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听出了韩芊芜来找蒋天御为的是什么事,只不过,她一向高高在上,如今在我面前却风度尽失,我认为,她这一闹在我面前已是下不了台阶。
“韩家的钱足够你败不是吗?”蒋天御冷冷地道,“何况我们现在不是夫妻的名义,我没有义务要帮着你爸妈来养你。”
我坐在那里默默地听着,听到蒋天御说的最后那句话,委实觉得很毒。
他的嘴毒我不只领教过一次两次,堪比砒霜,剧毒无比。
“你……”韩芊芜被他噎的一个字也说出口。
我看到这副画面不由勾唇想笑。
要知道,她韩芊芜也有败下阵来的一日,我实在难以预料,而且还是当着我面出丑。
“以后没事少来公司,你现在已经不是蒋少夫人了,别愚弄外面那帮不知情的员工。”
蒋天御磁性的嗓音阴沉的道,冰冷的黑眸睨着她画着眼线的精致双眸。
我没有吭过一声,她把矛头指向了我,冷声一笑,讽刺的道,“怎么?你挺着肚子还不忘赚钱,也不怕做着做着孩子在床上流产。”
我乍听她说出口的这句话我是气坏了。
我后来转念一想,心平气和的道,“蝼蚁尚且偷生,我又何必自寻死路呢!?还有,男人那么多,我要做也不会选蒋天御,你也是,我做起码是收钱,而你做却是倒贴,不要在我这里呈口舌之快,孕妇的脾气一向很差,你没有看过怀孕方面的书籍吗?瞧我这张嘴,你要是能生出孩子来,何必千方百计的要对我下手,这人啊,越是吃不到葡萄才会说葡萄酸。”
我无视蒋天御向我投来的凌厉目光。
我说的是假话,可是我也不想在韩芊芜面前表露表露什么心迹。
“苏如,你以前仗着有蒋天御当靠山,我看今天有谁来救你。”
韩芊芜面目狰狞的要扑过来。
我稳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淡淡地道,“你可以向我动手,这是蒋天御的公司,你不怕事情闹大的话,可以动手试试,上个头条,来个采访,再不济还能在周刊上稳占榜首一周。”
我并不是吓唬韩芊芜,只是以前不屑对付她。
之前的我要顾及很多的事,自然不能够明目张胆的和她抗衡。
现在没有留在蒋天御的身边,而且他们也已经离了婚,很多事,我自然不用太顾及。
韩芊芜讨不到好,走到茶几前拿起烟灰缸砸碎了茶几。
我以为蒋天御会生气,谁知道他只是抓起座机,对着话筒冷冷地道,“派保安上来,把韩芊芜拖出去。”
这一幕确实很精彩。
经过韩芊芜这一闹腾,我反而忘记了我想和蒋天御进行的谈话内容。
“你很想找别的男人做?”
他从办公桌走出来站在我面前冷声反问道。
我被蒋天御那道幽冷的目光盯着头皮发麻,身子靠着椅背,我平静地开口,“那些都只是话茬,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问你一些事。”
他单抽插着西装裤袋,颀长的身躯优雅而挺拔的站在那里,黑眸深深地睨着我。
“那么你听完我的解释之后又会做出什么改变呢?难道,你会选择继续留在我身边。”
蒋天御说道,磁性的嗓音冷冷地道。
我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也不清楚内心的想法,但是我能够确定一点,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就这样?”蒋天御挑眉,俊庞铁青,拧着剑眉嗓音低沉的道,“不必了,真相改变不了你留在我身边的决定,那么我说出口的解释又有什么用呢?”
我认为他有些时候真的很固执,那股劲儿一上来让人感到束手无策。
“起码,你应该告诉我,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包括将我推开你的身边是为了我好,想保护我和肚子里的宝宝,只要你亲口说出来,我就相信。”
我劝道,希望他开口说真话。
蒋天御走到沙发前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轮廓深邃的俊庞面无表情的开口,“姜桓一直都针对你,并且抓着我和你的事打算让蒋家在城中受到一些波及,我的公司能有今时今日,形象上一贯处理的很好,甚至和韩芊芜结婚的事,若非能够带动一定的数据,我不会选择和韩家联姻。”
我大概听到了一条很重要的内容,姜桓想对付我,他才出手的。
“姜家在官场上一向很有势力,我很清楚他的父亲有多风流,是女人他就无一不沾,且玩的很开放,张瑶是我绊倒姜家和姜桓的一枚棋子,当初,我去找过她,那次苏州青年寄给你的那份证据,里面的人的确是姜桓,而车牌是假的,韩芊芜知晓我小叔叔的事,换句话说,这块车牌是仿照的。”
蒋天御的黑眸直直地望着我,和我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坐在那里听他娓娓道来。
“那么张瑶首先联合秦明士绑架我,这件事又该怎么解释?”我问道。
我只要想到张瑶说,是她害死的娇娇和佩佩,我就感到纳闷。
“张瑶和秦明士是我雇来的,我只是看你给我写了41封信,碍于男性自尊我实在拉不下面子与你求和,加上,你去泰国的事本来就是你的不对,我想通过一件事既能让我们的感情突飞猛进又能撬开你对我隐藏的真心,那么演一场戏又有什么难呢?”
蒋天御理直气壮的令人发指,嗓音磁性的开口。
他这么说,那我大概可以理解为,娇娇和佩佩的死与张瑶无关,而她绑架我的时候说的那番心酸话估计也是捏造的。
我坐的有些累,椅子后面没有靠垫,蒋天御抓着一只抱枕走到我身后,把抱枕塞在椅子里面,我的腰部碰到柔软的靠垫觉得舒服了不少。
“接二连三死掉的那些总会女孩子全部是姜桓搞的鬼?”我望着他反问道,手贴着隆起的小腹。
我能够想象,蒋天御从与我和好开始就一直与姜桓在暗中逞凶斗狠。
他这人其实活得非常累,太聪明太精于算计,身边的人谁也不相信。
蒋天御的累,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他绷着俊庞,轻轻颔首,“不错。”
这群神经病,把人命当成了什么?
“我和姜桓无怨无仇,他凭什么要找我的茬?”我气极了,不悦的低吼起来。
蒋天御磁性的嗓音冷冷地道,“姜桓想针对谁那都是他能够决定别人不能够决定的事,你没有听说过吗?”
“我听说过什么?”
我淡淡地反问道。
“落后就要挨打。”他说道,黑眸直勾勾地望着我,“他会如此针对你,完全因为你太弱。”
这帮有钱人简直就是变态。
我竟然不知道,姜桓要对付我,居然是我无权无势无依靠。
“陆致远告诉我,绑架我和他并且把我们安置在一间屋子里的人是你。”我清澈的双眸望着眼前的蒋天御,“难道,关于这一点,你不该做出解释吗?”
他的表情很淡很淡,淡的让我抓不住任何一丝的倪端,但是我能够看出来,他瞧着我的目光比以往要柔和。
“你不是说过吗?就算我给出了解释,你也不一定会留在我身边。”
蒋天御冷冷地道,黑眸直视着我清澈的杏眼。
我的手掌贴在隆起的小腹上,杏眼望着他的黑眸,无奈的道,“凭你要我做NDA检测,说明我肚子里的宝宝你是有心想要领走的,你是蒋天御,你蒋天御岂会做出对自己有损利益的事。”
我想的很通,他去我外婆家的时候,说的那番话绝对是真实的,而不是随口说说就作罢。
他对我说的话表示赞同,没有给出反驳的意见。
“所有的事你都知道了,那么你的答案呢?”蒋天御冷冷地反问道,黑眸睨着我。
我换了一个坐姿,心里想得很明白,要我回到他的身边似乎有点难度。
这毕竟不是说回去就能回去的事。
“你那句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其实很伤心,所以,容我再想想,我要不要回到你的身边。”我和他坦言。
误会是解除了,但是这些我心里的心病却因此留下来了。
我回想没有他陪着我做产检的那四个月日子,我想通了很多的事,也许我与他真的不适合。
“蒋天御,最坏的办法就是我预产期到的时候,生出来的儿子归你,女儿归我,你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而我守着女儿安安心心的过完下半辈子,这或许也会成为我对你的另外一种结局。”
我说道,透露给他知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做梦,我三个都要。”他磁性的嗓音阴戾的道,幽深的冷眸直直地睨着我,“苏如,我警告你,回乡下去想清楚,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要是不上门来找我,休怪我到时大张旗鼓的把你给带回来。”
我听到蒋天御霸道的话,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开心的,他的在乎说明是爱我,只是我过不起自己的这道坎儿。
一开始事情整的那么风风火火,可是到最后呢?他说这只是一个局,可是我却也是他局里面的一枚棋子,我当然不甘心。
“再说吧!”我淡淡地道,杏眼望着他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