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梅姿疑惑的时候,站在小花园中央的荌荌也是不解而头疼。
就在一个时辰以前,习惯睡到日上三竿的她才刚刚转醒。
“吓!”
荌荌甫睁开眼睛,赫然发现自己床上竟然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少年,顿时惊得差点跳起来。也因为动作过于激烈,牵扯到下身隐秘的伤口,她疼得狠狠倒吸一口气,重重跌落在床上。
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同样未着寸缕,本来光滑白皙的肌肤布满了青紫淤痕,浑身更是酸痛难忍,好似被车辗压过一样。
昨晚的记忆顿时涌了上来。
本来她沐浴过后正准备休息,谁知道一个修长的身影忽然闯了进来,本想惊呼,却被捂住嘴,最后……
荌荌脸色一变,赶忙看向身下的床单。
洁白的床单之上,一摊处子之血鲜艳夺目,荌荌霎时呆若木鸡,随即惊恐地尖叫出声:“啊!唔!”
声音尚未出口,嘴巴即便身后伸出的冰凉大掌捂住,与昨晚一模一样的动作,让荌荌挣扎得更是剧烈。
“闭嘴,等一下把人叫来,别怪我没提醒你。”身后少年的声音低沉而悦耳,带着尚未完全睡醒的惺忪喑哑,更添性感的味道。
不过,荌荌这时候不会注意到这些。少年的话让她的脑袋瞬间炸开,想到会被人发现现如今两人的****模样,顿时惊吓得连连摇头,挣扎的动作也停下来。
贺昕这才放开她,捏捏鼻梁,有些头晕目眩,脑袋更是跟浆糊似的糊成一团。不过,他向来自制而锐利,很快便将昨晚的事情一一厘清。
该死!
肯定是昨晚喝的那煲汤出了问题!
因为过于激动,贺昕不自觉将心中的咒骂骂出口,在他身后抱着被子顾影自怜的荌荌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你……你那么凶干嘛?”
被莫名其妙侵犯的可是她!
贺昕闻言,不自觉皱紧眉头,看向荌荌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最终,他板起脸:“这件事情就当作没发生过!”
“凭什么!这可是我的清白,清白!”说着,指向身下的那抹艳红:“看见没有!这就是证据!”
说到这里,荌荌险些没掉下泪来,她在开放的国外辛辛苦苦保持了十六年的贞洁啊,没想到还是没能留到新婚之夜,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没了。
她才十六岁,十六岁,甚至于还没有成年!
越想越悲愤,荌荌看向贺昕的目光几乎冒出火花。
贺昕完全忽略荌荌的愤怒,只是在看到那抹处子象征时眸光微闪,随后,他抬起头,将荌荌从被子里提出来,像是提着一只小鸡似的,只不是是一只光溜溜没毛的小鸡仔。
“我说没发生过就没发生过,难道你是想要让你韩雨双姐姐知道这件事?”说着,他恶劣地捏了一下荌荌胸前暴露的柔软。
嗯,手感还真不错!
荌荌被他的动作彻底惊吓到,反应过来马上挣扎着跑到床的另一侧,好像遇到大灰狼的小红帽,连手指头都跟着颤抖起来:“你……你个流氓!”
贺昕无所谓地耸耸肩,起身从地上捡起昨晚随意丢在地上的衣物,完全不在乎自己一丝不挂地模样,就这么站着慢理斯条地一件件穿上。
他不在意荌荌却是闹个大红脸,赶忙转开目光。这时候她也想到了贺昕刚刚说的话,她还真是不能让那个老是以欺负她为乐的韩雨双知道这件事。
习惯性咬向下唇,不曾想却疼得差点飙泪:“嘶!”
两瓣粉嫩昨晚被贺昕蹂躏了一整晚,不仅红肿甚至有些破了皮,哪里经得起她的轻咬。
看到荌荌可怜兮兮的模样,贺昕撇嘴,毫不留情地取笑:“笨蛋!”
本就心里委屈的荌荌,这下子更是委屈得不行,再也不愿意看贺昕那个劣质的家伙一眼,拉过自己衣服,缩在被窝里,艰难地床上。
贺昕看了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一眼,接着拿裤子的空挡,将身子转到背对荌荌的方向。果然,他马上听到身后女人松了口气的声音,穿衣服的动作也加快。
果然就是个笨蛋。
贺昕心中不屑,嘴角却有丝笑意。
就在这时,房间外却忽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贺昕和荌荌皆是面色一变,荌荌更是吓得手上内衣掉落都不自知。
“你确定没看错?昨晚贺昕来过这边?”一个少女尖锐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格外气急败坏。
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诺诺的中年妇女声:“昨天我确实在这里看见过贺少爷。”
两人边说着话边向荌荌房间靠近。
听到声音越来越靠近房间,荌荌着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怎么办,完蛋了!”
要是韩雨双看到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她完全不敢想象!
贺昕也是刚开始惊了一下,但是很快冷静下来。转身三两不走到荌荌跟前,马上再次将荌荌提起。
荌荌差点叫出声,但是想到门外的韩雨双等人,赶紧伸手捂住嘴。
贺昕一边提着荌荌,一边快速地将荌荌的衣服给她穿好,包括内衣裤一样也没落下。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荌荌真地想要指着这个不过二十来岁的少年的鼻尖臭骂他不要脸。
看他给她穿衣服的熟练动作,就知道这个家伙没少做这种事!
贺昕给荌荌穿好衣服,这才把她丢回床上,在韩雨双等人破门而入之前,动作利落地翻身从房间后窗跳了出去,那后面是后院,要逃跑再容易不过。
贺昕一系列动作快速利索,要不是韩雨双打开房门的声音,荌荌还真不能反应过来。
“韩姐姐,你们一大早地做什么?”荌荌看看身上的长衣长裤,确认完全遮盖住身上淤青,这才放心地站起身。
不过,她很快面色微变,再次动作有些滑稽地坐下去。
呜,好疼!
荌荌忍不住在心里再次痛骂贺昕一百零八遍。
韩雨双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女佣人打扮的中年妇女,荌荌认得,那是她院子里负责打扫的张妈。
韩雨双绕着荌荌的房间转悠了两圈,脸色有些冷:“你昨晚一直是一个人?”
“不然咧?”荌荌眨眨眼,眼神比院子里养的小白兔还要纯洁无辜。
荌荌的房间家具简单,整洁干净,几乎一览无遗,所以韩雨双停下动作,直直盯着荌荌,目光像是淬了毒:“张妈说,昨晚看见一个男人过来。”
“男人?”荌荌惊呼出声,双手捧着面颊,眼睛瞪得老大:“是谁?小偷?强盗?劫财还是劫色?”
“是贺少爷。”这时候,张妈凑过来,多了一句嘴。
韩雨双皱眉,瞪了张妈一眼,语气很不好:“要你多嘴,出去,这里没你的事。”
张妈只能呐呐地走出去,这里谁不知道这韩大小姐最难伺候,她乐得走人。
荌荌的小脸一下子变得满是疑惑:“贺昕哥哥来我这里做什么,要去也应该是去姐姐房里头啊。”
“别成天哥哥哥哥地叫,他和你不熟。”韩雨双一听到那声甜腻的“何昕哥哥”就难受,忍不住出声讽刺。
荌荌老无辜了:“是他叫我这么叫的。”
正因为如此,她才敢在明知道会让韩雨双不悦地情况下,仍然坚持叫何昕哥哥,至于为什么她那么执着于这个称呼,她自己都不清楚。
一说到这个韩雨双就心烦,真不懂何昕干嘛让荌荌这么叫,那可是她未婚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叫得这么好听,谁听了不有气。
想到这个,她没好气地再问一遍:“贺昕是我未婚夫,你以后离他能有多远就多远,别让我看到你去烦他,不然有你好受的!”
“哦,知道了。”荌荌表面上应着,心里却是有些心虚。
离得远点?他们已经近得不能再近了,甚至那个男人身体的一部分都跑到她身体里来过,简直完全零距离。
想到这里,荌荌顿时满脸通红,心里却是满满的负罪感,再怎么样,那个男人也是韩雨双的未婚夫。
都怪贺昕那个混账!
毕竟她也是受害者,不仅莫名其妙被带到这里,还每天过来欺负她,现在连清白都没有了!
荌荌心里别提多愤愤不平。
“发什么呆,多少点了,还赖在床上,下来,帮我去前院摘点花。”韩雨双看到荌荌在床上发傻的样子,很是嫌恶,上前就要将荌荌拉扯下来。
荌荌吃痛,想要顺着韩雨双的动作起身,却是一眼瞥见床上的落红,顿时慌张失措,死死赖在床上就是不下来:“我还要睡觉,晚点再摘!”
“你还当自己是大小姐了啊,不过是个寄人篱下不知道哪里来的臭丫头而已,你给我起来!”看到荌荌竟然敢不听她的话,韩雨双气极,抓着荌荌的手用上蛮力,生生将荌荌从床上硬拽了下来。
“啊!”荌荌狼狈之至地跌落在床下,要不是连着被单一起跌落,她怕是有苦头吃了。
“你给我起来,出去……”头上韩雨双的河东狮吼忽然生生止住,好像是被捏住脖子的母鸡,声音卡在了喉咙眼里。
荌荌奇怪,一边揉着摔疼的屁股一边抬头,却是看到韩雨双目光正死死盯着床上那一小滩血迹,表情可以用凶神恶煞来形容。
荌荌的心,也一下子沉入谷底。
“小贱人,我看你怎么给我解释!”韩雨双的吼声震天响,饱含着巨大的怒火,砸得地上的荌荌耳朵嗡嗡响。
解释?
荌荌自然是不知道怎么解释,一直到她被拖出了房间来到了这个小花园之后,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而那个罪魁祸首的贺昕,此刻正端坐在小花园正中央,她的面前正围着二十来个少女。
看见这个画面的韩雨双脸色很不好看,而荌荌的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
看到这个画面,她就想起来当初刚被少年带到这里的自己。
当时和她站在一起的也是十来个少女,虽然衣着正常一些,但是神色都是差不多。
她留了下来,那十来个少女却再也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