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如花很好奇如图竟然也会犯错误,所以他即兴奋又紧张的不相信。
“就在杀探子那晚,我那条绣金边手帕不见了,也是到了京城才发现没了的”。
”一条手帕有什么,再买一条不就行了?“如花腆着脸轻松的替如图分忧。
不过他发现了如图那张嫩稚的脸变得越来越难看,知道自己可能又说错话了。如图好不容易压下对这蠢货的火气,勉强道:就是丢了也没什么,就只怕一旦丢在现场不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她想了想又道:对了,我那天还看见神火塘的人了。”
“是谁”如花大惊失色。
“天那时还没亮,不过看他高挑细长的身形好像是神火塘的右护法张穷。”如图回忆着。
“就是惯使一套火烧火燎掌法,面目全非大慈悲手的小个子张穷?”如花就像火燎了屁股般跳了起来。
如图默默点点头。
“不过神火塘很少过问江湖的事,怎么会到了此处,难道,难道也是为了。。。”
待溜到嘴边的话被如图摆手制止“他也可能看见我了,不过像是有别的急事,停了下没理我就消失不见了。唉,看来这小小的旺起镇没有表面看的那样平静啊,如花,从现在开始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还有左家大院的那伙人跟乌朝屯肯定有些牵连,千岁爷吩咐了,要我等严密监视,若有风吹草动,不惜一举格杀。'
”是,”如花严肃起来,“还有乔装算命的瞎子襄十三好像得了重要消息,”
“哦?说来听听,”如花如图放低音量,开始窃窃私语着。
雪花千万朵,不胜一梅开。
乌拉的天气说变就变,早上还朝霞耀眼,还没到中午,天空又熙熙洋洋飘下雪来,赶回住所才刚坐稳屁股的李大人瞅着飘雪的窗外出了神。
半路上顺手的来的纸条他早就看完毁掉了,那上面写的两个字还在脑海里挥之即返,花,图,这是什么意思呢,不过他知道跟杀人案肯定脱不了干系,也可能有人看到真相,只是不方便抛头露面,只能暗中帮他,这事看来跟迎宾没什么关系,要不纸条上直接写他名字不就完事大吉了,千山暗里咒骂了一声,让老子这麽费神难解,忽然想起了什么,左右看看无人,从袖口中拖出条方方正正的金边手帕来.
他那天第一个进入杀人现场,在死者身下得来的物件,开始以为是死者跟春香阁里哪个女人的定情物,不过仔细看来发现手帕较厚重,平日这些莺莺燕燕的女人随身使用可是显得笨拙了些,嗅一嗅,上边的香味很特别,仿佛在什么地方闻到过,一时又想不起来,就藏在身上等以后慢慢去想。现在他又把手帕放在了鼻子下边,吸着上边挥发的香气,陷入了沉思。
”李大人,跟他跑腿的杂役过来问好“大人新年好,小的给大人拜个晚年了。“
李千山才从思绪中回来,跟他点点头;你也好,家里家外都安好。”“大人,仵作现在在殓尸房了,说看见大人过来办公,就让我赶紧喊您老去他那边,说是有重要的发现。”“
哦?有了线索?千山眼睛顿时有了光泽,赶紧拖着虚弱的身子一瘸一拐的就往外走。
‘大人,您这是?“杂役怀疑的看着他,
”兔崽子滚一边待着,有你什么吊毛事,该干嘛干嘛去。“大人吼了他一声,这难言之隐难道还能告诉他不成?
看着走远的大人,杂役摸不着头脑:这头一天办公,谁还惹着他了发这么大邪火?想不明白只好摇摇头忙自己的事去了。
殓尸房是后院的一个破的不能再破的房子,四面都透风,屋顶还塌了个大窟窿也没人照看修理,就是院子里也被一片杂草覆盖着,就像到了个废弃已久的坟场,千山踩着仵作来回走动时踏出的一溜足迹好不艰难进到房子里,道:这破天气,又下雪了,大人算是对屋里的仵作打招呼。
聚精会神的仵作听着声才抬起头来,笑着道:'大人您来了?真的下雪了,咦,大人这是怎么了?'仵作注意到了呲牙咧嘴的大人身体活动有些不方便,
“没,没什么,你这边勘检的怎么样,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了?'
仵作只管盯着大人苍白的面色和虚飘的目光,猛的一下会意过来,在暗地里偷偷的笑个不停,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大人是肾虚亏精流尽。好一阵才忍着笑回禀:那天我把尸体拉回来就一直搁着,合计跟大人一起查明原委,今个早上一来也没敢停歇,就剖解了,大人请移步过来看,”
李千山虽然对死人没什么忌讳,不过让他看一具被割的七零八落的碎肉,着实有些为难,想一想道:你就说吧,我听着就是了,”眼睛却望着屋外。
仵作看出他的不情愿和抗拒,也不勉强,自顾自说道:身体各部位都没什么两样,不过检验到心脏的部分,却发现联通心脏血路的脉络竟是寸寸断破,可以看出是当即毙命,所以。。“
“所以这种情况只能是一种可能,”大人已经顾不得血淋淋的场面,赶紧俯身查看死者伤的位置“那是被一种很厉害的内功震死的”大人下了结论。
李千山是懂些功夫的人,他道:这种内劲我也会使一些,不过要是达到这种精准的寸劲,就是再修练上几十年恐怕也难以有这种效果,”再说一个旺起镇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江湖人物出现?那可都是传说里的渲染出来的,他沉吟,京东第八乐坊,纸条上的花图,塞纸条给自己的人,再加上一个内功深厚的高手。这些究竟都有什么联系呢?实在是越想越乱,头都大了,他吩咐:尸体先放着,等县里来人再做打算。
好到傍晚,杂役进来报:大人,县上来人了,正在调养身子的千山不敢怠慢,赶紧爬起身来出去迎接。
妖艳的夕阳罩住站在雪地上李大人的彪悍身躯,身后的大红披风却是无力地垂在背上,在他背后拖了条斜斜的长影子。天就要黑了,李千山不知道哪来的情绪,怎么就感慨起来,他忽然想起了那个温柔如妖的明心公主,这小娘们还好吧,现在也不知在做些什么,也会在这残阳如缺的时刻想起他吗?还是正偎依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缠绵昵语,或者。。。。他摇头苦笑,怎么莫名会想起一个卖笑的**来,看来是老了唉,开始变得有点多愁善感,他有点恨自己。
在他面前的五骑骏马正喷着响鼻,不安的挪动着,马上坐着的人背对夕阳有些看不清楚,千山抱拳施礼:不知上差驾到,本镇里长李千山接驾,不知尊驾是哪位。”
马上的领头一个跳下马来,也拱拱手,呵呵笑道:姓姜,京城来的。“边说边走近前来,后边的四骑上也跟着齐齐跳下,在他后头仅一步之遥。千山诧异,这地方上的一个案子怎么连京城的人都惊动了,心里合计着,嘴里却是一个劲往里让,领头的跟他客套几句跟他进了屋子,里长吩咐杂役照料马匹,就赶紧让座,领头的也没推辞就坐了,跟着的四个人仍是步伐一致的站在他身后一步开外,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