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姿因为被傅眀修抬高脑袋钳住下巴的原因本就呼吸困难,如今男人又严严实实堵住了她唇瓣,她很快便呼吸困难起来。
但是身上的男人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反而动作愈发地激狂,连一丝的空气都吝啬于让梅姿微张的口鼻汲取。
梅姿很快便涨红了脸,喘气愈发地艰难。
就在她觉得自己下一秒便会窒息的时候,傅眀修总算是放过了她。
男人缓缓抬起头离开她,两人的唇瓣间牵扯出一条银白的丝线,随着男人的动作丝线在空中飘摇着,最后断掉……
梅姿昏头胀脑的,几乎分不出今夕是何夕。她努力地睁开眼想要看看此刻男人的表情,却因为男人处于阴影之中无法看清。
“哗哗哗——”
因为窗户没有关严实,哗哗的落水声清晰可闻。
梅姿微微转开眼向着巨大的落地窗看过去,一条条水柱顺流直下,有的敲击在落地窗玻璃上溅起几朵水花。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竟然下起了大雨,整个天都是雾蒙蒙的。
“轰隆!”
巨大的雷声猛地响起,梅姿吓了一大跳。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忽地袭来,借着闪电的光梅姿总算是看清了男人的表情。
男人的眼睛落在了她胸前的小草莓上。
在惨淡的闪电光亮之下,男人阴森的脸色让人心一抖,竟有种让人误以为是地狱罗刹的错觉。
梅姿顿觉喉咙艰涩异常,她觉得她是不是需要解释一下。
可是,在闪电过后,傅眀修没有给她机会解释。
男人的钳住她下巴的大掌下移紧紧地抓住她两条纤细的胳膊,另一只炽热到烫人的手掌却是覆盖在了她胸前的小草莓之上。
梅姿身子一颤!
傅眀修感觉了出来,却只是冷冷地勾起了嘴角,向来黝黑深邃的眸子中情绪诡谲难辨。
“嘶!”梅姿猛地倒抽一口凉气,男人的手指以着比刚刚在她纤腰上还要暴戾的动作狠狠地揉搓着她胸前小草莓那处。
她的身子几乎在傅眀修一用力的时候就痛得弹跳了起来。但是因为男人很有先见之明的率先牢牢擒住了她,所以她的身子再剧烈地弹跳了一下之后便因为疼痛僵出了死人才有的弧度。
“放开我……”梅姿虚弱地呻吟:“放开我……”
她现在已经不再向前几次那么隐忍,她抖着僵直的身子努力地想要将在自己胸前凌迟的手躲开。可是,她所有的挣扎在男人的力量之下根本毫无用处。
傅眀修一双略显狭长的眼只是定定地垂在梅姿胸前之处,对于梅姿的呼痛充耳不闻。
梅姿的眼角泛出了泪花,很快便凝成水滴大滴大滴地滴落下来,打湿了男人置于她胸前施暴的手。
忽然,男人的动作顿住了。
傅眀修缓缓地抬起手,就着透过落地窗的一点光亮仔细地打量着。
在他白皙的手指头上沾染着点点红意。
一开始他以为是梅姿因为他动作渗出的血迹,但是此刻他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他将手指轻轻放置在鼻尖,一股子清淡的脂粉味。
他的眉头皱了皱。
再次伸出手触上身下人的粉嫩肌肤时,傅眀修清晰地感觉到了女人的僵硬。他面无表情地继续自己的动作,将手指在那处被他蹂躏得红肿的雪肤上满满地涂抹着。
只是前后涂抹了一下,他就已经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傅眀修面色复杂地看着身下梅姿被泪水打湿了的小脸,因为哭过的关系,梅姿的眼妆有些花了,但是愈发显出那双美眸的明亮灵动。
他放开了她。
几乎是在傅眀修放手的刹那,梅姿马上整个人向后退了开去,直到后背抵到了床头上。
原本就面色复杂的傅眀修看到她的动作,一双深邃的眼更是难懂。
他置于身侧的手指微微摩挲,似乎还能感觉到指尖那股子胭脂的味道,软滑而又香腻。
傅眀修觉得自己应该是厌恶的,但是却又不像。
一股熟悉的焦躁自心底蔓延开来,他眉间皱了皱。
“对不起……”
梅姿的声音很轻很小,就像是在呢喃一般。但是在沉默凝滞得可怕的空间里,却是显得清晰可辨。
“我不知道是不是爸又对你说了什么,我是真地不在缠着你了,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尽量不再带给你麻烦……”
眼见男人住了手,梅姿有些急切地解释着。
或许她仍旧无法放下他,但是她会像是以前一样,沉默地追随,不会给他带来一丁点的干扰。
因为她终究是梅姿而不是梅霜。
傅眀修面无表情地听着她的道歉与解释,他双眸中的复杂情绪更是变得深沉难懂。
梅姿也没有看向他,虽然是在和他说话,但是她的眼却是定定地落在落地窗外飞溅的雨滴之上。
梅姿说完,宽敞空旷的卧室再一次陷入死寂。她忍不住揪紧了衬衫的下摆,嘴唇抿成死白。
“求你,放过我。”
轻轻的一句话,却让傅眀修变了脸色。
放过她……
“可笑,不是你自己缠上来的吗?”让他放过她,傅眀修深觉讽刺。
但是心中更多的是对这三个字的焦躁与厌恶,陌生的情绪起伏让他面色更是难看,黝黑的眸子也渐渐染上了不耐。
梅姿摇头:“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傅眀修不语。
这一次,她是真的什么也没做。
傅眀修对于自己突来的情绪与行为很是不解,也愈发地焦躁起来。他干脆猛地站起身子,就这么直直地向着卧室门走了出去。
“嘭!”房门被大力关上,甚至因为过大的力度弹了几下。
梅姿傻愣愣地看男人离开,坐在床上久久地没有动作。
晦暗不明的灯光,烟雾缭绕的包厢,白花花的大腿,妖娆扭动的舞姿。
一个长相邪魅拥有着一双上挑桃花眼的男子斜斜地躺在沙发上,他的左右两侧各坐着一位美女,都是身材火爆的丰乳肥臀的尤物。
两个尤物皆是一身半透明的黑纱,三点之上再无遮掩之物,雪白滑腻大掌根本无法掌握的双峰若隐若现。此刻她们一个端着高脚玻璃杯将杯中的酒水喂进邪魅男子嘴中,一个则用自己的嘴巴衔着一颗葡萄伺候着男子吃下。
男子面色泰然自若,嘴角勾起带着邪气的笑意,边享受着两个尤物的伺候边用两只大掌左右调情,老练而高超的技巧让两个经验丰富的尤物都软成了一滩春水。
男子的对面坐着另一名五官更为精致美丽的男子,但是男子周边的气息却是压抑而冷凝,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包厢里的舞姬和小姐虽然不断地窥觑着但都不敢上前。
邪魅男子兴致勃勃地看着舞台上疯狂摇摆身子的舞姬,转眼看到好友拧着唇皱着眉的模样,忍不住出声道:“我说傅家大少爷,你这幅模样是来这里找乐子的还是来给我扫兴的?”
傅眀修闻言稍稍抬了一下眼皮,却是一眼便看到了男人裤裆下高高的翘起,他嘴角抽了抽:“先顾好你自己吧。”
面前这个一身邪魅放荡的男人正是傅眀修最好的朋友,顾家大少顾罂。
全国三大财阀正是傅家,顾家和贺家,其中顾家是书香门第之后,家族作风在三大家族之中最为严谨,没想到最后出了顾罂这样一个败坏门风的浪荡子。
傅家和顾家是三代世交,傅眀修和顾罂可以说是穿着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后来顾罂品行被顾家深恶痛绝,顾家一度担心顾罂会带坏了傅眀修,为此还多次上门找傅家道歉。
虽是这样,但是傅眀修和顾罂之间的感情完全不受到半点影响,反而越发地深厚。
今天傅眀修将梅姿一个人丢在了顶楼休息室之后,他便没了工作的心情,干脆出来找顾罂喝几杯。
顾罂会带他来这里也是意料之中,他这好友根本就是吃喝拉睡都是在各大娱乐城解决的。
“没事,”顾罂听了傅眀修的话跟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他耸耸肩:“我还是有闲情逸致先陪你聊聊天。”
然后再扑倒一个或者两个尤物泄泄火。
这是他没说出来的话,但是傅眀修只是从他抬抬眼皮就知道了他要说什么。
他揉揉太阳穴,干脆将自己整个人投入了沙发里:“你这样还没得病简直就是天理不容。”
“我要真得病了,这娱乐城里大半美人都要跟着殉情了。”顾罂无所谓地抱着怀中的美人调笑。
傅眀修对于他的战绩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的目光重新落到了远处的一点上。
顾罂这才善心大发地开始关心好友的情绪:“干嘛一副棺材脸,难道这世上还有人敢给我们傅大少排骨吃?”
傅眀修沉默不语,只要一想到梅姿他就忍不住满身的焦躁。
“操!”
狠狠地低咒一声,他干脆掏出了根烟,可是刚叼在嘴里却发现打火机不知道落在哪里了。
真是倒霉了喝水都会塞牙缝,他面色更是不愉。
这时候旁边忽然递过来一个打火机,傅眀修看过去,是顾罂点来陪他却被他晾在一边的陪客小姐。
大红的连衣铅笔裙,狂野的红色大波浪卷发,当然,顾罂点出来的人最好认的特点就是波大腰细。
傅眀修没有拒绝女人的主动,他叼着根烟懒懒地凑过去让对方帮自己点上,随后才缓缓靠回沙发上吐出了一个烟圈。
看着他的动作,顾罂基本可以确定自己说对了,他放开了手中触感良好的温香软玉一下子坐了正来。
“是谁?我真是好奇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不怕死的人!”
“不怕死的人多了去了。”傅眀修冷哼了声,黝黑的双眼中满是嘲讽。
突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张精致美丽到让人惊叹的面孔瞬间覆上了一层薄冰。
“比如说韩家,就是最不怕死的一个。”
“韩家?”顾罂挑了挑眉,态度认真了几分:“他们怎么了?”
“他们让人找到了荌荌。”傅眀修夹着烟的手指一顿,烟头上带着红意的滚烫烟灰落到了他手背上,但是他只是垂着眼看也不看。
那边的顾罂却是差点跳了起来:“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