到哪里去。
掌柜的还想问什么,可是秦时却已经疾步离开了,转眼之间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他感觉有些不妙,急忙去查探了一番,果然见到试衣间的大门被击碎了,之前试穿内甲的那位女子虽然已经披上了外衣,遮住了一切,但是被撕碎的贴身衣衫丢在地上,而后又询问了几个小厮,丫鬟,确定了秦时口中的事情是真的,不是胡编乱造,顿时吓的脸色苍白,匆匆的向着珍宝阁大掌柜所在的雅间赶去。
此时此刻,珍宝阁外,秦远眯着眼睛屹立在此,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成了,这事情成了,我按照你的吩咐,趁着那女人不备扯碎了她的衣服,本来还想占一些便宜的,结果那女人一生尖叫,秦时立马就赶来了,我不敢久留就立刻跑了回来,现在秦时多半是要气的半死。”之前那位逃似的离开的秦家旁系弟子,笑嘻嘻的说道。
“好。”秦远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秦时不知好歹在珍宝阁内我就说过再见到他就绝不饶他,他明知道我在珍宝阁内买东西,他还敢在那里逗留,简直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珍宝阁内不是不准打斗么,那好,我就把他引出来,只要他一出来,珍宝阁的人就管不住这件事情了,到时候我想怎么样,还不是就怎么样。”
秦远冷冷一笑,等待着秦时从里面冲出来,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不过话说回来了,那秦时早晚会从珍宝阁里出来,我们在这里等着不就行了么,为什么要特意闹出这么一件事情把他气出来。”旁边一位弟子说道。
秦远说道:“因为我不想他一刻好过,他秦时是谁?一位被逐出家族的丧家之犬罢了,现在无权无势,已经是泥腿子一个,这样的一个人,他居然得到了沈家的武会请帖,还是有沈家的嫡系弟子沈道心亲自送的,这凭什么?我都没有得到武会的请帖,他却得到了,我想清楚了,这次我要打断他的双腿双手,顺便把他手中的那武会请帖拿过来,绝对不给他任何一个翻身的机会。”
之前他偶然间看见了秦时收下沈家武会的请帖,心中既有气愤,又有几分不安。
因为适才在珍宝阁见面彼此之间已经接下仇恨了,他虽然不把这没权没势的秦时放在眼中,可是一旦秦时依靠到了沈家那可就不同了。
到时候以秦时的性格,估摸着会找自己报复。
秦远虽然看上去有些纨绔,但是不蠢,怎么会给敌人一个崛起的机会。
所以必须趁着这个苗头刚刚冒起的时候将其掐灭。
故此他一刻也等不及了,不惜在珍宝阁内闹事也要将秦时引出来。
“秦时不过是初入练血境,我也是练血境的修为,他若前来,我先试试他的实力,秦远你待会儿再出手也不迟,杀鸡焉能用牛刀。”适才那位羞辱白娇娇的旁系弟子笑嘻嘻的说道。
秦远想来一下,点头道:“好,那就再次麻烦秦岭你了。”
“放心好了,也许到时候用不着秦远你出手我就能解决他,这个秦时年纪也不过是十六岁,就算是再能耐又能能耐到哪里去。”秦岭说道。
他虽然是练血境初期,可是年纪却已经到了二十三岁,这个年纪修炼到练血境在秦家已经算是天赋平庸了,因为秦时十六岁就已经练血了,若是到他这个年纪,战力境是铁板钉钉上的事情。
要知道武者修炼可是颇为耗费时间的,秦岭二十三岁练血境,那么到战力境的话就得要近三十岁,日后一生撑死了也就是战力二层左右,所以不堪大用。
不过秦远却乐意见到他和秦时交手,试试秦时的水。
这个秦家有名的修炼天赋过人之辈,到底有什么厉害的地方,能在秦家和王家之间闹出这么大的风波。
“秦远恶狗在哪?”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怒喝从珍宝阁内响起,声音刚刚传出,秦时便宛如一阵狂风般飞奔而至,来到了珍宝格外的大街上。
这一声怒喝,却是立刻吸引了街上,还有珍宝阁内不少人的注意力。
一些好热闹的人更是直接就不走来,立刻止步往这里看来,想要看看这会儿到底要出什么事情?
“秦时,你这条丧家之犬嗓门到是挺大的,别瞎叫唤了,爷爷在这里等你呢。”秦远站在街对面,不耐烦的说道。
“秦远,我说过你最好收敛着点,没想到你还变本加厉了,真以为我怕了你?既然你今日寻死,那就休怪我无情。”秦时目光杀意凛然,宛如一头暴怒的狮子。
他是真的怒了。
犹如当日被雨柔欺骗,丢了秦家的炼狱鬼首刀一般。
感受到了秦时的杀意,不仅是秦远,就连附近看热闹的人也是笑容一敛,有些正色起来。
小小年纪,好重的杀气......一些有实力不低的路人,心中暗道,同时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加感兴趣了。
谁都看的出来,此人受到了这个叫秦远人的欺压,如今退无可退,准备暴起杀人了。
不过此人才练血境初期的修为,而且那个叫秦远的却是练血境大圆满,达到了血如重汞的地步,境界相差一筹,更别说那秦远还有好几个同伴。
血气之勇虽然值得称赞,但若是实力不济的话,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场不自量力的战斗罢了。
一些看热闹的人已经觉得可以想象接下来的结果了。
定是这个少年被狠狠的教训一顿,废胳膊废腿,然后再被那秦远羞辱一番,最后如烂泥一般被打压的再也没有脾气了。
至于以一敌多,以弱胜强,大展神威,那都是演义,小说之中的故事,当不得真,现实之中实力和势力能碾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身在城东居住的人都是权贵弟子,非常明白这一点。
不过难得的热闹总得看下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