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经答应让她离开,待到三日之后,朕不在阻拦!”司南玄铁了心要再留她三日。
萧相上前:“皇上,既然如此,老臣也不再阻拦。”
说罢带着重大臣离开了御书房。
她没有为之动摇:“事成定局,你这又是何苦?”
“多一日便是一日。”司南玄没有休息,待到众大臣离开之时,疲倦之色全然显露了出来。
一瞬间那抹头晕,不经意间扶住了身边的东西。
她扶着他坐了下来,替他把脉:“先皇去世,虽然难过,也切莫伤了身子,这段时日会更加劳累。”
“我明白。”司南玄没有在她的面前自称朕,而是我……
“萧相是为了这天下,我本就不应该留下来,司南玄,那****送你离开,我们便是好友。”
好友……司南玄的心里顿时被这二字给停住了,他要的岂是好友二字。
他们之间不经意间竟然经历这么多,那日在易国京城大街上,他的匕首放在她的面前,她不为之畏惧带他回府,医治好他的身子。
到现在帮他得到这天下,无时无刻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岂是一句好友能够解决的。
“你与穆易萧的事情,我听说了,也猜到了几分。”
“娄逾呢?你是否曾看见?”她在转移话题。
“你准备回去吗?”司南玄接着问道,全然不顾其他的事情。
她顿了顿,还未回答,南倩便破门而入:“楚心悠,本公主就知道,你会勾引皇兄,昨夜竟然住在皇宫中,你个狐媚子,本公主要杀了你!”
南倩听闻消息后,去了司南玄以前的宫殿找她,却未曾发现她的身影,在大臣的口中得到了她正在御书房的消息,没想到进来了看见的竟然是她与皇兄离得如此之近!
南倩的突然进来,打断了司南玄问的问题,司南玄的眉眼间沾染上了一股愤怒之意。
南倩与楚心悠的纠葛从易国到这里,根本就无法好好解决,南倩到现在也在憎恶楚心悠抢走了五皇子,让她嫁给了穆易尘的事实。
“倩儿!”司南玄震怒。
南倩收敛起了怒意,上前推开了楚心悠,她险些撞在了其他地方,站直了身子,却发现司南玄的神色更加不好了。
“皇兄,楚心悠就是一个祸水,一个五皇子,一个娄逾都围着她,她却不知羞耻要来勾引你,你切莫着了她的道了。”南倩每字每句都是对楚心悠的诋毁。
司南玄揉了揉额头,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倩儿,要不是因为她,现在坐上皇位的就是那牢中的毒妇了。”
“这又如何?她是易国人,根本就不能留在南国。”
这一句话让司南玄顿时无力回答,这边是事实,他是南国的君王,她是易国大臣之女,除非他向易国提亲,否则他们一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但是这终究是不可能的,她是易国皇上名义上的皇后,他怎么能够这么做,除非是隐姓埋名……
“这是皇兄的事情,倩儿无须担忧。”
南倩气得跺脚,虽然成过婚,那实际上比楚心悠大不了多少,依然是一副少女无知的模样:“皇兄!”
“怎么如此糊涂,你身为皇上,怎能留下她!”南倩恼怒不矣,皇兄定是受了楚心悠的蛊惑,才会执迷不悟,真是想不明白,楚心悠究竟有什么好的,为何人人都百般维护她,
女子的嫉妒心是非常重的。
楚心悠看了南倩一眼:“南公主,勾引?”
南倩扭头瞪着她。
“你可知勾引之意?”她带着绝冷的笑意,南倩顿时心里凉了半截,“你在易国之时,曾勾引穆易萧,那才是勾引!你嫁给了穆易尘,却还在想着别人,这才是朝三暮四!南倩,你当真以为你是公主无人敢对你做什么?你做了这么多坏事,要是我现在杀了你再离开,也不会有人拦我,你要不要试试?”
南倩羞愧的难以自拔,当初司南玄离开了南国,之后的事情她从未提及,却未想经过楚心悠的口中说了出来:“这又如何?你还不是没有嫁给五皇子!”
南倩便是要拿出她的痛处来提及。
“你真的以为是……”微微叹气一声,不忍心在说下去。
“怎么?提及你的伤心事了?”南倩犹如抓到了她致命的弱点,洋溢起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即使她走了,楚心悠也别想嫁给五皇子。
南倩还准备继续说什么,司南玄站起身子一巴掌狠狠的扔在了她的脸上,南倩的脸颊高高肿起,眸中充斥着泪水,皇兄竟然为了这么一个女子打她。
“皇兄!”南倩捂着那张娇媚的脸,带着泪意,悲痛不已,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皇兄被这女子迷乱了心智,我会让她离开的!”
“你这又是何苦呢?”她看着司南玄发怒的模样,微微叹气,“南倩的性子本就如此,如今受了委屈,会更加生气的。”
“不必管她!”司南玄受了气。
……
地牢中现在也未传来消息,似乎没有人来劫狱,路月的身份一传出去,让整个南国都沸腾了,因为此事司南玄没有处罚南王府众人,情有可原。
路月在狱中受尽折磨,全身上下都是伤口,奄奄一息,却还留着她一口气,待到后日的的行刑。
这几日宫内外都在创扬着对楚心悠不好的言论,虽然司南玄强力的压住了,但是终究还是传到了她的耳中。
这先皇一去,皇宫内外都少了许多生气。
她独自一人在御花园中走走,却未想听见了别人的议论之声。
“这池婷郡主为何一直在宫中不离开?难道是想和皇上……”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完,倒也是让人能够猜测出来。
“池婷郡主容貌绝色,皇上沉浸于美色也实属正常,这是这郡主是易国楚相之女,易皇的皇后,虽然未成婚,但这关系是解除不了的,据说是易国先皇的圣旨,如果皇上强行要娶池婷郡主,我们与易国之间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几个小宫女在此议论纷纷,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谁说不是呢?既然池婷郡主未死,怎么不见易皇派人来寻她,莫不是他们准备解除婚约?”
这消息应该早就传扬到易国了,却一直没有反应,她的目光顿时暗淡了下来,爹爹和娘亲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吧。
“红颜祸水啊……”其中一个宫女在感叹着。
也就她们现在无事在这里闲聊,要是等到皇上登记之后,恐怕就没这么闲了。
“娄逾不是一直跟在池婷郡主身边吗?这郡主真是有些本事,让几个男子都对她念念不忘。”表面上是夸赞,实则确实说她朝三暮四。
听见这样的评论,她也未生气,议论纷纷十分正常。
一个宫女走到她的身边:“楚小姐,皇上有请,有要事要商量。”
几名在议论的宫女纷纷站直了身子,看着楚心悠那张笑脸,心里顿时凉了下来。
纷纷跪下身子,朝着楚心悠磕头:“楚小姐,奴婢知错……”
此起彼伏的声音传扬出来,她大方得体的上前扶起了领头宫女,温柔的说道:“不必担心,你们去忙吧。”
几个宫女互相对视一眼,显然是不相信楚心悠竟然会这样放过她们,她们在后宫多年,每日都在担忧自己的性命,要是被主子听见了刚才的话,早就没命了……
“多谢楚小姐!”说罢几人纷纷朝着远处逃走了。
她身旁的宫女问道:“楚小姐,是否让皇上来替你做主?”
缓缓摇头:“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是。”这宫女是司南玄派来的,跟在她的左右,见她受了别人的欺负,自然替她不值,“皇上派人传话过来,路月不见了。”
楚心悠顿时闪过了惊讶:“什么?”
路月在地牢中关押着,司南玄布下了天罗地网,怎么会逃走了?
她急忙朝着地牢而去,地牢中十分潮湿,一入内便感觉到了一股凉意,她这是第二次来这里,却在地牢的尽头发现了司南玄,抬眼看去关押路月的牢房,里面没有了路月的踪迹,铁链都被随意的扔在了两边,地上还残留着血迹。
“怎么回事?”她收回了目光,落在了司南玄的身上,却发现司南玄紧盯着手中的一块绢布,上面带着血印。
她刚上前,司南玄就收起了绢布,目光深沉,透着她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瞬间朝着身边的御林军下命令:“去萧相府中将萧迟请来!”
那冷漠的样子,还是楚心悠第一次见到,莫不是路月告诉司南玄萧迟就是穆易萧?
她紧跟其后:“司南玄,你要做什么?”
司南玄没有说话,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司南玄!”
情急之下她惊呼出声,周围的宫女太监以及御林军等人纷纷看着她。她竟然敢直呼皇上的名讳。
“心悠,这次你别在拦着我。”司南玄见她生气的样子,于心不忍,可是这么好的机会,他怎能就此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