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脸色变了变,没先道这才两天的时间不到,自己的白虎堂就被沈家的沈玉给寻上了。
是因为大庆货行的事情,还是沈玉和自己的私人仇恨?
当日在沈府的时候自己和沈玉之间的梁子结的可不小。
“你们是什么时候被打的?”秦时又问道。
“早上,发生没多久。”王魁说道:“这厮还留下话说要你去城东皇城之下寻他,并给你留下了一封战书,就在桌子上,你看看吧,这下真是倒大霉了,刚刚抢了别人的钱财货物,后脚就被寻上仇了,还好没有被干掉,不然真是亏大了,对了,那些钱货藏在后院还没有被掠走,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秦时脸色一动,他立刻取来了桌子上的一封书信。
“秦时,就凭你也想在京城组建势力,难不成日后想和我沈家作对?真是痴心妄想,今日便灭了你的白虎堂,有胆量的话来城东的皇城之下决战,我等你。沈家大少爷沈玉,留~!”
书信十分的简单,就是寥寥几句话,意思明了。
沈家的这个沈玉摆明了就是要打压秦时,不让秦时又任何冒头的可能。
不过.......
秦时目光微动,这事情应该是私仇,沈家还不知道灭大庆货行的人就是自己,不然后院的那些货物不可能保得住。
如此一来,这两件事情撞在一起,到是有些凑巧了。
秦时沉吟一下,很快放下书信大笑道:“怎么,莫不是沈家来寻仇了,你们就怕了?别忘记了,我们杀了沈家的人,抢走了沈家的货物,烧了他的铺子,这梁子已经结下了,没有了退路,沈玉留下挑战书信无非就是要弄死我,不过我却不惧,只是不知道你们可敢随我一起和沈家干到底?”
“这事情老子脱不了干系,沈家的仇老子自然会报,用不着你说。”王魁骂道。
“说的不错,钱拿了,货物抢了,人杀了,我们已经和沈家干了,谁怕谁,大不了一死罢了。”
“不错,堂主不怕,我们又怕什么。”
大堂之中一群受伤的手下,当即愤怒的说道。
“很好,不过当务之急你们是要养好伤,这头阵还是我去打,白姑娘你留在这里,帮我处理白虎堂的事情。”秦时认真的看了白娇娇一眼。
白娇娇心中自然明白,当即点了点头。
“堂主,我没受伤,让我跟你去城东吧,也好有个照应。”忽的,齐东说道。
秦时看了他一眼,这个齐东到是会投机取巧,别人都受了伤,他却没事,现在跟过来多半是要聊表忠心,免得被自己秋后算账。
“好,去牵一匹快马,随我来。”秦时也没有拒绝。
这个时候不是计较那么多的事情,有一位战力境的武者跟在左右,可能多少还是会有点帮助的。
秦时当即骑着铁甲兽离开了白虎堂。
白虎堂遭受到了这打击,如果不去把仇报了,这势力是建不起来的。
而且沈玉这厮他早就想解决他了,不然留在始终是一个祸害。
不过这沈玉倒也有些聪明,知道这个时候打压自己,不想让自己的白虎堂建起来,怕以后势力大了之后威胁到自己沈家。
将危险提前扼杀掉,这倒是一个正确的做法。
只是秦时不是那种被打了不还手的人,既然这个沈玉主动寻上门来了,那他又怎么会避让,干脆就趁着这个机会把这个麻烦给解决了,当日险些死在沈府的仇,也是迟早要报的。
在去之前,秦时先回了府去穿了狻猊半身甲,取了龙胆枪。
既然是厮杀,那兵器是不可能少的。
再次骑着铁甲兽一路疾驰,从城西直奔城东而去。
“堂主,这个沈家势力非同小可,此番还需小心为上。”路上,齐东骑着一匹骏马跟在后面,忍不住提醒道。
秦时冷冷的回道:“你怕了?”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的意思是,对付沈家不应该鲁莽行事,我们白虎堂毕竟实力弱。”齐东说道。
秦时重重一哼:“势弱才更不能退,因为已经退无可退了,除非你想死。”
“是,堂主说的极是。”齐东额头上冒出了一丝冷汗,自然感觉的出来堂主对于自己的不满。
不过齐东的话却是提醒了秦时一点。
这个沈玉既然找得到白虎堂,为什么就不能找到他的府上去?
王家的王莽都能寻到自己的李府,难道沈玉找不到?
为什么不去找自己的麻烦,反而去针对白虎堂,最后还要下一张战帖这么繁琐。
秦时目光微动,他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要值得在意的地方。
沈玉不是一个十足的纨绔弟子,绣花枕头,能在沈家那种地方长大,哪怕是耳读目染之下都能学会一些算计和谋划。
不管怎么说,心中还是应该多注意一下,可不能因为大意坏了事情。
一路疾驰,因为有坐骑的缘故很快两人便来到了城东。
沈玉的战书地点是在城东的皇城之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沈玉会选择在那地方,但秦时眼下也只有去皇城之下看一看了。
天武国京城的皇城。
这里本来是一片禁地,平日里有皇城禁军巡视,离皇城一里之地皆是禁止踏足的地方。
京城之中的人若是无意中闯入这里,轻者遭到驱赶,重者直接就地格杀,不留任何的情面,所以这里虽然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之一,但是却因为皇室的威严很少有人踏足这里,只有朝廷的权贵官员才有资格途径这里,进出皇城。
然而在今日,皇城之下那巨大的广场之上却是聚集了数千人。
巡视皇城的禁军都收缩了起来,站在了皇城脚下,没有巡视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这段时间京城在举办武举,而这武举的初步考核就如往年一样设在了这皇城之下,一来是可以让皇室观望参加武举的那些年轻才俊的实力,二来是让参加武举的人感受皇室的威严。”秦时骑着铁甲兽来到这里,见到这里人潮涌动,却是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沈玉把自己叫来皇城不是没有理由的。”
秦时目光微动,却似乎猜到了沈玉的想法。
“堂主,这里这么多人,去哪找那个沈玉啊。”身旁,齐东开口道。
秦时挥手示意道:“放心,很快他自然会寻上来,我们只需要在这里静候片刻就行了。”
他以不变应万变,倒想看看这个沈玉搞什么名堂。
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
一个带着几分狂妄的笑声响起。
“哈哈,秦时,你总算是来了,还以为你真缩在城西那小街小巷里不出来了,果然还是有点骨气的嘛,难怪当日能在我沈家武会上展露风头,我那战书你已经看到了吧。”沈玉连同几位沈家弟子笑着走了过来。
秦时目光一冷:“你胆子到是很大,敢来招惹我,看来你嫌自己的活的太滋润了,想重新投胎。”
翻身下马,欲拔刀动手。
先不管那么多,拿下这个沈玉再说,至于后果事后再想。
沈玉显然见过秦时的刀,知道他的刀有多快,颇为忌惮的后退一步:“我现在可是朝廷武举的武生,你敢对我出手?”
声音刚刚落下,就立刻有甲士走向了这里。
“什么人?不准对武生出手。”两位披着重甲,手持兵器的甲士,大步走来,拦在了沈玉身前,冷冰冰的盯着秦时。
“嗯?”
秦时眉头一皱。
沈玉笑道:“秦时,在武举没有结束之前我现在可受朝廷保护,你想要对我出手至少得有一个身份才行,不需要太高,只需要通过考核成为武生即可,不过就怕你没有这个本事成为武生,连这武举的第一关考核都通过不了。”
“原来是你打的这注意,想让我参加武举,好利用自己的势力从中作梗,借刀杀人。”秦时当即冷笑一声,却是猜到了这个沈玉的算计。
每年武举,参加之人都会死伤不少,竞争是十分激烈的。
在京城,沈玉不好出手杀了自己,可是参加武举就不同了,有的是机会弄死自己。
难怪他不直接找自己的麻烦,而是打压白虎堂,好借此机会激怒自己,让自己参加武举。
“怎么,你不是很有胆量的么,莫不是怕了?”沈玉戏虐道:“连武举都不敢参加,你还想对付我沈家,真是痴人说梦。”
“堂主,别中计,世家弟子的武举和我们的武举是不同的,他们不会丢命,我们的武举却会丢命。”旁边的齐东低声道。
京城之中生活了几十年的都知道,武举是怎么回事,虽然是个出头的机会,但是也只是对那些世家弟子而言,平民百姓想要出头,几乎不可能,弄不好你在别人眼中是个威胁,别人借此机会把你弄死。
所以京城的武者很少有参加武技的。
只有京城之外的那些豪门世家敢来此一搏。
秦时看着那两个保护沈玉的朝廷甲士,他看的出来这是两位战力境三层的武者,而且铁血之气很重,是个战场搏杀的高手。
有朝廷的甲士保护,秦时是没有机会对沈玉出手的。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过是仗着家族势力的缩头乌龟罢了,你既然想要接武举之机算计我,但是对我来说何尝不是斩了你的机会,好,我便会一会你,这武举我参加了,希望到时候你别害怕的退出。”
“哈哈,有胆,你若敢参加武举,我怎么会退出。”沈玉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