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访琴这时候也拿好了东西,看到梅姿古怪的模样有些奇怪:“怎么了?”
“这是什么?”梅姿伸出手,她实在是不记得尤访琴什么时候买了这个。
尤访琴看了看,眨眨眼:“这不是内衣内裤吗?怎么了?”
梅姿看着对方单纯的模样,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这哪里是什么内衣内裤,分明就是情趣内衣好吗!可是尤访琴被父母保护得太好,这些个东西不认识也很正常,所以梅姿选择了沉默。
可是,想到刚刚傅眀修落在她手上东西上的目光,她的头皮还是不由得一阵阵发麻。
尤访琴住的地方距离商场很近,不过是十分钟不到的脚程。看到她东西这么多,梅姿自然是帮着一起拿了回去。
一路上尤访琴心情很不多,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但是梅姿的心情就可以用生无可恋来形容了,她一直都在想傅眀修看到她拿那种东西会怎么想她,越想越觉得前途黑暗。
送尤访琴回到家和她道了别,梅姿一个人慢慢地在小区小径上走着。这是一个高档小区,尤访琴离家之后她的父母便给她在这里买了房,能在这里住的自然都是有钱人,因而治安也很好。
走着走着,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梅姿身子一僵,第一件事就是找了颗大树躲起来。
几步开外,清幽的月光下站着一对拥吻的男女,男的俊美得颠覆众生,女的艳丽逼人尤物一个,画面很是和谐。但是梅姿却感觉刺眼极了,双手紧紧抓住胸前的衣领,面色微白。
约莫两三分钟,傅眀修和那女人分了开来,对着对方慵懒地挥挥手。美女笑了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便提着东西上了楼。
梅姿躲在树后一动不敢动,生怕被傅眀修发现。今天每次都巧合地遇见,傅眀修已经心有不悦,如果此刻再让他看见她,那就坐实了她可疑跟踪他了。
毕竟,就是梅姿自己也不相信这么多的巧合。
就在梅姿紧张万分的时候,傅眀修忽然冷冷地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阴冷的眼神让梅姿呼吸身子一僵,害怕到连呼吸都忘记了。
幸好,也仅仅是这样而已,很快男人便收回眼神转过身去,向着小区门口走去。
梅姿大大地舒了口气,这才发现她差点自己把自己憋死。她目送着傅眀修离开,看到对方从口袋拿出了电话,不知道在和谁说些什么。
突然,傅眀修的脚步一顿,气急败坏地将手机丢进口袋,转身大踏步向着梅姿的方向走来!男人脸色黑得可以,双眼中暴怒的火焰简直能将人灼伤!
梅姿很确定对方是直直盯着她的方向的,而且目的地很显然就是她所躲藏的位置。不用说,男人就是来找她的。
明白过来的梅姿猛地站起身,向着身后的方向逃跑!
“给我回来!”傅眀修脚长手长,梅姿哪里是他的对手,还没跑两步就被抓住。
因为用力过度,梅姿一个没站稳跌落在了小径边上的草丛里。草丛很柔软,她倒是没有摔疼,但仍是惊惧地坐在草地上一步步后退。
此时傅眀修的模样与之前那两次一模一样,梅姿毫不怀疑他会再次那般对待自己。
这里虽然幽静,但是毕竟是在外面,他不会的!
心怦怦跳个不停,梅姿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傅眀修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地上的梅姿:“你还真是厉害,现在还给我学会了玩跟踪,跟了我一个下午了还不够,竟然暗地里还给爸爸打电话告密,你行啊你!”
什么告密?梅姿一脸茫然,她确实猜到傅眀修会误会她跟踪,但是告密又是怎么回事?
傅眀修看着她睁着一双眸子的模样,忽然笑了一声,只是笑声很是短促,停止的时候如同笑的时候一般突然:“你装纯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了,就是靠着这个模样把爸爸哄的团团转的吧,让他逼着我娶你……”
说到这里,他的深情有些恍惚,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表情悲怆又寂寥。但是很快他便回过神来,看向梅姿的眼满是狠戾。
梅姿对于梅霜与傅眀修的事情知之不多,现在听到傅眀修说是梅霜利用傅父逼迫两人结婚的有些愕然。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梅霜又要找自己代嫁呢?
“我没有告状。”最后,她只能这么回了一句。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再相信。”傅眀修忽然俯下身子,灼热危险的气息拂在梅姿纤细白皙的脖颈之上:“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如果你这么享受我给你的,那么我会更加努力地招待你!”
“不!”梅姿吓坏了,拼命地摇着头:“不!你不会这样做,这里是野外,会有人,你不可以这样做!”
“装什么装,你这种女人不就是喜欢这种刺激吗?”想到今天在咖啡厅看见梅姿手里拿着的东西,傅眀修的脸色更冷了,微微眯起了眼睛:“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只会一次比一次多,绝对能让你满意。”
男人的话一说完,梅姿马上感到身上一凉,低头一看,男人已经将她胸前的扣子悉数扯落!
“你放开我!”因为巨大的惊惧,梅姿眼角甚至闪现泪花,她疯狂地挣扎着,用尽一切力气对着身上的男人抓,踢,咬!
不能在这里,不能在这里!她的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
只是,傅眀修从来都不是她能抗拒的,她所有的挣扎在傅眀修眼里都显得弱小而可笑。傅眀修冷眼看了一会儿,很快便伸出手狠狠将身下的女人禁锢住,眼神冷酷而暴虐。
“唔!”
梅姿蓦地张大嘴巴却是没有发出声音,身子因为疼痛绷得笔直。傅眀修这一次给予她的疼痛比上次更甚,她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
身子疼得几欲晕倒,同时更是惊惧被人发现,梅姿痛苦而害怕地承受着一切,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惊惶。身上增添了一道道的伤口,有的是被男人刻意留下,有的是被身下的石子磕伤。
一次一次的凌迟一般的痛苦好似没有止尽,本以为会晕过去却被下一次的疼痛惊醒,梅姿双手死死掩住嘴巴,眼睛无神地盯着天上散落的几颗星星,祈祷着残忍的酷刑快点儿结束。
当傅眀修放开她的时候,梅姿已经像是一片破布丢丢落在草地上,浑身青紫看不见一点完好的肌肤。她想要起身,却是连手指头都无法动弹。
“明天玉柳就会搬去和你住,希望你们相处愉快。”相较于梅姿没有一片完好的衣物,傅眀修身上仅仅是微微有些凌乱而已,他一般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
梅姿睁大眼,玉柳?
傅眀修讥诮地勾起嘴角:“就是你找爸爸告状说的那个野女人,你今天见过不止一次不是吗?”
是她?她要住进来?
梅姿想要问为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作罢。傅眀修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她多嘴的余地,问再多也只会得到更多的羞辱。
“你尽可以再找爸告状去,不过他老人家出差去了,你的靠山自然也没了。”耸耸肩,傅眀修打算离开:“而且,我最是厌恶你总是拿爸来压我,所以,再有下一次,我只会让你你比这次更加生不如死。”
虽然父亲要求他和凤玉柳分手,但是在父亲回来之前他没有必要马上执行。想到凤玉柳的个性,他冷冷地勾起嘴角。
他应该可以摆脱梅霜这个该死的女人一阵子了。
傅眀修离开后,梅姿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幸好,今天逛商场的时候尤访琴硬是闭着她买了件衣服,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将新衣服的标签剪掉换上,梅姿挪到草地上边上的长椅上坐下。直到力气恢复了些,身子也没那么疼了,梅姿才起身回家。
第二天,正如傅眀修所说,那个叫做凤玉柳的女人搬进了别墅里面。
“你好,以后多多关照。”凤玉柳对着梅姿伸出手,一双勾人的丹凤眼微微挑起。
梅姿没有伸出手,而是淡漠地转身对管家吩咐:“给这位小姐收拾个房间。”
管家闻言也没有多问,马上上二楼收拾房间去了。
凤玉柳耸耸肩收回手,将行李箱丢在一边后便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我们昨天见过,不过那时候我可没想到你竟然会是明修的妻子。”
说到这里她上下打量了梅姿几眼,轻笑出声:“还真是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梅姿并不愿意理会她,在她的眼里她是什么样的人她也并不在意,因此她点点头便要离开:“是吗?我还有事,先走了。”
凤玉柳却叫住了她:“等一下,你先帮我把行李箱搬进房间再走吧。”
梅姿顿住脚步,柳眉蹙了蹙。刚刚看对方的模样还以为以后可以相安无事,现在看来她还是想得太好了,人家这是玩的先礼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