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那个……大叔,你爬我家阳台。”她明明是在控诉他,可心里却有点雀跃,因为他的出现,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惊慌。
严厉眯着眼睛看着她,这个小东西长大了,眼底眉梢显露着成熟女人的妩媚和沉稳,大大的眼睛仍然像以前一样,灵动地打量着他。
他想起以前,她在他的别墅里翻墙爬窗,像只猫似的,现在反过来,她说自己爬她的阳台。
“嗯。”我就爬你家阳台了,这阳台,也是我的,这房子都是我的!
他心情不错地逗着她。
她惊愕地看着他,他就“嗯”了一声,然后就……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很危险的,还是不要爬的好。”
一说出来,她就后悔了,这不是自己想说的话啊,有点尴尬。
“你在担心我?”他定定地看着她,身子微微前倾,向她靠,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想要拥抱她。
不敢看他灼灼的眼神,她垂下眸子,慌乱无措,连连后退:“友情……提醒,友情提醒!”退到了角落里,没有可以再退的地方,紧张极了。
严厉看着她,想要强抱上去,突然看到她肩上的伤疤,长长的一道,斜穿向她腋下,他以前做过很多子弹射击模拟实验,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子弹打出来的,子弹擦着她的脖子,从右侧斜射地来,从她的左肩上擦过,打穿了她的左腋。
五年前,在轮船上,她撞着M坠海,当时他开了枪,枪就是这样打在她的身上。
他们落水之后,严厉和船上的人打了起来,陆霆带着人赶来,M就丢下她,逃走了。
他伸出手,颤抖地拉开她的衣领,看着伤疤。
她里面没穿,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他这么一拉一看,全看完了!
她的脸颊顿时烧了起来,慌忙打开他的手,抓住衣领,提高了声音:“大叔,你这是非礼!”再这样,她就要揍人了!
“啪嗒!”
他滚烫的泪珠打落在她的手背上,烫得她一颤,她怔看着他。
他哭了,琥珀般的眸子里全是泪水。
她顿时吓坏了,这么大的人,怎么就哭了呢,而且他看起来好伤心,好难过,情绪剧情波动的样子,她慌了起来,心里乱成一团。
她不想看着他难过,语无伦次地安慰他:“那个……大叔,你别哭啊,我不追究你了……”不追究你私闯民宅,不追究你非礼。
他突然用力抱紧她,一眨眼泪,又有眼泪落在她的背上。
她伏在他的怀里,不敢动。
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地觉得心疼。
“叮叮叮——”
门铃响了,门口的电子门锁传来声音:“夏夏,是我。”
李泽来了!
“大叔,你别哭了,你赶紧走吧。”要是让李泽言看到她的房子里有男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严厉,以为她偷情呢,而且他还抱她。
“完了完了,大叔你走吧!”
严厉抹了一把脸,看着她惊慌的样子,有点想笑。
她扒在阳台上,看向旁边的阳台,不行,这里太危险了,会出人命的,可门外,有李泽言堵着,怎么办?怎么办?
严厉提醒她:“我可以躲起来。”
她眼睛一亮,只能这样了。
他往卧室躲去,她去开门。
他拉着她往卧室去,迅速拿起她换下来的衣服:“穿上这个。”
看到他拿着自己的小内,她的脸立刻就红了,她一把抓过,去卫生间穿上,然后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才去给李泽言开门。
李泽言看着她,她穿的虽然是睡衣,看起来整整齐齐的,还算保守,她的脸上还有水,才洗漱到一半。
“刚刚我在洗漱,你怎么来了?”
“我听妈说你出来住了,不放心,就来看看你,这个地方还不错。”他说着,就往卧室去了,要四处观察观察。
眨眼的瞬间,他已经进了卧室门口,她的心脏差点跳了出来,跑上去,见卧室里空空的,没有人,她松了一口气:“是还可以。”
“我还想着在医院附近给你买房子,你先在这里住一般时间,等我给你买好了房,你再搬出去。”
“住这里挺好的,不用给我买。”她迅速在卧室里看了一圈,也不知道严厉躲在哪里了,希望他能藏好,不要被发现。
“我是你的丈夫,给你买房,天经地义。”
她笑笑。
李泽言继续往里走,她跟在他的身边,双腿直打颤,后背冒冷汗,这种感觉,像偷情被抓了一样,太可怕。
他围着大床转了一圈,伸手去床上按了按,舒适的高定弹簧床垫,柔软的床单,他多么想和自己的妻子在这张床上睡。
“泽言哥,这里挺好的,我住在这里,上班方便,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他突然转过身来,大手扶住了她的后脑,亲吻着她。
她顿时吓住,往后一退,撞在衣柜上,他将她整个人顶在衣柜上,用力亲吻着她,大脑里已经失去了理智。
她转过头,避开他,不让他亲入自己的口中,他的唇落在她的脖颈上,继续往下,伸手去扯她的睡衣。
“夏夏,我要你……”他喘着粗气,欲罢不能:“从结婚的那天开始,我就想要你,你是我的!”
“不要这样……”她心里害怕极了,今天的李泽言,有点失控。
身后的柜子“砰”的一声,柜子在推她,她心头一沉,严厉是躲在这里面的,他在推柜子,他要出来!
她使出全身力气,用身体抵着柜子,不让他出来。
“哗——”她睡衣肩部的线缝被拉开,胸前几乎暴露了出来。
身后的柜子被推了一条缝,严厉看到李泽言的头埋在她的胸口,他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就要冲出来制止。
她眼泪“哗”地涌了出来,高声喊道:“李泽言,你会死的!”
她的声音很高,有点破音,哭腔里带着恐惧,怕李泽言动她,怕严厉冲了出来。