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亮相
说最近的天气反常一点不假,明明还是盛夏,却透着寒意,天黑得也更早,昏黄的路灯下,因为发生了命案,街口巡警车急救车在街口呜呜乱叫,人心惶惶。
复生和希望到达嘉嘉大厦,小玲和天佑已经在天台。
“简单点说吧,我们苗家有一种蛊,可以控制人的意识,上次不是把小玲唤醒了么。道理是一样的,通过下蛊,我们可以用意识驱动别人去做其他事情。”
“你是说香港最近多起晕倒事件是被你师兄下蛊?”
“我不是很明白,但是师兄一直认为师傅看不上他,一直说要与我决一高下,我能做的只是在下蛊后半小时内解蛊,其他的人,时间太长,种的太深,我也没有能力解除他们的控制。”
“这么多人都会听命于他?他想干什么?”
“恩。他要下命令,需要集中精力,借助月亮的力量,也就是在月圆的临近几天,尤其农历8月15将是力量最强大的时候。”
“我必须阻止他继续下蛊,否则下一个月圆周期内,不知道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怎样阻止他。”
“我们曾经一块练功,一块养蛊,我可以追踪到他的动向,但是不一定来得及阻止,如果有人来帮忙就好了。”
“谁能帮忙?”
希望看着天佑,欲言又止,如果是普通人,未必能理解他所说的事情,不过,既然他们听说过苗家的下蛊一说,也许会异同与常人,希望决定说出来,“你们相信六界么,相信除了人之外,有另类物质的存在么?”
希望担心地看着天佑等人,害怕会看到他们哈哈大笑,但是又一次让希望吃惊的是,他们很认真地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压抑著好奇,希望继续说下去,“相传南毛北马是对付另类物质的专家,比如鬼怪,僵尸。茅山法术有一个解除下蛊的咒语,虽然不能彻底解除蛊虫,但是可以压制蛊虫发作。不过,我奶奶说,他的师父水叔曾经和马家后人玛丹娜打过交道,当时玛丹娜说,如果苗家下蛊不伤及无辜,她玛丹娜就不会管我们的事情。但是很久以来都没有其他后人的消息。”
“水叔?”天佑和复生忍不住默默对视一眼,忽然之间短短几天之内两次被勾起久远的回忆。
思索片刻,天佑转向希望,你说能帮忙的马家后人就在这里。”天佑和复生指向马小玲。这次轮到希望吃惊,“你真的是马家后人?”虽然听过故事,但是已经好多年没有得到南毛北马的消息,以往故事中的人物真实实的站在面前,而且还是自己救醒的,希望小巧的嘴巴长成了一个小小的圆。
是一种什么力量把这些人和事,又都绑在了一起?
“最根本的解决办法是消灭他的蛊虫。蛊虫往往是要花费多年心血养成的,因此轻易很难消灭,我和师兄功力相当,我灭不了他。”
“好,看我的。”小玲踌躇满志地样子。有了挑战,立马精神抖擞,像极了马小玲的作风。
希望席地盘腿而坐,放出蛊虫,闭目凝神,去追寻黑山所在。
一个市区不远的废弃车库,月光下,盘腿而坐的黑衣人正在修行。忽然,像是觉察到了什么,黑衣人一挥手,收起蛊虫,冷冷道,“小师妹,既然来了,有话直说。”
“师兄,既然你不听劝阻,我只能代替师父收了你的蛊虫。”
“就凭你?”黑衣人嘲讽地大笑,“师父虽然宠你,可是论修行,我可比你多了十五年。黑衣人转身面对着大家,露出轻蔑的神色,“搬救兵?你忘了,一般人耐我不何。”
说着两人都放出蛊虫,一时间,蛊虫在半空中交相厮杀。黑衣人嘴角邪笑一下,暗中发力,就听砰地一下,希望胸口被击中,向后跌倒在地,黑色的物体也从半空中飘然落下。复生急忙上前搀扶,希望露出又气又急的样子,眼泪扑腾而下。
“看我的。”见希望已然败下去,小玲屏气凝神,念起咒语,半空中出现神符,向黑衣人扑面而来。黑衣人往后一退,“还有两下子。”便也不再多言,双手在空中画圈,作出防守,神符僵持住,黑衣人再用出法术,单指向前,作出攻势,就见黑色蛊虫以圆圈的样子不断扩大,迎住神符。双方都在竭力防守。
眼看小玲额头渗汗,体力不支,天佑近身进攻,黑衣人不免有些手忙脚乱,小玲当下竭力一拼,眼看神符要击中黑衣人,小玲忽然听到有声音说住手,然后就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小玲纳闷怎么会突生杂念,急忙凝神定气,再要发力。
不过就这么一点时间的停顿,黑山已经找到空隙脱身,黑山后退数尺,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后会有期。”说罢,飞身而去。
天佑欲追,却见小玲单脚跪倒在地,一脸困惑。
“怎么回事?为什么住手?”天佑不解地问。
“不知道啊。”小玲茫然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瞬间手脚不听使唤。“难道是荒废太久,功力下降?”
再看希望,捧着空盒子,呆呆落泪,复生不解,“蛊虫没了,再养呗。”
“你不懂,我们养的蛊虫都是从刚入门的时候开始养的,他们对于我,不仅仅是法术的力量,更是朋友。小时候,因为练功,没法跟其他孩子一样玩,只能跟他们玩。”
希望回想起孩提时代,师父留下她一个人在森林里练功,寂寞无聊,只能对着蛊虫说话,“变小鸟。”于是蛊虫在空中形成一只飞鸟的形状,“变桃子。”于是蛊虫聚龙成桃子的模样放在希望的手心。
复生明白那种孤独和寂寞的感觉。静静地在希望身边坐下。做僵尸的60多年时间里,只有天佑陪伴,天佑要出门工作,租房养家,大多数时候,复生只能一个人自己发呆,太无聊了,就一边画画,一边跟画里的人说话,编出爸爸妈妈兄弟姐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