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芸,你帮我查一查,中毒的事是不是被曝光了?”
电话那边的辛芸还没有回到家里,突然接到令卓尔的电话让她吓了一跳。
“没有,你想什么呢?这么小一件事情谁会去关注。”
令卓尔并不放心:“真的没有吗?小芸,你要是知道什么可不能骗我。你知道吗,刚才步君承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忙忙离开了别墅,我实在担心出了什么人命大事。我很害怕,小芸。”
辛芸只好安慰她,劝她放宽心。这件事有步君承去处理就不会变成大事。但其实,就在五分前,她接到步君承的电话,电话里步君承告诉她有人想把事件闹大,幕后黑手已经将一名五十多岁的患者推向了死亡。
步君承告诉她,不能让令卓尔知道这些事。她也担心令卓尔受不了,才同意帮他隐瞒。
这些,令卓尔都不知道。挂掉电话她的心里好受了些。她相信小芸不会骗她,步君承离开,也许真的只是有人想多拿赔偿而哭哭闹闹而已。
“太太,晚饭已经做好,先生说不用等他,您现在要用吗?”
令卓尔默然的摆摆手,她现在什么味口都没有。
福妈有些担心,“太太,要不要我先给您切些水果?这个季节的木瓜最是香甜可口。”
令卓尔依旧摇头:“不用了福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在不远处的小柳和小承子互看一眼,小承子呜呜叫了两声,欲上前陪主人。小柳抱住它的头,轻声对它说:“太太今天心情不太好,小承子,你不要太活泼,就安安静静陪着主人,好么?”
小承子再次呜呜两声,算是回应。小柳这才放开它,得了解脱的小承子焦急的到令卓尔脚边,蹲坐在地上昂头看她,一边摇着尾巴,一边轻声呜呜叫。
黑白毛色的小承子蹲坐在脚边,令卓尔一抬头就看到这只比当初大了好几倍的边牧,如今依旧跟她亲昵,似乎懂了她的心思,温柔的对她眨了眨眼睛。
人与宠物之间往往有“心电感应”,这只边牧因为极其聪明而更加懂得主人的心事。它不吵不闹,也不像平时那样兴奋的往主人怀里钻。直到令旧尔对它招手,它才钻进主人怀里,轻轻的拱了拱她的肚子。
令卓尔弯下腰下巴搁在小承子脑袋上,想起最开始和小承子的相遇,以及这大半年来多次抛下它离家出走,害它每次都呆呆的坚守在门口等待她的归期。
跟小承子玩了一会,她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把小承子交给小柳以后,她打了个电话给步君承。此时,步君承还在爱民医院院长的办公室里。
令卓尔只是问他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他回了句马上就结束便挂了电话。回过头目光落到院长身上。
“何院长请放心,我的人不会影响整个医院的运作。不过我必须要跟你讲清一件事,这位死者并不是因为人工添加剂而丧命,他的家属如果不同意验尸。我会马上把整件事情交给警方立案。”
何院长握笔的手抖了抖,这个小小的反应已经落入了步君承和崔叔的眼里。
额头冒冷汗的何院长不敢伸手擦汗,一次次努力镇定:“步总,家属反应太激烈我们院方也没有办法。我保证会尽量劝解家属。但你的人这么多都在医院里,别的病患或者家属知道了,肯定会以为我们医院出了大事,谁还敢放心的在我们医院治疗?”
“这就是你的事了!”崔叔面笑心不笑,“何院长,上午有人闹事我已经压下去了。你应该知道一个道理,有些人可以贪婪,但你千万别有那方面的想法。”
步君承发现何院长眼里闪过的一丝慌张,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轻轻整理没有丝毫皱褶的衣袖。
何院长却如同被放在油锅里煎炸的蚂蚁,渺小的他怎么也翻不出犹如大海宽阔的油锅。
“好,我亲自去跟家属见个面,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一定会如实说明。”
“这样最好!”崔叔做了个请的动作,意思很明显。
这样的事情不能拖,最好能马上处理。越拖下去越让对方有时间准备。
“总裁,这件事情很可能是……”
“我知道!”
崔叔点点头垂下眼帘,以前他也觉得应池是个不错的人,可谁会想到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连一点思想准备都不给他。
何院长离开医院以后,并没有直接去病房,而是拐了个弯避开步君承安排的保镖,进了一处空置的诊室,关上门拨出了一个电话。
“喂,步君承亲自到了医院,已经把尸体控制,我没办法火化,你赶紧想办法。否则只有等死的份,步君承不会放过我的。”
对方骂了一句废物,何院长却是急得一头冷汗还在不停的往外冒。
“我就差一点就把尸体推进火化炉,谁知道他的人动作那么快。……”
何院长正在讲电话,并未察觉到门口站着一位护士,粉色的护士装印衬出女人的妖艳,红唇微张,目光如炬,更难得是听力超常,把里面何院长的话全部听进耳里。
当里面传来脚步声时,护士迅速退去,拐出医院大门上了一辆黑色的奥迪。
“我等了半个小时!”
还未坐好的护士摘下帽子,一头秀发如瀑布倾泄,扑上去挂在驾驶员位置的男人身上。
“我每次等你召唤可都是半年以上,你才半个小时算什么?”
莫章皱了皱眉,并没有反驳,轻轻拍他脖子上的小手:“别闹,总裁还等回话。”
“你眼里只有总裁吗?我跟他可什么关系都没有,凭什么他的事情也要我来帮忙?他每天占了你那么多时间,我还没找他算帐呢?”
“咳咳,阿秀啊,你这么算关系就错了。老爷子对我恩重如山,临终前让我跟着步总,没有他,我拿什么来养你?”
楚秀不舍的放开手,白了莫章一眼。
“好吧。”楚秀收起玩闹心,把听到的话都告诉了莫章。完了以后又缠上莫章的脖子,“我等你可等得花儿都不知道谢了多少次。所以你今晚必须跟我回去。”
莫章吻了吻楚秀的手,“这段时间真的很忙。阿秀,你要乖。”
楚秀掐它脖子:“你不要阿秀,阿秀就让别人要。”
莫章的头发瞬间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