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疾手快，抢先从腿上拉开了他的浴巾，触目惊心。
他的腿部是畸形扭曲的，上面覆满了伤疤，除了飙车爆炸，后来在去救她的过程中，他受到虐待，再加上在轮船上受了枪伤，伤上加伤，他的腿，有严重的风湿，有些伤疤口子处颜色青紫，有发炎的迹象，这是他腿疼的原因。
严厉正想着，长大了的小东西变利索了，没以前那么软萌好扑倒了，不，以前是她扑倒的他。
就见季凉夏的眼泪“啪啦啪啦”地打落下来。
这双腿，她是熟悉的，她脑海里隐约有些画面，公路，跑车，夜，火，还有他……她可以确定一点，他的腿，的确是因为自己受伤的。
“别看了。”他拉了浴巾将腿盖上。
她迅速抹了下眼泪，抬起头来看着他：“很疼是吧？”
他伸手拉开她的衣领，露出她胸部的伤疤：“没你这里的疼。”
“哗！”她的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人懂她的疼。
“也还好，不疼……”刚受伤的那段时间，她整天都处于昏迷状态，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疼痛，后来，也就慢慢好了。“是痊愈的，不会疼了。”不像他的腿，有严重的后遗症。
他粗粝的手指抹掉她脸颊的泪水：“这种疼，我可以忍受。”
身体上再多的疼痛，也没有以为她死了那样疼。
“是可以再继续治疗的，我在去研究一下，我做不到，可以找我的导师，我会想办法让你痊愈。”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有一种方法可以治，当初我的腿完全不能动，就是用那种方法治好的。”
她睁大眼睛：“什么方法？”
他突然坐直了身，手穿过她后脑的发间，将她的头固定住，用力地吻了上去，他想着腿受伤那段时间，他们缠绵的那些日日夜夜，再也克制不住自己。
他的吻带着浓浓的情潮，排山倒海似的吻来，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忘了呼吸。
他的吻，一下子就深入到了极致，还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好好珍藏，再也不要让她消失，再也不要让她受伤。
这个身体，这种感觉，是她熟悉的！
他的身上，有她在寻找的东西，她身上的每个细胞迅速振奋起来，她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回应着他。
他惊喜地张大眼睛，她的小脸近在咫尺，眼睛微闭，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拍打着他的脸颊，她是那么的投入和热情，就像她第一次爬到自己的身上，要成为自己的女人一样。
他拉着她的肩带，激吻沿着耳朵，脖子，锁骨……一路向下。
她猛地打了个激灵，突然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骑在他的腰上，搂着他的头，衣服几乎褪尽，不敢直视，而他，正埋在她的胸前，还发出酣畅淋漓的声音……
“这……这不好吧！”她焦躁地提醒了一声，声音抖得厉害。
严厉抬起头来，欲罢不能地看着她。
对上他灼热的眼睛，她感觉体内在燃烧，慌乱地说道：“我结婚了。”她仍然搂着他的脖子，贴在他身上，不然就要被看光了。
“所以呢？”
她瞪大了眼睛，所以不能做这种事情啊，大叔啊，理智一点，及时刹车啊！
见她不说话，他身子一动，又想继续，她慌忙说道：“偷情……是不道德的……”
他眯着眸子：“但是你是愿意的对吧。”他以前没做过这种事情，这种感觉，很刺激呢！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没错，她没有拒绝他，也没有阻止他，她喜欢他！
“你的婚姻，只是一场骗局，李泽言也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妻子，别想这么多。”
他说得没错，但是，她总觉得，这是人生污了点啊。
她还在挣扎的瞬间，严厉说了一句“我快要炸了。”直接将她扑倒了。
她感受到了他，像火山要喷发了一样，大脑里一轰，就被他摸了一把：“你也快撑不住了。”
他就要进去，她心头一颤，突然哭了出来。
“不要，不要进去……我求你了。”
是恐惧，是害怕，是罪恶感，对，是罪恶感，深深的罪恶感，她心底这样的意识被唤醒，她和他，不用做这种事。
看她突然哭得这么凶，严厉就忍受了：“好，我不进去，乖，别哭……”
他拉过她的手，换了一种方式。
她手上一热，大脑一轰，还是被强迫着，过了羞耻的一夜。
她的公寓处。
李泽言在门口等了两个多小时，从十点等到十二点，季凉夏还没有回来。
他给她打了十几通电话，手机都是关机的，他也想去医院里去找她，但他对她工作的医院不熟悉，去了也不好找人，他也不想自己和她的关系高调传出去，只能在这里干等。
他又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钟了，她今晚，不会不回来了吧。
一夜未归，她会去哪里呢？会不会是和严厉在一起？
一想到这里，他就不淡定了。
今天晚上，他和叶茜分手了，按原来的计划，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在孩子快要出生的时候，什么都不要就离开自己。
临走的时候，她还诅咒他，他不会成功的，季凉夏不是他玩弄得起的傻瓜。
再加上他前几天放在她公寓里的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全都没有作用，他心里就更不踏实了，和叶茜分开之后，就赶到了这里。
他再等了半个多小时，见人还没回来，就匆匆回去了，他不能坐以待毙，他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海面上，东方的尽头，水天相连的地方，一轮红日冉冉升起，霞光陈铺，云谲波诡。
季凉夏躺在床上，就能够看到海上日出，多么壮观的美景，她却没心情看，她的心里沉压着那种罪恶感。
难道是因为自己偷……情的原因？
想想李家，想想顾泽言，也不至于啊。
“快睡吧。”严厉拉了薄被盖在她的身上。
季凉夏：“……”
“不睡了，天都快亮了，我要回去上班。”谁让他折腾那么久的。
原来，不是只有那种方式才能做那种事情，不进去，他也有一百种方法在她身上折腾，回想起来，她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已经给老赵打过电话了，你不用去上班，什么时候想去了再去。”
“你什么时候打的电话？”要是身上有力气，她就直接蹦起来了。
“昨天。”
季凉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