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很努力的调查了,你们又要干嘛?”我战战兢兢的问。我只感觉脸旁嗖的一声,余光就感觉到了夏槐的脸已经伸到了我旁边。她脸上黏糊糊的血仿佛已经滴到了我的颈窝,黏腻的感觉让我十分不舒服……
“姑娘,你咋了?”司机踩下刹车,回头问我。等我惊恐的转头看过去,夏槐和赵成两个人已经站在了车外,微风一吹,吹的两个人身上的衣服轻轻摆动。我往窗外一看,碧云天温泉会馆,瞬间明白他们俩带我来这的原因,扔下车钱便无奈的从车里钻出去。
夏槐和赵成脖子僵硬的慢慢转向门里,幽幽的飘了进去。我站在门口犹犹豫豫的转了两圈,最后一咬牙也快步跟上。说实话我从迈进去的一刻就开始后悔,真心的,不是因为害怕,我没带钱……
这种装修的地方,估计我没个三头五百的我也出不来。但是很奇怪的站在柜台前假装翻钱包的时候,里面竟然凭空出现了几张通红的票子,看得我目瞪口呆。我往楼梯拐角看了一眼,夏槐和赵成还呆呆的站在那里。难不成这鬼还有大变人民币的能力?
我交了钱,换了衣服,穿着拖鞋上楼。没去温泉区,一路跟着夏槐和赵成上了楼。走到贵宾休息间,夏槐他们两个人突然停在某处。
“这里?”我问道。
两人没说话,直勾勾的站在门前。我鬼鬼祟祟的看了看两遍有没有人,狠下心推了下门,门竟然打开了。我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觉得拖鞋踩在地摊上的声音都异常刺耳。但进去之后我惊奇的发现,这个房间里似乎没有人。
我联想起之前从监控中看见的内容,他们两个人来了这个包间休息,陈柯宁进了另外一个。几分钟之后他们俩夺门而出,被另一个屋子的人追杀。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俩就在这个房间里看见或者听见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么想着,我慎重起来。
这屋子装修的很有简欧风格,墙上挂了不少很抽象的画。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按理说这么高级会馆的休息室,隔音效果都应该是很好的,他们俩听到什么的可能性很小,那要不然,就是看见什么了?
从我走进这间房之后,夏槐和赵成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外面的门还是虚掩着的,偶尔有个人经过都能吓得我躲起来。
满屋子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最后当我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那副壁画的时候,眼神微微停留了一下。
就在那画框的右边,有三个十分清楚的指纹。我看了一下指纹的分布,两个稍小的在上,一个稍大的在左下方的位置。我伸出自己的手比量了一下,好像感觉到了点什么。
这姿势做起来,很像用这三个手指支撑身体的动作。壁画下面是个沙发凳,想靠近这面墙确实要找到一个支撑的点。一个人站在这,小心翼翼的贴在墙前……难道说,这人在偷窥?
我看着眼前的壁画,顺手掀开,果真在比划下面看见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窟窿!
我好奇的把眼睛凑过去,发现旁边那间屋子的装修和我这边完全不同。色调很灰暗,沙发家具什么看起来也十分老旧。藏蓝色的窗帘严严实实的挡着,透不进一点阳光。
我把眼睛贴上那个小洞,正四处向里面打量的同时,一个人眼突然从那个小洞的另一端对上了我的!
“503有人!”那人紧接着大喊了一声。
我被吓得差点叫了出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快跑的时候,一个人破门从外面走进去,大步流星的直奔沙发。我连躲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抓了个现行,我抬头正好对上那人,原来是喘着粗气的陆佑劫。
没等我开口,陆佑劫便一把拉起我的胳膊,把我往外面拖去。
“你不是和慎虚出去了吗,怎么找到这来了?”
我说话间他已经把我拖到了门外,刚一出门正好看见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从楼梯拐角上来,陆佑劫带着我一个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咱们俩跑什么啊,那些人应该是这的保安,解释清楚就好了。”陆佑劫没说话,反手把我推进了电梯。
电梯正缓缓下降,突然轰隆一声,剧烈晃动,最后停在了二楼,电梯似乎被人紧急制动了。
陆佑劫没回答我,眼睛一直盯着面前。半分钟之后电梯里再次晃动了一下,又重新开始下降。“一会开门之后,记得躲在我身后。”陆佑劫交代我。
我意识到情况不对,咽了一口吐沫,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电梯门缓缓打开,外面站着五六个保安,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我打算出面解释“一场误会,大家……”我话还没说完,陆佑劫和那帮保安就已经开打了。
“我不是故意进那个屋子的,我走错了。”我还在挣扎着解释,但是看样子并没什么卵用。
两伙完全没有住手的意思,越打越厉害。大庭广众之下陆佑劫虽然不方便用灵力,但是光凭拳脚这几个保安也根本不是对手。
陆佑劫抡起一拳直接把一个肥头大耳的保安轮翻在地,几个回合下来,对面几个人都负了伤,有的在地上疼的哎呦哎呦的打滚,身后的人都开始畏畏缩缩。
陆佑劫带着我从地上打着滚的保安身上走过,大摇大摆的走出碧海云天的大门。
“你怎么自己来的?慎虚呢?”
“别提那杂毛了,折腾老子一上午,然后自己回家歇着让我来找你。”
“你们俩这几天都干嘛去了,早出晚归的?”
陆佑劫一脸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头一天早上神神叨叨的感应磁场,后来晚上的时候在你们家后面那公园的西南角,摆了一个八卦镜,不知道做了什么法嘟嘟囔囔的,连厕所都不让我去。今天早上我刚醒,又抓着我去了趟妇产医院,下午回来自己回家补觉去了,说你在这个酒店有麻烦,让我来救你。”
陆佑劫絮絮叨叨的说完这一大套,我也听得糊涂了。不知道这一趟一趟的,慎虚搞的是什么鬼。
我们俩打了车直奔我们家小区,回家的时候慎虚果然躲进了自己的卧室。我走过去刚要敲门,就看见门口贴了一个符——扰人清梦者,找不着弟弟。
……
我只好缩了手,坐等慎虚自然醒以后告诉我他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陆佑劫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补觉,我显得没事蹲在一边发呆。就在我也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慎虚趁着懒腰从屋子里出来了。
“道长……”
慎虚斜着眼看了我一下“你叫我什么?”
“道……师父。”
“这就对了,怎么样,今天有什么收获吗?”
我把从我出门去见陈柯宁,一直到在酒店发现那个小孔的事都跟慎虚讲了一遍,他听完两手交握着想了一下。
最后用拇指抿了抿嘴唇“有点怪……”
我看慎虚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便问道“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慎虚一遍想着我说的话,一遍跟我说起了他和陆佑劫这几天做的事。大致经过和陆佑劫说的差不多,但是慎虚多加解释了一番那么做的目的,我听后对这件事的了解就顺畅的多。
慎虚清早所谓的感应,并不是一句玩笑。只是他感应的东西并不是磁场,而是怨气迎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