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她进了一家超市做销售员。她在想,这家超市的命运会是什么?当天晚上她睡得很好,希望第二天能看到令她惊喜的事情。
“步太太,早上好!”
超市办公室装饰得喜庆洋洋。超市的经理告诉她,步君承已经全额买下这家超市,送给了她做为元旦节的礼物。
元旦了!难怪天气这么冷!
第五次,她去了餐厅做应侍。原因是,她此前很喜欢吃这家餐厅的牛扒。
结果如她所愿。步君承买下了整个酒店送给她,厨师换了米其林四星的大厨,特意为她准备最美味的牛扒。
她连续吃了三天,居然吃腻了!
回到皇庭七号,她许见不搭理的小承子委屈的在她脚边打转。她把小承子抱回房间,一人一狗靠在一起睡觉。
也许是折腾累了,她不再出门,每天乖乖待在家里。
元旦那天,步君承带她参加了L市迎新宴。一出场她就成了焦点,大家对于她此前的事迹都是津津乐道,还直夸步总是天底下最会疼老婆的好男人。
令卓尔陪笑,很配合的给了众人一副小鸟依人的画面。其中艰苦酸辣只有自己心里明白。
不远处,薛文琪看着两人相亲相爱的一幕,心里不是滋味。明明,这一切幸福应该属于她,薛文琪。
“薛小姐,不知道能不能赏个脸,一起喝一杯!”
薛文琪转身,看到一个大叔味很浓的男人,脸上露出微微的笑。这副儒雅瞬间就能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敬意。
“原来是杜先生。久仰大名!”
“哪里哪里。是我久仰了薛小姐。薛小姐的电影和电视剧我一部不落的看,早把薛小姐当成了我的女神。只可惜薛小姐回国也有一段时间了,直到今日才有幸见到。
两人客套了一翻,应池走了过来,杜存锋借口走开了,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阿郎,男人和女人之间,真的……”他顿住了话,顾自摇摇头,一口喝完杯子里酒,忽然看到步君承,立即神清气爽,重新拿了酒走过去。
阿郎失笑,这个世界上能让杜存锋产生兴趣的,恐怕只有步君承了。
“步总,许久不见,你可比过去更加神采亦亦。不愧是身边有贤妻男人。值得L市每个男人学习学习。”
杜存锋毫不夸张的吸引大家的目光。场中,令卓尔亲昵的挽着步君承的的。杜存锋的目光渐渐定格在两人的手上。
步君承是中令笑不语,低头宠溺的看着正望向她的妻子。一旁的人纷纷掩目,这夫妻俩当着众人秀恩爱,要死了要死了……
阿郎则是看着自家大BOSS,眼神很复杂。
台上响起悠悠音乐,薛文琪被邀请献曲一首,正是她的新电影主题曲。台下所有的掌声和欢呼此时达到了高|潮。
令卓尔不否认,薛文琪不仅才貌出众,更是一个难得的好演员。这样一个完美无缺的女人,她的未来只会越来越好。
她不禁看向步君承,他居然一直跟季总在聊天,对台上的美人好似根本未看一眼。
“呵——”
她失笑,小小抿了一口酒,为台上的美人可惜。
她自认为今天不会再发生意外时,碰到了薛文琪。薛文琪冲她微笑,与他身边的人示意后走向令卓尔。
“步太太,新年快乐!”
令卓尔举杯,小小抿了一口。宴前步君承就一再叮嘱不能贪杯。想到上次丢的人,她自然不敢再跟薛文琪多喝。
“之前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承也好像对我……”
“有吗?”令卓尔故作吃惊,“难道上次你灌我酒喝是故意的?还有应池生日那天,我也是误会你故作清高……”
“步太太。”薛文琪打断她的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她可不想承认什么。只怪令卓尔不按套路出牌。
“呵呵,其实没什么?你这么大牌,偶尔有些小脾气,有些目中无人我是可以理解的。”她不打算隐藏什么,反正要是惹出什么事,一切都有步君承担着。
但她的话却引来周围人的关注。即便这是贵宾接待室,也少不了爱好八封的女人心。这些名嫒贵妇正愁没有话题消磨时间。所以在听到令卓尔的话后,纷纷围了过来,把薛言语琪当国宝一样的盯着不放。
在薛文琪终于快挂不住脸面的时候,应池走了过来,替她解围。
看着他俩离开,令卓尔忽然有种狼狈为奸的感觉。
而站在令卓尔背后不远处的步君承,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想不到这一次居然没有自己出手的机会。嗯,步太太的打脸技术变强了。
……
自从迎新宴回来以后,令卓尔再次过上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步君承想陪她去逛逛,她借口天气太冷。
直至过年!她唯一一次出门,是初一一大早,外面的气温是零下五度,
此前下的雪正在融化,天气飘着小雨。她正准备上车,一个身穿大衣的男人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把一件跟他身上那件大衣一个款一个色的外套披到她身上。
“太冷,一定要多穿!”
同样的黑色,他似乎知道她要去干嘛。
“我来开车。”
他体贴的将她的帽子往下拉,围巾往上提了提,只露出两只眼睛和鼻子,然后把她请上副驾驶座。
令卓尔有些动容,他明明知道她要去哪里。
“你真的确定要跟我一起去?”
“当然。”他回以微笑,“也是我的父母。不是吗?”
是。不过是又怎么样,他就不怕她父母从坟里爬出来掐死他吗?
结果与令卓尔想的恰恰相反。天气实在太冷,到墓园下车她整个人被步群承圈在怀里,就差没背着她上山。
她排斥对他的屈服,却不得不得屈服于大自然。
山上有积雪,她脚下时不时打人滑。也幸好她靠在一座类似大山的怀里,在他在,她没有丝毫危险。
到墓前时,步君承让令卓尔站着别动。他摆上鲜花,取出酒水,亲自张罗,没让令卓尔冻到一根手指头。
令卓尔不禁要想,他为什么一点愧意都没有?就好像她跟这两个人的死没有丝毫关系一样。可结果明明就是他撞死了这两个人。一个肇事者,是用了什么方法剔除了心中的肇事阴影?
她想不通。花了一个年的时间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