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梅姿疑惑的事情,但是她自认自己真没做什么,因此只能老实道:“不知道。”
“不知道!”利之瑶气得身子发抖,修剪得尖尖的指甲直直地戳向梅姿:“你少给我装傻,我警告你,你那个****妈的手术费我可是一个月一个月地给的,要是你敢给我动歪脑筋那个****就等着翻白眼吧!”
梅姿心一颤,放置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拽进床单,力气大到指节发白。
之后利之瑶又说了些威胁的话,这才气呼呼地摔门离开。
梅姿在她离开之后才疲惫地闭上眼,她缓缓地躺倒在了床上。
这一次的意外车祸梅姿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而知情的傅眀修和利之瑶自然更是不会跟人说,因此直到一个星期之后梅姿出院了也没人知道这件事。
因为利之瑶的出现,梅姿又在别墅里窝了将近半个月。她倒是不担心工作的事情,反正在她那天她手机被傅眀修砸了之后傅眀修就把她架空了,她去了也只是坐在办公室发霉。
不过,她长久的旷工似乎还是吸引了一个人的注意力,这人就是傅父。
傅父突然出现在别墅的时候,梅姿正挥着一把铁铲在后院里忙活。因此没有经过通告便登堂入室的傅父看见的便是一身泥土脏兮兮的梅姿。
“爸!”蓦地看到傅父,梅姿惊得手上的铁铲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傅父好笑:“见到我有那么惊讶吗?”
梅姿有些不好意思,她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爸,你来了怎么也不说声,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好意思嘛!”
她一直清楚梅霜和傅父之间的相处模式,因此口吻带上撒娇的意味。
傅父果然很吃这一套,他乐呵呵地笑着:“没事,都是一家人在乎什么!”
两人又聊了几句,傅父很快话题便转到了傅眀修身上:“明修呢?”
本想到是在公司上班,但是梅姿很快想起来今天是周末。于是她很自然地将到嘴的话咽下肚,改了口:“今早上还在的,刚接了个电话出去了,也不知道现在去了哪里。”
傅父见她说得自然,便也没有继续多问什么。
梅姿让管家招待了傅父,她自己去了浴室处理一身脏污。谁知道她再次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却没了傅父的身影。
“咦,老爷呢?”梅姿赶忙询问管家。
管家垂下脸:“刚刚出去了,说是匆忙让我帮他跟少奶奶你说一声。”
梅姿点点头,只当是傅父忽然有事便离开了,她转身去找了铁铲就进了后院。
她最近在折腾种梅花,不知道是不是姓梅的关系,她的母亲异常喜爱梅花,连带着她从小耳濡目染地也对梅花情种深种。
如今偷得浮生半日闲,她就想着把后院种满了梅花,梅花季节还能折腾点梅花饼之类的。
想到记忆中桂花树下的白衣少年,梅姿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知道傅眀修喜不喜欢吃梅花饼呢?
梅姿的清闲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在傅父离开别墅不到三个小时,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傅眀修忽然回了别墅。
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梅姿见到坐在卧室中间的傅眀修一愣,在看到对方的表情她更是恨不得转身夺门而逃。
想到今天忽然出现又忽然离开的傅父,她基本上已经猜到了个大概。
“还杵在那儿做什么﹖准备不是很充分吗?那就快点让我瞧瞧你有多么迫不及待地需要男人!”傅眀修话中带刺。
梅姿自然是听了出来。
傅眀修显然是因为傅父说了什么话,在生她的气。
在梅姿发怔的时候,傅眀修已经走近她,微微低下头嘲讽地盯着她。
他这样地迫近她﹐近到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这样的接近让梅姿心悸﹐她睁大有些迷蒙的眸子抬眼凝傅眀修﹐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整修儿包裹.缠锁住她﹐让她感到呼吸﹐浅地喘息起来。
傅眀修冷笑﹐掐住梅姿的下颚使劲一捏:"想起来在我面前该装个无辜了﹖"
“痛……”
梅姿疼得眼角淌出泪来。
怕痛?
傅眀修陡然松手﹐又猛地使劲﹐冷酷地伤害她:"还知道怕痛就不该愚蠢地忽视我的警告﹗你当初说的什么来着,不是再也不纠缠我了吗?啊,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你还真是会装!"
“我不懂……你的意思……”
梅姿咬住下唇﹐努力地想眨回眼泪。
她是真地不知道傅父究竟知道了什么,又和傅眀修说了什么。
“跟我装傻?”
傅眀修挪开手﹐突然扯住梅姿的领子﹐两手使劲一撕扯﹐梅姿身上的衣服应声而裂。
“你要做什么?”
她被他的粗暴给吓住了﹐反倒傻傻地睁大眼瞅住他。
“做什么?”他不怀好意地重复她的语尾﹐令她头皮发麻。
随即﹐傅眀修拽住梅姿的手臂﹐将她拖到房内一把推到床边,他好以整暇地坐在大床之上。
“你……我没有,你还要对我做什么……”
梅姿惊惧地揪紧被撕裂的前襟﹐不住往床内侧蠕退﹐傅眀修眼中的残冷教她害怕。
“何必明知故问﹗你会不懂我想做什么?”
傅眀修一把扯住往后退的梅姿,他冷笑着睥睨她,眼中的嘲弄****明显:“现在整个公司都知道我让你独守闺房了,这下你满意了吗?”
“我不知道……”梅姿是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会闹到公司去?
傅眀修向来公私分明,这会儿闺房那点私事闹到了公司里,他会恼怒也是正常。
就在梅姿惊疑忐忑的时候,傅眀修忽然冷眼看着梅姿,薄唇轻启:“你要自己来还是要我来?”
梅姿疑惑,满脸的不解。
傅眀修却是粗鲁地拨开梅姿的手:“想上床最好现在立刻就做﹗再拖拖拉拉地别怪我改变主意﹗”
她身上的香味让傅眀修心烦!
梅姿睁大了水雾的眸不措地凝住傅眀修,本来她以为即将面对的会是一如以往的狂风暴雨,但是傅眀修现在却让她自己来?
“我该怎么做?”梅姿两只绵软修长的手死死拽着睡袍,声音艰涩。
相比于以往那几次凌迟一般的酷刑,如果她自己来能少些疼痛折磨,她宁愿闭着眼狠下心自己动手。
“你不知道该怎么做?”
傅眀修讥讽地挑高两眉﹐继而嘲弄地一笑:“别跟我装纯!脱衣服﹗”
傅眀修的意思﹐是要她自己脱衣服吗﹖
梅姿倏地觉得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她很想要去关上灯,但是傅眀修的眼硬是将她的双脚定在了原处。
“你还要磨蹭多久?我可没耐烦瞧你在那儿忸怩作态!”
他冷着眼瞪她,梅姿一慌,小手下意识地摸上睡衣扣子。
傅眀修自始至终凝坐在椅子上动也未动,他眼睛眨也没眨地看着梅姿双颊和脖颈渐渐染上艳红。她生涩地一件件褪去衣裳,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直到仅存原一件水蓝的内衣露出潮红的雪腻肌肤。
她竟然连两肩和前胸都泛红了!傅眀修唇角勾出一撇冷笑。
即使包裹在内衣下﹐仍能清晰的目测出胸前的高耸浑圆……
不光是外貌,身子也有着令人男人亢奋的本钱。
“为什么住手?继续脱!”
傅眀修毫无情感的命令。
梅姿咬住下唇﹐颤着手伸到身后,手指摸上了内衣的盘扣。
她不是不想停下,但是她知道停下了等着她的会是更加凶狠的羞辱。
傅眀修慢慢瞇起了眼,面无表情地看着袒裸在他面前圆润柔美的身子。
“过来!”他粗声命令她。
梅姿下意识地以两手掩住胸部﹐慢慢走近他。
傅眀修猛地扯下她的手﹐粗鲁地推揉她的胸脯。
痛——
因为傅眀修毫不怜惜的力道﹐梅姿痛得下意识入后缩﹐她看见自己胸前已被他握出红印。
“全部脱光!”
傅眀修眼中毫无怜惜之色﹐无动于衷地再次命令。
梅姿看出他眼中闪着蛮横的冷酷﹐她害怕地摇头﹐怕他再用那双手伤害她!
“不脱?”傅眀修勾起唇冷笑:“这可是你自己不要﹐那就别怪我亲自动手了!”
梅姿瞬间睁大眼:“不要——”
“由不得你!”
傅眀修强横地一把扯过梅姿,将她重重地摔落在床上,手下一扯梅姿下身唯一的遮蔽物便被扯了下来。
男人仿佛失去理智般擒住梅姿的双腕压在头顶,大掌握住她柔软地的胸脯使劲地挤捏,犀利地眼瞳闪着异常的火焰。
之后他开始动手,手下移到梅姿下身……
“不要!”梅姿哭喊。
别这么对她……
不要……
“不要?”傅眀修嘲讽地冷笑:“又想装模作样了?”
无情地掰开她的双腿,他粗糙的大掌刻意羞辱地压在她两腿间:“明明想要就别口是心非,不过就是曲曲满足你这种小事嘛﹐我何乐而不为呢?”
他无情地羞辱她﹐双腿意欲顶开她的腿。
“连人家不要的……你也肯收吗?”
梅姿突然冒出的话﹐让傅眀修顿时冷了脸。
“你终于承认自己是个二手货了,或者不只二手,我是你第几个男人?三手?四手?还是更多?”傅眀修甩开梅姿的手,滚离她的身体。
他的话深深地刺伤了她﹐可梅姿已不想分辩。
梅姿知道在梅霜追求傅眀修的过程中,不知道是因为抑郁还是其他,她的私生活一直混乱得可以。可是她一向做得隐蔽,知情的人并不多。
刚刚梅姿也是情急了才会说出这句话,傅眀修一如她所料显然也是对梅霜的桃色秘闻有所耳闻。
男人使劲地拍着身上的衣服,两眼冷冷地盯住床上****的她。
被他拍打衣服的声音震醒﹐梅姿身子一颤﹐眸光幽幽地自虚空中渐渐聚焦﹐慢慢地凝向他……
她身子在床上蜷成一团塞进被子里﹐目光飘忽地又自他脸上移开……
她盯住自己的脚指头,下巴合在屈起的膝上,声音很轻:“我没有和爸说什么,我今天也没跟他说上两句话他就自己走了,我说了不会再纠缠你就不会,你放心好了。”
她的反应迷惑了傅眀修。
他眯起眼,定定地盯住她:“这回你最好说到做到!”
“嗯。”
梅姿慢慢地仰起脸,浅浅绽出一抹迷蒙的微笑。
她知道,他不想再见到她。而她,最好的还是少见他的好。
垂下眼,她将傅眀修的模样收藏在心底,然后在脑海里慢慢地一笔一划描摹着男人深刻精致的五官。
傅眀修沉默地杵在房里好一会儿,才掉转身一如以往头也不回毫无留恋地撇下梅姿离去。
一室的孤寂在傅眀修走后突如其来地环锁住梅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